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皇上太子少有的促膝。
皇上缓缓地说:“朕还以为那子桑雨身带的毒无人可解.
可谁知,他的王妃居然就能把他的毒给解去了一大半。
还是朕赐给他的王妃,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崂山道士指的这是什么婚?现在变成了这样,我真是头疼。”
太子蹙蹙眉说:“父皇不必担忧,就算他现在被那王妃解了毒.
他还有谋逆的心思的话,也不能翻起大浪来。
父皇想啊,他现在戍边,平叛回来,都是第一时间交回虎符,没有兵权,他有心也是白搭。”
皇上却不认同:“他从小就征战无数,立下的战功多不胜举。
军中,市井之中都盛传着他的英名,还说朕这天下,是靠着南王给守着的。”
说着不满地瞅瞅太子:“还不是因为你们兄弟中没有一个是可以上战场的,拿得出手的.
让我没话可说,每次都只有用他。”
顿了顿,皇上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还好,你的十六弟现在在军营中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说着,纤长的手指惬意的敲着桌案。
难得他说起一个皇子,心情会好一点。
太子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那十六弟子桑墨是莹嫔在近三十的时候所出。
按理说,那莹嫔老来得子,自是金贵,可是子桑墨却从小喜武,成天在校场内与一帮士兵舞枪弄棍。
就是有受伤,莹嫔怪罪下来,十六弟都是替与之较量而伤着他的士兵说话。
久而久之,士兵们也渐渐地喜欢上他,知道他没架子,所以都是真枪实弹的跟着他玩儿。
所以他的武力增强极快。
再大一点,他吵着闹着要去兵营,要去战场上打仗。
他跟着子桑雨也是出战过不少。
磨炼中,不知不觉,他已然成长为将领级别的人物。
能带兵打仗,还能在战场上独当一面。
对太子来说,他的心患又多了一个十六弟.
他的成长,实在让太子感受到的威胁一天胜似一天。
目前看起来,十六完全是喜爱这一行,一些个阴谋诡计,此时的他似没想那么多.
但是不代表他以后不想,莹嫔到底给他传输过没有,不得而知。
于是他幽幽地说:“子桑雨现在虽然体内没有了多少毒,看似我们无法钳制于他。
但是这漫长的岁月里,他的旧部已经被我们送去前线当炮灰的不少。
大多没有活着回来,其余的也被我们先后除去,他要想再次翻身,不会很容易。”
心里却想‘我的忧患除了他,五弟,还有那子桑墨.
而父皇你的心患就只有子桑雨,看来我才是任重道远的那一个。’
“现在风平浪静之时,我们可以暂且高枕无忧.
如若是那外藩趁机入侵之时,我怕他趁势作乱。”
他捋着短须:“先皇留给他的二十万精锐部队,如今兵权还在他的手里,且远在滇城以外边远地区。
另外他还另外私囤兵力否,我也一直在查。
我真是担忧近几年他会成长壮大起来,会利用征战的机会,囤下私兵,那才是你我的末路。”
太子深思熟虑后,说道:“我想,他如果要囤私兵的话,一定远在边塞.
长安城为中心方圆几百里地的地域,都不太可能有他的私兵,这里对他来说,是危险的。”
“我可不这么认为,最危险的,往往是最安全的。”
皇上的眼眸越过太子的头顶,投向远方。
片刻,他抿了一口茶汤继续说道:“不过,我的禁军也是派过不少良将在方圆两百里的地域查过数次,目前没有发现。”
太子有点轻松起来:“对吧?我想他也不会傻到在父皇你的眼皮之下,屯兵布阵,那不是自找毁灭之路吗?”
心里却想‘我要对付的是十六那臭小子.
他目前单纯,没什么威胁,可是他的娘,和他的姥爷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一旦他们发现,十六已成势,那是必定的要做他坚强后盾的.
再加上他的三个舅舅……。’想想都不寒而栗。
皇上此时看着御书房里的地图,那茫茫山河,气势恢宏,雄伟壮丽。
想当初,自己通过不法手段将其拥有,现在要守住它,是他一直以来要做的,和正在做的。
本是属于子桑雨的江山,现在却要他为自己守护。
这多多少少都是冒险。可是他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于是只有继续用不法手段,下毒来钳制于他。
现在子桑雨在一点一点的摆脱自己的控制。
似在强大起来,所以,他决定,给他的权利必须的再少再少。
他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于是说:“我要把十六交给他,让他给我带。”
太子却内心一紧,喉咙似上不来气儿了。
我的天,这是要干我的节奏。
他有点错愕,又有点慌张:“父皇,这样做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那十六可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你把他交给子桑雨,他会给你带出一个他的党羽来。”
皇上却不以为然:“那是我的孩子,我是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