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兴这边有高览的四千先登营,还有一万多人的三韩奴隶,及拿钱干活的乐浪汉民三万余。
汉民百姓有自己的乡长、亭长们带领,在咸兴一带建起了不少临时营寨,他们从晨时四刻开始干活,中间休息一个时辰,干到酉时四刻收工,每天两餐高梁麦谷粟米管饱,每旬休息一天,三天能吃上一四肉,每个月最少能拿到三百钱,高级一些的工匠能拿到千钱,分工不同技术不一,工钱也就不同。
汉民皆是来自乐浪各县,都自愿来此干工赚取家用补贴,从农耕过后四月下旬开始,各县乡亭就自发组织来此,三万汉民清一色的青壮男子,秋收之前他便会各回各家,参与到秋收之中。
而一万三韩奴则是没有一分工钱,他们的口粮只有每年四石,而且缺油少盐,几乎见不到肉,每天卯时六刻开工,中间只休息半个时辰,干至戍时二刻停工,没有旬日可休息,干得的是最危险最重的体力活,偶尔还会因此丧命。
第一批五千人的州胡到后,他们就领到了套粗麻粗布,还有一套陶制碗具,同时允许他们自建营房,吃食也提高到了每年五石的标准,每一旬能吃到二两鱼肉,每一个月休息一日,允许他们自行打猎采摘补充,也是没有工钱,每天干工五个半时辰。
五年之内学汉语,穿汉服行汉礼,表现良好的话,将会入籍大汉,届时也能享受汉民的待遇,拥有五亩口粮田,及荒地的开垦,州胡人也就有了希望,他们已经开始幻想五年后的好日子。
而三韩奴隶则是永无出头之日,赵云不把他们当人看,没有给他们半点承诺,他吃得最差的粮食,干得最累的活。
三韩奴隶很快就开始忌恨州胡人,并且还发生了几次械斗,别看州胡人短小,他们可是十分的精干,而且三韩奴隶个头也高不了多少,长年的缺衣少食,已经是个个枯瘦如柴,根本打不过州胡人。
之间发生了三次打斗,有十来名三韩奴隶被当场打死,州胡的亭长里长们,还以为会受到汉军处罚,没有想到汉军根本没有当回事,了了草草教育了一顿就算了。
后来州胡人才知道,以后他们在干活的同时,还要监督三韩奴隶,州胡人将顶替了秽貊人的位置,更有消息传闻,秽貊人投汉两年有余表现极好,很有可能将提前成为汉民。
赵云来到乐浪之前,有这样的一条鄙视链,汉民鄙视所有异族,三韩人鄙视除汉民外的所有异族,州胡人自然也在三韩人的鄙视链底层,如今他们成为了监工者,对于三韩奴隶也便不会手下留情了。
高乙那、涉罗、耽牟罗、夫乙罗四位乡长到了咸兴后,又组织起了一支千人的军队,他们为汉军允许,允许他们出行打猎,甚至是抢掠沃沮人的小部落,从而丰富自己的食物。
关羽最少也要等一个月,才能将投降的州胡人运完,并且使秽貊人安居济州岛东部,关羽才对州胡的星主下手。
辽西方面,张举也开始有了新动作,他似乎也意识到,继续耗下去,将对己方极为不利,大概他也能猜到,刘虞、赵云、公孙度在等待汉廷的援军。
于是大汉伪天子张举,命令伪安定王张纯与乌桓伪峭王,合联军四万人,南下攻打幽州刺史刘虞,张举则是与伪乌桓王丘力居率八万人马,攻打昌黎县,张举的本意是将赵云吸引到昌黎县,从而使张纯灭掉刘虞所部。
根据后世历史来看,张纯与乌桓峭王,将一路南下,很有可能击败刘虞,逼退公孙瓒的族弟公孙越,以至沿着渤海湾,攻入渤海郡,最后还进入了青州与徐州北部。
赵云与沮授过后,决定假意北上,迷惑张举与张纯,然后再突然南下,尾随于张纯之后,待机与刘虞来个南北夹击,从而击溃张纯所部。
张纯与乌桓峭王刚过大凌河,赵云就率征武军假意北上,可却行军缓慢,待张纯军渡过小凌河时,征武军则突然转向西南,本以为计策将成。
可是冀州刺史刘虞却突然率兵南下,不顾征武军送来的情况,快速逃入山海关之中,与公孙越的部队汇合,兵力达到了二万四千人。
刘虞此举反而害了赵云,因为张纯立刻调转枪头北上追击赵云,如此一来若是张举也派兵南下,北南夹击的将会是征武军。
赵云立刻带兵往西退入徒河县,张纯则领兵追至徒河县,而且乌桓王丘力居,则突然率三万人马攻下了宾徒城,赵云与公孙度及刘虞失去联系,被包围在徒河城中。
赵云因为担心张纯南下,会击败刘虞与公孙越,本来是一番好心,想与刘虞夹击张纯,没有想到刘虞却自私自利,不顾征武军的安危,逃入了山海关中,将征武军置于险地。
反被自己人给摆了一道,如今更是被七万叛军所困,反而成了情况最差的一方,刘虞则躲在关内,公孙度也被张举牵制住,征武军变成了孤立之军。
其实刘虞根本不想与叛军交战,一直在派人与乌桓王丘力居谈判,想让丘力居反水,还有一点赵云贴着的是外戚标签,又是政敌公孙瓒的妹夫,而他刘虞是刺史,凭什么去配合赵云的行动。
不光如此刘虞进入山海关以后,公孙越听闻事情的原由之后,便想率部出关为赵云解围,还被刘虞以刺史之名下令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