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炸弹,相隔两三分钟,为的就是制造出更大的混乱。
看来凶犯在设计时间的时候,就充分想到了会达成什么样的效果。
野矢走到一楼,他没有去理会那些已经死了的人,而是对那些正哭爹喊娘的受伤者吼道:“都别嚎了,忍着点,救护车还要等一会儿到,我有一个问题,谁能答上了,我会用我的车,送他去医院的!”
最后一句话,果然管用,那些哭嚎着的人,真就没动静了。
野矢一指东面角落的爆炸点,道:“你们认真回想一下,坐在那里的是什么人,谁讲的具体,谁就能先去就医!”
野矢脚边的一个伤者,首先发言道:“我有些印象,那个位置,从五点开始,就坐着一个年青人,他戴着一个鸭舌帽,点了一杯啤酒,一直喝到六点钟舞曲响起来之后,灯光一暗,我就上场跳舞了,一只曲子还没跳完,爆炸声就响了。”
野矢听到这些信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掏出一张画像来,递给这个伤者道:“你辨别一下,看是不是这个人?”
伤者接过去,很认真地看了两眼,然后道:“脸形轮廓有些像,但他帽檐太低,我看不见他的眼睛!”
野矢收回画像,之后对手下人道:“把他抬出去,用三轮摩托车送他去陆军医院就治。”
众目睽睽之下,野矢说话还是算数的。
刚刚打发走了这个人,那边钱胖子在朝他招手。
野矢就和钱胖子走到了大厅的门口。
钱胖子道:“野矢太君,我找到了二楼的一个服务生,他对二楼出事的那个包间,有信息提供!”
野矢正愁没有头绪呢,钱胖子这可是雪中送炭啊!
大门之外,一个年轻的服务生,正瑟瑟发抖地站在台阶上。
钱胖子对他安慰道:“你别怕,把刚才和我说的话,再同太君讲一遍,我保证你的安全!”
服务生战战兢兢地冲着野矢道:“晚上五点以前,有一个年轻人上来定包间,说晚一点会有三四个朋友,要来此聚一聚,我根据他说的人数,就给他推荐了二零五号包厢,他看过之后很满意,就给了我一张钞票,说定了这包厢,他人也留在了包厢之内!”
“之后,二楼就陆续上来客人了,包厢也就紧俏了起来,最后又来了一拨儿熟客,非要我给找个包厢,这时我想起了这位客人定了包厢之后,就一直没点酒水,我就推开包厢门,想问一问他的朋友什么时候到!”
“结果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以为肯定是他的朋友不来了,他自己没有意思,也就走了,所以,我就把后来的那拨客人,安排进了这间包厢,哪成想,我却害了这些人,六点多钟的时候,这个包厢就炸了!”
野矢听后,马上又拿出身上的那张画像,对服务生道:“你仔细看看,是这个人不?”
服务生接过画像,就着灯光,认真辨别了一番,道:“是有些像,不过他的帽檐太低,我看不太清他的眼睛和眉毛!”
听到这里,野矢弄明白了一件事儿,整个案子,就是这一个人干的,他先上了二楼,定了个包厢,然后将炸弹先放好,之后又下楼,将第二个炸弹放在桌子之下。
他掐算好了时间,等舞曲一响,灯光一暗之时,他就溜出了俱乐部。
定好的时间一到,楼下楼上,相继爆炸,惨案就此诞生!
野矢转头对钱胖子道:“这个服务生交给你了,找人把他知道的人物形象画下来,此外,多方寻找目击证人,把这个戴鸭帽的所有特征,都详细地记下来!”
钱胖子见野矢肯交待给自己重要任务了,就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答应一声,就去忙了。
野矢站在俱乐部的门口,他在琢磨,如果这一次案子,也是骑手干的?那哈市下午的案子,又是什么人做的呢?难道这个骑手还会分身之术?
他正深度思考之中,耳轮中又听到了一声炸响,他第一反应,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甚至产生了幻听。
他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一声炸响。
又是连着两声炸响,这一次不是在同一个方向。
野矢脱口而出:“巴格牙格,还没完没了呢!”
他马上对手下河野队长道:“你的东边方向,带人去看看!”
他自己则带了一队人直接奔向了正南。
野矢顺着中央大街向南行进了五分钟,就发现了案发现场。
那是中央银行的大楼。
野矢一看这个地点,脑袋就是嗡的一声。
银行的大门前,已经围了许多人了,都是银行的守卫,还有夜巡的宪兵和警察。
他们一见宪兵司令部来人了,就纷纷闪开,给野矢他们让开一条路。
野矢看着一楼的门窗都被震裂了,就问银行的守卫道:“炸弹是在一楼吗?”
守卫点点头,道:“一楼的一个垃圾箱内!”
野矢没有冒然进去,他对自己的几个手下道:“进去各处瞧瞧,看还有没有了!”
这些人尽管不情愿,但还是不敢抗命,就仗着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