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和左藤,怎么也想不到,老板就这么轻易地将这些重要的事项,都交给他们去办了。
这可是莫大的信任啊!
小野和左藤,连忙再次鞠躬,口里连连说道:“放心吧,老板,我们一定尽心竭力,做好每件事儿的!”
听到此,丁力从公文包内,拿出那张一千万的支票,将它交给小野,道:“一会儿去银行,转到奉天八百万,留下二百万,立个帐户,做为咱们商社的流动资金,另外,取出十万现金来,做为这个商社的筹备金,归你们使用,花的每一笔都要记账,最后我是要检查的。”
丁力之所以把每件事儿,都交待得明明白白的,就是防止底下的人,见财起意,想干点见不得人的事儿。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丁力这等老江湖,在这些事情之上,可是门儿清的。
还有,丁力之所以把这些杂事都交由下面的人处理,这也是他的习惯,抓大放小,他自己这个人的生活,是不会被这些琐事缠身的,因为一但有大事发生,他能及时抽身,立刻去处理,这样才不会误事的。
将这些事情都分派清楚了之后,丁力从九十七号走了出来。
没有杂事缠身的他,一身轻松。
他觉得是时候去见一下表哥了。
走过这条街的转角,丁力找到了一个电话亭,他给表哥拨去了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哈市。
表哥马上答应,他们一会儿在陆羽茶楼见面。
放下电话,丁力就打了一辆车,赶往了陆羽茶楼。
还是那间茉莉阁,丁力要了一壶龙井,还有两盘点心。
一早上忙到现在,他终于可以喘上一口气了。
半杯茶的光景,表哥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他一见到丁力,眼镜差点惊掉了下来。
丁力一身军服,正襟危坐在那里,还真像一个不怒自威的官员。
表哥坐下后,他一指丁力的着装,不解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丁力一边给表哥倒着茶,一边道:“这是我给张景惠干事儿,他给的福利,如今在下可是军政部对外联络处的副处长了!”
表哥想了想道:“这样也好,有了这层身份,就能更好的隐藏你的其他身份了!”
顿了顿,他又言道:“你在奉天所做的事儿,杨倩都向我汇报过了,很好,很长国人的志气,听说还重伤了土肥原?”
丁力点点头,简单介绍了一下行动的经过。
表哥听得是津津有味。
最后,丁力话风一转,谈到了帮助平野经营商社的事,以及来到哈市,又和一木搅在一起的经过。
表哥听后,想了想道:“我理解你接触和帮助他们的目的,为的就是能从他们身上获得更加有用的信息,这没有问题,但你要时刻警惕,千万不能屁股坐到他们的立场上去,那样你可就成了千古的罪人!”
丁力点点头,道:“我懂,知道怎么和他们周旋,还有,我当了这个商社的社长,也能知道商社的货物中,哪些是咱们的组织和队伍稀缺的,也可以就地取材,夺为我用了。”
表哥也明白其中的利弊,就点点头,表示认同。
丁力自身的情况,都介绍说明白了,当然,和幺鸡以及安娜做的那些事儿,丁力可是一字未提,因为有些是不能让表哥知道的。
接下来,二人都沉默了下来,想着各自的心事。
丁力见表哥与平时不同,讲话非常少,他就问表哥道:“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听丁力这么问,表哥就开口道:“是有一件,不过这事儿你也解决不了!”
表哥这么一讲,更激发起了丁力的兴致,他言道:“你就说说嘛,人多力量大,万一能帮你解决了,岂不是更好吗?”
表哥想了想,反正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丁力的鬼点子又多,万一能想出办法来呢?
于是,他就开口道:“前两天党的上海组织,派过来一名联络员,将党组织的重要指示,带来满洲,哪知他一下车,就被暗探给盯上了,检查他证件时,发现是伪造的,于是就把他抓进了警署,想查他从哪里获得的假证,还有来满洲的目的!”
“咱们的同志,就胡编了一通,警署的人发了协查令后,就先把咱们的人,投到了哈尔滨第一监狱了!”
我们以为关上几天之后,一定会放他出来的,所以就准备等上一等,可结果并不乐观,据我们的内线汇报道:“再过两天,就要往佳木斯煤矿送一批人,如果咱的同志去了煤矿,那一定是死路一条了。”
丁力插话道:“就没想过,从监狱之中把他劫出来吗?”
表哥摇摇头道:“太难了,这第一监狱,是东北的模范监狱,据说还没有一起越狱成功的先例呢!况且,咱们的人力,也严重不足!”
丁力也明白,要把一个人从监狱那种地方弄出来,会有多难。
他们又都沉默了,各自喝着茶水。
忽然,丁力开口道:“还有一种办法?”
表哥抬起头,惊喜地问:“什么办法,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