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临把玩着木心剑,漫不经心的问道:“问吧。”
司空图道:“你砍向泥哥利罗汉之身那一剑已经抽空了你的全部力量,这世上可没有瞬间恢复的吐纳功法,可你斩开天门时,身上的力量却又强到让人害怕,这,是为何?”
我的当然不能告诉你,那是因为《至尊功》。
杨临反问道:“你觉得我又为何会跌境?道祖剑、镇国神剑、儒生佩剑四把神剑,岂是那么容易同时驾驭?”
“我也是一时大意,四把神剑分别有着各自的神力,道家、儒家以及镇国神剑自身的力量,三股力量在我体内冲撞,得亏我身体够硬,没有灰飞烟灭。”
同时使用四把神剑,尤其是儒圣佩剑还是头一次现世,使用者会有什么样的反噬司空图也不知道。
听杨临这样解释,他觉得倒也说得通。
然后他暗暗瞟了一眼玄阳,觉得有些机密也是该让这个老兄弟知道了。
于是又对杨临问道:
“这也只能解释你为何突然力量暴涨。但开天门仅凭道祖剑做不到,还需要国运,以你现在的情况,不可能将气运转成国运,你身上的国运从何而来?”
玄阳惊讶。
嗯?开天门还需要国运吗?
我怎么不知道。
他顿时看向司空图,却见司空图早有准备地转过头来道:
“别问,问就是朝廷绝密档案。不能公开,你知道就行。”
说起这个问题,杨临也是挠头,这我也不知道啊。
我也不是皇帝,说我身负气运还差不多,若是国运就有些说不过去。
自己这方面的知识少得可怜的,这个问题又太玄学,谁能说得清呢。
“或许,气运和国运等同?又或者打开天门不仅仅只有你说的那一个方法?”杨临试探性的提出自己见解。
玄阳又惊了。
你们两个早就交流过这个问题?好啊,这么高端的学术讨论,竟然不带我?
司空图看向玄阳:“你是道首,皓首穷经学问渊博的,气运国运这个问题,你有什么见解?”
玄阳在这个问题面前,完全也是一个小学生。
他才八境还没到触摸天花板的级别。
愣了愣说道:
“天道难测,我也琢磨不透啊。”
司空图摸着湿漉漉的胡须纳闷:“难道打开天门真的不止道祖剑加国运这一个方法?”
他想不明白,干脆也没在纠结:
“哎呀总之,以道祖剑外加国运这个方法最为稳妥。你小子放心,我和玄阳,一定会助你称帝,凝聚国运,打开天门。”
玄阳愕然:我特么什么时候说要跟你一起助杨临称帝了?
这简直大逆不道!
哪知司空图又一步提前踩点,在玄阳要开口之前,冲他说悠悠道:“老弟,天界有无限寿命。”
玄阳顿时呆住。
得,我不知不觉地就被你拉上贼船了。
杨临则是一脸怒容。
还特么提着茬?
“狗屁的助我称帝,你他么纯粹是自私,自己想上天。老子对那没兴趣,不干!”
司空图哄孩子:“好好好,不干就不干,听你的,都听你的。”
杨临:...
我特么我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
城南。
镇国寺重新修好的大门处。
两百禁军气势汹汹的列队。
宋玉清和石洪砚为首,邱秋和袁锋紧随其后,外加八名镇妖使,威风凛凛地打马而至。
镇妖司执行任务向来雷厉风行。
陈明渊自皇宫回来后,虽然情绪不高,但立刻就按照玉景帝的旨意,拟定了处理佛国使团的章程。
也是有意历练一下杨临镇邪堂的部下,这个任务就直接交给了当下已经是杨临镇邪堂院监的宋玉清。
什么?以宋玉清的资历不够接这样的外交任务?
一个毫无廉耻的战败的佛国使团而已。
没安排无名小卒去,就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大门口,宋玉清虽然放缓了马速,但也没有下马,而是直接带着队伍骑马跨进大门穿过层层庙宇,都是修缮一半的烂尾工程,一路行来,倒也没见到一个小镇百姓。
看来欲灭等人已经把他们都放了。
“倒是很识时务。”
宋玉清冷哼一声,摇摇晃晃一路睥睨,大摇大摆直接开了欲灭所在的佛殿。
胜利者要有胜利者的姿态。
更何况今日之后,我大新再无西域佛门!
再说,这几天来大家都憋了一肚子气呢。
不要脸的三世轮回,欺负我大新年轻人。
今天不好好整整你们!
自镇妖使带着禁军踏进寺庙,欲灭等人便早已知晓。
他早已带着十几名西域僧众,穿戴着符合外交礼仪的佛门盛装,在主殿外等候。
到了近前,宋玉清等人也不下马,面对欲灭等人,一字排开站定。
两百禁军呈包围之势列成两队,给人一种铺天盖地的威压。
一手提缰一手拿着马鞭,宋玉清稳坐马上,故意略过站在正中间巨人似的欲灭,傲慢地扫了一遍西域僧众,然后抬了抬下巴,问道:
“哪个是欲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