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有趣的望着拔出佩剑的曹操,一副吃瓜群众的姿态,只见曹孟德又一脚踢翻桌案,手持佩剑直逼贾诩,动作一气呵成,十分的潇洒帅气。
赵云正想出言例行公事制止冲突,却见贾诩下座的董钭,也踢翻桌案拔出佩剑,跳到场中与曹操相持,并且大声怒吼道“大胆曹操你是何身份?你本为阉宦之后,身材短小长相丑陋不堪,我父乃是当朝丞相,何等的尊贵身份,之前对你提携重任,而今对你等又犯下的罪行,仍是给予宽恕机会,尔等不知感恩也罢,却大放厥词左一句董贼右一句董贼的加以辱骂,真当我董钭是泥捏的不成!”
众人听罢皆是十分的吃惊,特别是赵云本人,万万没想到董卓竟将自己的儿子给派来了,而诏书上并没有董斜的名字,想来是用了假名。
曹操见此突然发话,又看一眼赵云后,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而后哈哈笑道“小贼子!你父真舍得将你送来,岂不知你必死于此处,你难道没有怀疑过,你并非汝父亲生!哈哈!说我其貌不扬,我曹孟德承认便是,而你父也好不到哪里,岂能生出你这等模样?”
其实此时曹操误会了,他误以为方才赵云早知使团中有董卓的儿子,故而思之发笑!
贾诩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本想先让董钭以假名出使,在生死关头再将他推出,这下倒好董钭自爆身份,那就怪不得他了。
董钭听罢持剑便刺,接连不断的杀向曹孟德,当然曹操也不是文弱之人,一身武艺足以充任骁将,小董钭伤不到他曹阿瞒,所来攻势皆被一一化解,并且快速反击压迫。
同时也在堂内的曹仁也不干了,手持古锭刀便接过董钭的攻势,大喝一声说道“小杂种误伤我兄长,我曹仁来教训你!”
赵云见此看向一旁的周仓,使了一个眼色,周仓马上意会,出手制止两人的相斗。
而后赵云才缓缓说道“此来为了议和,何故刀兵相向,不过我大汉一向尚武,比试切磋自然也是常事,当然此处乃是平阴县衙大堂,地方狭小不宜展开比试,你们不如到外面去打个痛快!”
曹操、刘备、贾诩听罢,皆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赵云,随后曹阿瞒阴阴一笑了然于心,刘备自当无话可说。
而贾诩则是一脸的忧愁,心想董钭若是有个好歹,自己恐怕也别想回董营,虽然他贾诩想用董钭当盾牌,但要是此时董钭被曹仁打死了,对自己似乎没有半点好处。
然而赵云又朝曹仁悠悠说道“子孝将军要对董公子手下留情,将其打出个好歹,也不好向天下交待。正如孟德所言,此子身世有谜,你最好留他小命,回去好查询自己的身世!哈哈!”
赵云说罢听厅内众人失声大笑,董钭则是一脸愤怒提剑指向赵云说道“赵云贼子休狂!听闻你与我义兄奉先斗了个平手,你且不知我才是天下第二猛将,待我收拾了这个匹夫,再来挑战你!”
随之董钭与曹仁出了大堂,曹操与刘备等人,也是尾追而出,大家都想去看董钭笑话,而赵云又示意周仓也跟去,这大厅中便只有赵云与贾诩两人。
赵云拿起酒杯朝贾诩客气的说道“文和先生方才之言,乃是职责所在,我赵云尚且能理解,不过当下形势,以先生之才,自然是心中有数,想来也知晓议和之策极有愚蠢,如此之计定不是先生之手吧!”
贾诩回礼说道“君侯所言极是,郎中令书生意气,自以为能谋定天下,却反而使丞相一方露怯。我贾翊虽知其中内情,却言小甚微,无法改变丞相的决定,只能冒死前来!”
赵云笑盈盈的说道“听闻先生神机妙算,想必对议和之事早有预料,不知先生以为当下如何?”
贾诩气谈平闲的回道“郎中令之计必败无疑,出使官吏生死难料!”
赵云听罢拍手说道“先生果然有远识,与在下所料相近。我曾预想胡母班三人必死无疑,仅有韩融一人能独活,阴少府也会被袁公路所斩,李儒也会从梁县无功而返,却无法预测先生的生死存亡,因为先生之才,比肩留侯与曲逆侯,又有匡时济世之志,本侯不敢造次啊!”
贾诩听罢为之一振,他没有想到赵云竟有如此预测,而且还非常详细,似乎又刻意不提自己的存亡,如此话中有话,叫人难以捉摸。
贾诩想了想说道“卑职为大汉属臣,丞相为百官之首,全掌朝政独揽大权,又能驱使天子圣裁,我本为俎上肉,只不过是从砧板上,移至刀锋边而以,是生是死还不是由君侯而定,岂敢妄言预测!”
赵云听罢笑道“先生果然了得!不错你与董钭此来,乃是九死一生,想来先生也有对策不是,这不就是将董钭拉来垫背了。不过先生不必担忧,本侯有一计可保两位的安危,不知先生可想一听!”
贾诩听后顿时毛骨悚然,万万没有想到,赵云竟然能看穿他的心机,此时贾翊虽有四十三岁,却刚刚崭露头角,极少有人了解他的行事作风,当前赵云却能轻松识破,真是叫他贾诩惊恐万状。
便后贾诩向赵云抱拳说道“君侯年方二十有五,少年参军入伍,经历大小数十战,未曾有败绩,扬名天下威振海内,而今居高官封高爵,又有如此才能,却不骄不燥沉稳智深,真乃是古今罕见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