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幽、冀及西凉也在四五百钱间,而相对稳定的荆、扬、徐、交四州,粮价大约在三百多钱,粮价最低的是益州与武州。
益州粮食均价不到二百钱,武州则最低,红薯与玉米等粗粮低至百钱,麦谷与粟米等细粮低至一百五十钱,只有大米与小米需要从外州进口,所以达到了三百五十钱一石。
长江便于种植水稻,往年四海集团从江南购买粮,均价皆是二百五十钱至三百钱,从中能赚取五十几钱的差价。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天下人尽皆知武州要迁移流民,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商人自然会抓机会大赚一笔,抬高粮价已成定局。
黄忠与甄尧在陶府受到了陶基的亲自接见,见面后一顿寒喧,甄尧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等此来的目的,想必陶家主已知晓七分,眼下武州需要大量的粮食,而陶家的粮仓富余,可此抓机会从中谋利,不知府中有存粮几许?我们愿意全数吃下!”
陶基喝了口水笑盈盈的回道“甄兄可知道徐州刺史,乃是我秣陵陶家的族人?这几年族兄治理一州之地不易,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稳住徐州的局势。外人可能不知晓,我陶家为徐州,每年付出了多少,徐州的稳定,其实少不了我们陶家的力量。其中光粮草就搭进去了数十万石,要不然那泰山贼,怎么会轻易投降我兄长了。我也晓得赵州牧收拢迁移流民的壮举,数十万流民需要大量的粮食,我陶家也想助平壤侯成事,可惜如今囊中羞涩,家中存粮不足十万,而我陶家人口众多,恐怕只能拿出少量售于足下,价钱可以从优,以一石二百钱卖给足下,算是我陶家对赵君侯的支持!”
甄尧听罢摇了摇头说道“陶家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不过区区几万石,不值得侯爷与四海集团如此大动干戈。此来我们可是动用了所有的船只,还有毅武中郎将汉升大人的护卫,扬州陈刺史,吴郡盛太守,丹阳周太守,都给我家平壤侯大开方便之门,陶家主家中囧困,我等也就不为难你了,三位大人有言在先,允许我军在扬州帮忙剿匪,从匪寇手中夺得粮食,我等在此拜别!”
甄尧是个生意人,也是位政治背景的商人,他知道四海集团真正的靠山是赵云,而赵云最为依仗的便是镇东军。
他在告诉陶家,刺史陈温、太守盛宪及周昕都不敢得罪赵云与四海集团,你陶家今日之举,完全是在自讨死路,小心他们直接用弓弩师抢了他陶家,而以上三位大人都不敢说话。
扬州陈温与丹阳太守周昕,曾经支助曹孟德四千人马,对于剿除黄巾军出过力,两人与曹孟德关系不错,而赵云的迁移大计划与曹孟德的剿贼,本为息息相关,两人自然也是十分的支持。
吴郡太守盛宪则与陶家交恶,是扬州诸郡中打压豪强最狠的太守,对于豪强占据大量的土地与粮食十分的厌烦,所以他非常欣赏武州的政策,自然是大开方便之门。
显然陶基在故意装穷,陶家支援陶谦为徐州出力不假,但绝对仍保留实力,陶家最依仗的力量,便是自家的粮仓,开春刚过不久,陶家粮仓里没有七八十万石粮食,那便不是第六富豪陶家。
陶基是一个奸诈的粮商,自然是想抓住时机大赚一笔,但也不想得罪四海集团及平壤侯赵云,所以他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涨价。
陶基听罢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说道“两位请留步!我陶家如今是没有多少存粮,可是广茂的江南水乡,遍布着大小地主,他们手上有得是粮食,陶家不才掌握着江南粮食脉络,愿意为平壤侯效力,代为收取粮食,只是不知平壤侯爷需要多大的量!”
甄尧坐回坐位中沉声说道“多多益善,来者不拒!有多少就收多少!不过陶家愿意代劳,我们武州也不会叫你们白忙活!不如陶家主说出个价格,当然陶家得留有利润,我们武州也能承担得起!”
陶基听罢想了想,假模假样的盘算了一番后说道“而今江南粮价约为三百钱上下,但中原有大乱之态,各家皆是持粮观望,若是要大量收取,恐怕得加五十钱,从各地运往丹徒有得增加费用,因为扬州也不太平,汉族山贼有王朗,水贼也有锦帆贼甘宁,还有山越土寇,常在沿途抢掠,这就得增加护卫人数,所以每石粮食运至丹徒得四百石,而且我陶家并不从中得利!“
甄尧听后心中哼了一声,他知晓陶基的套路,这货是想将价格抬至四百五十钱,其实陶基本想报价五百钱,但是他也不想同时得罪赵云与四海集团,又因甄尧的威胁,故而将价钱降了五十钱。
当然甄尧也猜中了这个价钱,以赵云的命令来讲,是不惜任何代价,这个价格完全可以接受,而以四海集团的商人本色而言,甄尧的心里价格是三百五十钱,比往年加五十钱,让陶家多赚一些,算是符合当下行势。
甄尧再次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们四海集团,也知道江南的粮食收购价,大小地主们将粮食给你们陶家,是每石二百五十钱,还得自掏运费,这方面你们根本不用负担,而从秣陵至丹徒路途近,路上不存在山贼、水匪及土寇,每石的运费不超十钱,如此与往年同价,你陶家仍有四十钱的利润,当然大小地主持粮观望,我们也得加点价,三百三十钱已能叫大家多赚一笔!”
陶基听罢眉头一皱,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