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西的衙门很大啊。
就当早起锻炼了,杨临直接围着衙门的院子,跑了好几圈。
吴瑜琛也追了好几圈。
两个人的喊声高高飘扬在京兆西的衙门里。
吴瑜琛:“贤弟,我也是快要开窍入境的儒士了,你跑不过我的。”
杨临:“你快开窍入境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修习儒道,讲求圣人之训,尊礼而行,你这样让我去舔侯府,算是圣人之训么?不嫌脸红么?”
“怎么不算?侯府的大丧什么级别?连陛下都得派人亲临,按礼制,头七那天,整个衙门都得去鞠躬送灵,你提前去一趟,怎么不合礼节!而你身为朝廷捕快,有吏部管着,你不去有违礼法,礼部、吏部都要责罚你!”
“我一个小捕快连官籍都没有,吏部、礼部还管的到我?”
“好。我给你转正,升了捕头再升捕正,上报之后,吏部、礼部就管的到了。”
杨临咬牙切齿:“我特么不升了!”
吴瑜琛脸色通红:“你不升?由不得你!”
他紧追不舍一边跑一边喊:
“白安,白安,起草呈文,把两拨贼分开报。我下午就去京兆府!”
“今天我呈报:杨临抓捕盗天帮,直升一等捕快!”
“明天我再呈报:杨临抓捕无影门,一等捕快升捕头!”
“白安,统计一下,牢里还有啥罪犯,都给我算到他头上。”
“后天,我再呈报:牢里的罪犯都是他抓的,捕头升捕正!”
“三天时间,我让你直接升捕正,有官籍!我管不了你,由朝廷管你!我看你去不去!”
这尼玛,三天时间直升捕正,入官籍,飞机高铁有这速度吗?
我是想升职加薪,但还有比这更离谱的吗?
三天之后成了捕正,正好是郑荫头七,然后到侯府一站,直接被砍死。
下去陪郑荫作一对苦命鸳鸯去了。
这特么是开着高铁撞大山!
开最快的车,作最惨烈的死!
死亡大道一路坦途,你给我油门踩到底,还想再用一把力啊。
杨临感觉早晚会被这个大哥活活坑死!
我不!
小媳妇纪心兰手都没碰一下呢。
小资产阶级的生活还没享受过呢。
刚穿越过来,没几天就死吗。
“停!”
这时,白安和已经到了衙门点卯的主簿周勤,听到吵嚷也匆匆赶了过来。
周勤努力的措辞:“这是闹啥呢?一晚上没闹够?杨临脑袋有大病,吴主司你也被带歪了?主司大人啊,注意点形象。”
吴瑜琛宿醉的脸上酒色未消,此时更是脸红脖子粗:“主簿,你不知道。我的命都快没了。”然后他揉着腰说:“可累死我了,连屁股都疼。”
屁股疼?
周勤脸色一红,不自觉瞟了一眼吴瑜琛身后。
心里闪过一阵大嘈,然后,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是怎么怒发冲冠的。
他狠狠白了一眼杨临,嘴巴颤抖着对吴瑜琛说了一句很重的话:
“你一个主司,成何体统!”
然后对着白安咬着牙说道:
“不是让你昨夜在侧房外守着吗?”
“不是让你找夫人拿创伤药了吗!”
“幸亏衙门没人,现在闹成这样,传出去还了得!”
提起创伤药,白安立刻吓得胆战心惊,忙跪下磕头:“学生该死,学生该死。”
吴瑜琛拦住周勤:“看你把孩子吓的。脑子本来就不灵光,明年还要科考呢。”
周勤看了看吴瑜琛和杨临。
一个是大功臣,有大病,一个是上司。
现在看来,吴主司绝对被这个病娇小白脸带歪了。
狗屁的结拜。
那就是为了方便搞基,掩人耳目的!
这俩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啥了,重重的“嘿”了一声,一甩袖子,疾步离开。
乌烟瘴气!
吴瑜琛反倒是看不懂周勤闹什么脾气了,问白安:“什么创伤药?”
这特么我哪知道啊。
白安浑身如筛糠一般,涨红着脸,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小瓶,猛塞到吴瑜琛怀里,转头就跑。
“跑啥!主簿让你给我创伤药,干啥用?”
白安立刻站住,回头,哆嗦着下跪,生无可恋:“大人,我真不知道啊。”
“莫名其妙。滚吧。”
如蒙大赦一般,小白安立刻起身,比兔子跑的还快。
吴瑜琛白了一眼白安的背影,转头又换上了谄媚的笑容:“贤弟!你可别再跑了!”
这次,杨临不跑了。
问吴瑜琛道:“不就是要找回御扇么?咱们是衙门,用自己的方法。”
吴瑜琛暂时拿杨临也没有办法,于是退了一步:“什么方法?”
“大哥。你糊涂啦,当然是提审犯人啊。大牢里的贼犯,昨天一天可都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