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一个捕快都没有了。这怎么可能?
杨临也纳闷呢,惊讶地问向小吏:“为什么?”
“都出去了。衙门里就剩几个文职了。”
杨临皱了皱眉头:“他们都去哪里了?难道发生了什么大案了吗?”
“不是大案,而是镇北侯府帮忙去了。”
小吏一说,杨临也就明白了。
怪不得之前在衙门里转了一圈也看不到几个人。
其实,衙门里的人还是很多的。
京城很大,一个衙门根本管不过来,因此整个京城之内,有四个衙门:
分别是京兆西、京兆东、京兆南和京兆北。
即使这样,京兆西所管理的面积依旧很大,民宅近十万户,商铺数千家,地面上还有很多王府和朝廷重臣的府邸。
衙门的配置已经不像王莽那时候一样简单。
人口多,事情多,衙门的部门也很多:长官有三官学正,衙役有三班六房,加起来快一百多人了。
“一百多人都去帮忙了么?”杨临再次问道。
“可不是。都去了。”小吏回答道,随后他又叨叨了一通。
杨临这才知道,今天一上午发生了那么多事。
镇北候世子郑荫暴毙,几乎整个京城的官员都要派人过去打听确切的消息准备吊唁。
镇北候没在家,又没有其他儿子,只剩了一堆女眷和没头没脑的家丁护卫,够资格主持这等大事的人几乎没有。
丧事头一天,处理的事情又多,可急坏了一大家子人。
而整个京城大街上人潮汹涌,又像过大年一样。
情况之乱可想而知。
不少商铺听说是镇北侯府的人采买丧事上用的东西,故意使绊子,有东西也要说不全,逼着采买跑断腿多跑几家商铺。
皇帝听说后,连派了两队礼部官员去帮忙照应,还特批京兆西衙门随时听候调遣。
这架势,比贾府僭越礼制为秦可卿办丧事的规模可大太多了!
所以,现在整个京兆西衙门基本上就算空了。
听完小吏的话,杨临明白了,默默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话,心里憋着笑,回到了自己的班房。
刚坐下,一个带着两撇胡子的人跑进了捕快班房。
“咦,你是?”那人疑惑了一下,又瞬间醒悟。
“哎呀,是杨临!太好了,快,快跟我走!”
杨临楞了楞,看向这个三十岁上下的小胡子,一脸周正,长相也过得去,顿时记起了这个人。
他叫周勤。
是衙门主簿。
衙门有三官:一把手文官主司、二把手主簿和一个捕正,也就是捕头。
而眼前这个周勤,就是京兆西的主簿了,职级上,也算他的上司。
“主簿大人?何事惊慌?”
“出大事了!跟我去见主司大人。”
身体有些清瘦的周勤,穿着崭新但有些不合身的官服,急急忙忙去拉杨临。
可他的手伸到半截,突然又停住了。
杨临这货脑袋有大问题,最喜欢摸男人,想想都渗人,算了还是不拉了。
这个小动作被杨临看在眼里,他心里又浮现出原主那些该死的癖好,顿觉有些反胃。
这个相貌还算的过得去的周勤,他脸上的胡须杨临摸过,
他的手杨临摸过,
他的腰,他的腿...
他的....
呕~~~
受不了了。
随着杨临的眼神开始变得古怪,周勤身子又是一紧,扭头边走:“跟上!主司大人生发脾气呢!”
后院里,主司大人吴瑜琛气喘吁吁,脸色通红,额头还冒着汗,显然也是刚跑回来不久,看到杨临之后他有些吃惊。
这是谁?
怎么穿着我京兆西衙门捕快的衣服?
杨临也猜到了,因为自己点卯就跑,日理万机的吴瑜琛估计都不记得有自己这号人了。
于是赶紧躬身施礼:“捕快杨临,见过吴主司。”
所幸啊,大新国的礼仪是延续汉朝的,除非对方代表皇帝,是不需要跪的。
这让杨临省了很多麻烦。
“杨临?”吴瑜琛眼睛一亮,想起来了。
“是杨临。”
记不住自己下属的样子,这倒不怪吴瑜琛。
首先,他任职京兆西还不到一年,杨临又天天看不到人。
他对杨临并不很了解。
京兆西的地界上,王府、侯府、重臣府邸很多,有一个两个捕快身兼双差,拿着俸禄再跑去给人家看家护院,吴瑜琛也是知道的。
京城水深,他的级别也就比下边的县官大一点,连人家王府有头有脸的下人都惹不起。有些事,实在是有些事管不了啊。
看了看杨临,吴瑜琛喊过主簿周勤悄声问道:
“听说这小子脑子有大病,行么?”
周勤脸色有些焦急道:
“主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