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雨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继续说道:
“是,以前都是我的错,不由分说的就让你搬到了这里。
但是,以我当初的处境,我也是不得以,你为啥不理解呢?”
肖月寒看他急,也心软,她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让他困惑。
于是平静地说:“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搬出玉兰苑。
我是有另外的原因,而且这个原因,我认为还没有到告诉你的时候。
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因为你撵我到了这里,现在又要我回去,而和你较劲儿,不是这样的。”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知道你不搬回去的原因,不然……”。
他顿了顿,然后补上:“不然,我今天就睡在这里。”
说完,他狡黠地一扬嘴角。
“你今天是来跟我闹事儿的吗?”看他耍无赖,她没有生气,只是感到好笑人。
“啥闹事儿,这叫闹事儿?我是你的夫君,要与自己的妻合卺,这难道错了吗?
如果我一直由着你住在这儿,可能咱俩一辈子都是处男处女。”
说着,他的鹰眼在她的脸上溜来溜去,想看看她是啥反应。
反正这事儿得解决,既然今天说到这儿了,就一不做二不休。
“说什么呢你。”
肖月寒有一点不想惯着他了。这人跟自己说话,越来越不着调儿。
“难道我说得不对。”
见她急,他反而有一点高兴。心中暗喜,感觉自己这话说到了点儿上。
他继续说:“如果我不来请你搬出玉兰苑,你会自己搬到我那儿?
难不成你还有另外心仪的男人?所以才跟我貌合神离。”
肖月寒感觉他今天是有准备而来,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可能不能够再避其不谈了。
否则引起的误会,会越来越深。
于是她在心中酝酿着,该怎样把这有点难堪的事儿,跟他说个清楚。
见她不再说话,那子桑雨也不着急,好似铁了心,今天要把这件事儿给搞个明白。
反正话以出口,不搞明白,绝不回去。
已经好长时间了,看她对自己也应该是倾心的。
可是为什么她就非要守着这个当初自己撵她过来的小破院呢?
这儿虽然已被她带着下人给拾掇得像模像样。
但是作为自己的王妃,还与自己分着院儿住,在人面前,始终有抬不起头的感觉。
再说了,外界不是传自己不能周公之礼吗?再这样下去,这传言,非得坐实了。
所以,正如肖月寒所想,他今天是有备而来。不闹个明白,他绝不罢休。
肖月寒看他一副耍赖的样儿,只有自己来面对这个问题。
她语调轻柔地问他:“当初你为啥要让我搬出来?
我不是你的王妃吗?而且新婚第一个夜晚,你说当初我得多没面子呢?”
子桑雨反问她:“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是啊,肯定不是为了这个原因,但是,我还是想不明白。
有新婚当夜就撵自己的新婚妻子的吗?我不太明白。”
这句话是她的心里话,她是不太明白,这古人都是一些啥规矩?这么不尊重妇女。
“以我的处境,我对任何我身边的陌生人都心存芥蒂。”
说着,他眼雾深邃,望着远处:“我对你是一点不了解。
只是一想到又是皇上给我赐妃,我就恼火,我的毒还无法完全清除。
却还在将一个又一个的陌生人安插在我的身边。
还要不断地在我防不胜防的情况下,给我下毒吗?
要知道,上官一直跟着我,替我解毒。
宁公子他几个,一直以来奔波于各处,为我找寻解毒药引。
这么崎岖的解毒之路,我走得好艰辛。
所以,我是绝不会放过一切我认为是细作之人,当然,你也不例外。”
“可是。”他眼神和口吻都温柔起来:“在和你相处的这段日子。
你为我解毒,替我煲药膳粥,给我调理身体。
我自己都一日日的感觉到了,我的身体在发生变化,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他凑近她,拉起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大的手掌上。
深情地说:“所以,我现在是完全的相信你。
你绝不是他们安插在王府里的人,你就是你,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肖月寒才明白,她看着自己的小手被他摩挲。
问:“你一直以为我是被他们安插到王府的细作?”
“是这样。”子桑雨坦诚道。
肖月寒虽然才知道他对自己的误解,但是她却并不怪他。
他的处境的确如他所说,很艰难。
她很感激他,因为他所说的都是自己对他的好,却只字未提他救了自己两次命。
但是自己的想法还是要说给他听的,免得让他误会自己。
于是她有些腼腆地说:“按理说,你我已经是夫妻,但是……但是……。”
她还是不太好意思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毕竟古代,特别是如他般的地位,哪能只有一个妻子呢?自己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但是啥?”子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