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的一张脸,灿若桃花,她举起右手中的咖啡,摇曳身姿向上铺的鬼子走去。
年轻的鬼子,完全被幺鸡的美貌所吸引住了。
他连连地赞叹道:“吆西,吆西,你的,美人大大的!”
他伸手去接咖啡的同时,还不忘先在幺鸡的白皙脸蛋上,肆意地摸了一把。
幺鸡神色不变,依然微笑着把手中的咖啡递到了年轻鬼子的手中。
就在年轻鬼子接过咖啡杯的同时,他的一双眼睛也同时看到了幺鸡夹在手指间的一个刀片。
这个刀片,霎时间向上一翻,直接划过了年轻鬼子探出的脖子。
一道血雾飘过,年轻鬼子的头,一声不响地栽倒在上铺之上。
与此同时,幺鸡迅急返回身来,直接奔向了右侧下铺的那个穿着长袍马褂,留着山羊胡子的老管家。
这个老管家,已经年逾五旬,人老了,觉本来就少,刚才门口一有动静,他马上就惊醒了,此时正坐在下铺的边沿,怀里抱着一只大大的皮箱子。
刚才他还是满提心吊胆的,他想:这眼瞧着就要到达长春了,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那样自己对皇上,可是交待不过去的!
当听闻是来送吃食的,他才放下心来,正打算放下怀里的东西,也补充一下能量,毕竟这东北的天气,还是够他的老身子骨受的。
他也看见对面铺上的皇军向送餐女的调笑,还在暗自觉得,这日本皇军怎么能这么干呢?
转眼之间,对面上空就飞腾出一片红雾,他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儿,一个轻盈的身影就飘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只玉手,从自己的眼前划过。
老管家张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可他发见,自己的喉管已经断开了,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响了。自己怀里的东西,也早就到了女子的手中。
老管家倒下去的时候,一双手还是向前伸着的,仿佛要去抢夺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
转瞬之间,幺鸡已经手刃了两个人,这时,已经腾出手来的丁力,竟直奔向了右侧上铺的那个鬼子。
这个鬼子,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他原本是头朝着车窗,背外面里睡着的。
包厢内有了对话和动静,他才惊醒,他的第一反应是,车已经到站了。
于是,他翻转着身子,慢慢坐起来,刚想去摸上衣来穿,就在这时,丁力已经来到他的卧铺下。
丁力最初的想法是想和杀仁丹胡一样,用刀直刺对方的心脏,可是这个鬼子坐在铺上,这就增加了许多高度。
要想准确刺中他的胸部,丁力就得高高跃起,而且还得必保一击而中。
这无疑是存在难度的,况且鬼子的头正慢慢地抬起来,如果再犹豫片刻,他就会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
事不宜迟,丁力没有别的选择了,他将手中的匕首猛地向脑后一挥,然后用尽最大的力气,向斜上方掷去!
这是一种赌博的方式,成功了,万事皆休,失败了,那接下来就会是一场生死肉搏。
虽然,他和幺鸡现在是两个对一个,人员力量都占尽上风,但一交起手来,那隔壁的包厢,甚至整节车厢内的人,都将会被惊动,到那时麻烦可就大了。
丁力望着匕首飞去的方向,心里暗暗祈祷:最坏的情况可别发生!
那柄匕首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直直地飞过去,毫不客气,无比精准地嵌入上铺鬼子的喉间。
他也同样,一声不响地就栽倒在了床铺之上。
丁力这时才放下心来,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件事实,与自己合体的白板,货真价实地是一个杀手,而且是所有军统行动人员中的佼佼者,这份身手,真的没的说。
丁力这时才去看幺鸡,看她在干些什么?
此时的幺鸡,已经收起了手中的刀片,她一手提着箱子,另一只手捡起了仁丹胡掉在地上的南部手枪。
她迈步来到门边,探头向外望了望,又仔细听了听隔壁包厢的动静。
停了大概几秒钟,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了之后,她才反手拉上了包厢的门。
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丁力也没闲着,他将已经中刀了的这四个人,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他们都死翘翘了,这才拔出自己的那柄匕首,擦干血迹,重新放入腰间的鞘内。
这时,已经关了房门的幺鸡,将手中的箱子放到了左边的下铺之上,因为只有这张床是干净的,没有血痕。
她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打开了箱子,丁力也凑了过来,他也想看看,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手里的,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没有耀眼的金银珠宝,也没有夺目的古玩字画,里面竟然是一个大的黄缎子包裹。
幺鸡不死心,又将这包裹解开,里面只有一件黄色的袍子。
幺鸡大失所望,一件破旧式的袍子,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她无比的泄气,付出这么多努力,却没什么收获!不值不值,真的好不值啊。
但此时的丁力,却略有所悟!
因为他看到了那黄袍之上,绣着的许多龙形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