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宛看了那封信,脸上却格外平静,
苏氏带着期待悄声问她:“是谁的信?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肖月宛把信给她看,俩人不再哭泣,而是充满了斗志般,瞬间高大起来。
肖月宛冷静地把信烧掉,见那小狱卒还在旁边,便递给他一袋碎银子。
可是他却不接。肖月宛盯着他说:“照顾好我母亲,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
自然的,去边城,除那贼寇的重任落在了子桑雨的肩上。
肖月寒和王府中人不舍的在王府门口送行。
子桑雨紧紧握住肖月寒的双手,一再叮咛她,自己不在的日子,不可乱跑,要照顾好自己。
而肖月寒也是同样的叮咛要说给他听:“你要多吃饭,还要按时服药,不要让自己太累。”话未完,泪已至。
子桑雨带着他的铁骑出发了。
带着肖月寒给他准备的大包小包的药,浩浩荡荡的队伍渐行渐远,肖月寒挥手依然。
他的好友宁公子,晚书都跟随而去。
长安城里一切都好平静,似那战火不存在一般。
何老大一事风波过去,肖月寒的医馆没有受到影响,因为大家都知道了,何老大是被他的亲人为了银子而给害了。
其实王妃已经替何老大诊治好了他的心疾。
很多自肖月寒医馆开张,就在这里瞧病的老患者,治疗以后,病症越来越轻,好些已不再施针服药。
于是,又有了一波新病患。医馆照样繁忙。
肖月寒隔天就会来医馆坐诊。
子桑雨不在,她在家里待不住。没有事做,就会胡思乱想,她牵挂他的情愫越来越重。
这儿有病人,她的思绪才不会老在子桑雨的身上。
自子桑雨离开长安城,一路上,在给朝廷汇报行程的时候,也会给她捎来只言片语。所以她都知道他的近况。
可是近十来天的时间,她和朝廷都没有收到他的任何信息。
这让她坐卧不安,不思寝食。
城里的百姓也在关注在外的战王。知道近期没有信息也都议论纷纷。
这天清晨,肖月寒用膳时,宫中来人禀报,太后宣其进宫。
收拾完毕。她带着梨儿与夜冬进了宫,直奔太后寝宫。
因为自接到太后旨意后,她的心就七上八下。
她猜想,一定是子桑雨的消息,但是以这种方式传递他的消息,自然不一定是啥好消息。
太后像往常一样,见到她就笑嘻嘻,慈祥如往常。拉她坐在跟前。
肖月寒看着太后,眼眶湿润,心里莫名的慌张与难受。
太后沙哑的嗓音说道:“王妃,我想你已经猜到是雨儿的消息。
皇上让我跟你讲一讲,雨儿刚进滇城就被埋伏好的贼寇掳走。
现在下落不明,也不知道羁押在哪儿?
奇怪的是,贼寇似知道雨儿他们的行踪,也知道他们进入滇城的时间。
皇上怀疑是有内应,现在正在查,你也要小心,不可到处跑,就在府里呆着。”
肖月寒的泪珠终于滚落下来,她实在憋不住,低声哭泣。
但又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那年迈的太后,呜咽之声被压抑得变了形。
太后也流下泪水:“王妃,你想哭就哭一下,然后就要振作起来。
王府需要你的打理,还有那么多的人,他们需要你,这边有什么消息,我就通知你。”
……
肖月寒在飞沙阁的院里无所事事。
子桑雨的消息,她没有对府里的其他人说,但是,大家知道最近没有了王爷的消息,府里的气氛有点异样。
大家都很安静,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梨儿见肖月寒从太后那儿回来就闷闷不乐,也不敢问,大家就这样沉闷着。
一夜的辗转难眠,她有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要去往那滇城。
要去找王爷,因为从王爷身中数毒一事来看,她不太相信,皇上会竭尽全力的去找子桑雨。
想到这里,她立即动起来,她找来了白慕,因为,滇城他去过几次。
白慕听了她的计划,很是赞同:“在滇城有王爷的茶庄和典当行,还认识许多商人。
这些商人都是走南闯北之人,应该可行。”
肖月寒想了想,说:“沈可燃对那边也很熟悉,我想带上他。”
于是由肖月寒白慕沈科然组成的三人组,准备出发。
临了,梨儿坚决要跟着,这次是坚决不听肖月寒的话。
怕他们悄悄跑了,晚上睡觉都是睡在肖月寒的跟前。
没有办法。走!一路同行!
肖月寒从太后那儿拿到了令牌。
几位黑衣束袖的蒙面男子策马扬鞭,日月兼程,一路狂奔,来到滇城边界。
黑夜中,他们来到子桑雨的典当行,夜春在关闭的门前敲着暗号,门开了。
一个小厮将四人迎进门,一个中年男人从楼上披着衣服下来。
此人是典当行的欧阳掌柜。
宁公子和梁晚书也从各自的房间出来迎着肖月寒四人。
欧阳一见夜春和沈可燃,忙着招呼,眼睛却在肖月寒身上:“想必这位是王妃。
我已收到消息,王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