“不懂……不懂……”。肖月寒两眼闪着光,耍着赖,这古人,就这,也信啦?
子桑雨看着她闪着狡黠之光的美眸。
这个以前从不近女色的顶天立地的战王。
此刻只得在心中哀嚎:子桑雨啊,你怎么就栽倒在这个小女人手上了呢?
你拿她有办法吗?没有咯,丢死个人。
他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恶狠狠地将头扭在一边,才不想看她,免得把持不住自己。
农场还是那个农场,人还是那些人。
只是当年那个打扫马厩的侯府大小姐如今可不一样了。
当有着战王徽章的大马车停在农场大门口的时候,众人已经围拢。
人们仰视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战王和战王妃,并不感到惊讶。
他们觉得这当年的小丫头就应该如此。
那瘦瘦小小,脏兮兮的小丫头。
如今华服在身,紧握她的手的是那久闻大名,却从未观瞻其真容的,有着赫赫功名的战王。
农庄管事潘庄主率众人跪下行礼。
肖月寒环视众人,没有看见她张叔,心里不安起来。
她问潘庄主:“张叔呢?怎么不见他?”
“张叔?”潘庄主疑惑的神情。
他身边的小厮想了想,小心翼翼问肖月寒:“王妃说的可是喂马的张叔?”
肖月寒一边往马厩的方向走,一边说:“对啊,就是他,在哪儿呢?”
在张叔住的茅草屋里,肖月寒看到了张叔。
此刻的他半躺在泥炕上,破絮盖着下半身,屋里散发着霉味。
屋里一下子涌入如此多的人,张叔一脸惶恐。
他不知道眼前的高贵之人是谁,只知道见了高贵的人要下跪。
于是他撩开破被,想翻身下床,可刚一侧身,痛苦的表情让他停了下来。
肖月寒一见,忙上前扶住了他。
看着他那沧桑的脸,她哽咽道:“张叔,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月儿。”
“月儿?”张叔想抽回自己脏兮兮的手,听到‘月儿’两字。
他才定睛看那近在咫尺的华丽之人。
他认出来了,老泪纵横,颤抖的唇说不出话来。
肖月寒看到他那从破旧的裤洞里露出的腿,又黑又肿,忙问:“张叔,你的腿怎么回事?”
张叔忙用破絮盖住腿说:“前些日子摔了一跤,就这样了。”
“你不是会用草药吗?”
“那是给你治病的药,是问了郎中才记下来的,治不了这个腿。”
肖月寒立马起身询问潘庄主:“张叔的腿这个样子了,你为何不给他请郎中?
当初我生病你也不给请郎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庄主一下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道:“不知道啊,我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情。”
说罢,他呵斥身边的人:“张叔的腿摔坏了,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养着你们都是干什么的,一点不让人省心。”
没人敢吭声。
肖月寒见状,有点冒火,她厉声说道:“难不成,这马厩还由张叔在打理吧!”
仍然没人吭声。
实在看不下去了的子桑雨一把揪住潘庄主的衣领。
怒目吼道:“你们让这摔坏了腿,卧床的张叔给你们打扫马厩?还要喂马?”
说罢,他手一伸,夜春已将长剑递到了他的手上。
战王发怒,定有伏尸。
潘庄主和一众人等吓得立马跪地磕头。
潘庄主更是磕头如捣蒜,声如鬼哭:“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小的实属不知,小的这就立马请郎中。”
说罢,吼着身边的人:“还不立马去请郎中!”
下人连滚带爬出了草屋。
这时的肖月寒正心痛的撩开张叔的裤腿查看伤情。
而张叔宠溺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看。
当初那傻傻的小丫头,如今出落得这般美丽,清纯,华贵。
他想用手去摸摸她额前的碎发,但看看自己的手又缩了回来。
肖月寒一把握住他的手,眼泪婆娑,如鲠在喉。
她心痛地说:“你一个人拖着病腿照顾马厩。
我真该早一点来接你。”
原主对农庄生活的记忆已经完全唤醒,她感受到了现在的心痛。
张叔问她:“接我?”
“对。我先接你回王府,我给你疗伤。”
子桑雨听了这句话,绷紧的俊脸稍稍松了松。
来到了生活了十余年的农庄,肖月寒和梨儿带着复杂的心情到此走走,看看。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喂马的小石墩还在那里,年幼时的肖月寒喂马的时候够不着,就会踩着它。
那匹额前有白点的枣红马,肖月寒刚来的时候,它还没有肖月寒高。
现在它已然长成了一匹高高大大的骏马。
此刻的它仿佛认出了天天喂它的肖月寒。
它脚刨着地,挣着缰绳,似在招呼她。
肖月寒上前拍拍它的背,摸摸它的头,它安静了下来。
梨儿惊奇地说:“小姐,它认得你!”
“它也认得你。”
俩人抓着饲料喂它。
这时子桑雨凑了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