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临微微拔刀,准备挺身而出迎战大妖,维护世界和平之际。
只听阵阵马蹄嘶鸣,由远及近。
风沙落下。
一队黑甲骑兵,气势汹汹,带着沙场的气势,远远在奔驰在京兆西的主街之上。
为首一人,俨然老将。
一身青色盔甲,须眉如霜,头盔之下,脸色冷峻,棱角如刀切斧凿,眼中冰冷,宛若见惯了雄兵厮杀,带着一种早把一切都不放在了眼里的威压气势,首当其冲。
他的胯下竟然是杨临从未见过的一种生物。
似马却比马还要高大,四蹄如墨,头上银角,青色的身躯自带鳞甲,肌肉雄劲矫健,疾驰如飞,周身似乎还环绕着一股青气。
整支队伍百十余人,马蹄声和战马嘶鸣声,冲天而起。
那骇人的气势,似乎将人们带到了沙场之上。
顿时,在街边回过神来的百姓,在这威严之下,都在浑身发抖!
杨临身边的一等捕快,双腿也在发颤。
杨临骂了一句:“没出息的样子!”
然后他看向远远奔驰而来的百人军队。
脸上露出凶光!
谁特码这么嚣张?
军队进城已是大忌!
更不准率部纵马。
“呔!这是哪里来的野兵?”
“真当我京兆西衙门管不了吗!”
“凭我诸多武林绝学,还是炼血境的实力,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们这帮兔崽子!”
主要是惩治一下这百十个人,得换多少积分啊。
一个人哪怕50分,这百十个人,也得有5000分。
5000两啊。
随即他拔出了佩刀,
周身气机暴起,荡开一片烟尘。
身边的一等捕快,当即就吓傻了。
赶紧拉住杨临,险些都要给他跪下了:
“我的亲大哥!整个京兆西衙门都要被你坑死啊。”
“别他么废话!本捕正就要当街执法!”
“那是镇北侯!”
噌!
杨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刀后撤,瞬间消失,躲进人群。
一等捕快猛摇头:“人呢?”
人群后面,杨临呼呼大喘气。
我无影手这么快,他应该没看到我拔刀吧。
我刚才气势雄浑的大喊,他也听不到吧。
然而就在自我怀疑之际,骑兵已经冲到杨临近前。
快速奔驰而过的镇北侯,在战马兽上斜视了一眼杨临,没有任何停留,直奔镇北侯府而去。
那轻轻地一瞥,凌厉至极。
似乎在说:
你小子,很有种!
杨临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了。
这算是作死吗?
无意间弄死了郑荫,而且刚从镇北侯府逃过言若卿的生死关。
现在又得罪了镇北侯?
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镇北侯府怎么就绕不开了?
不对,郑荫的死除了言若卿之外,没人知道跟我有关。
镇北侯也不知道。
对他来说,我只是个尽职尽着的小捕快。
他一个侯爷,不能跟我过不去吧?
呼~~
自我开导完毕。
杨临从人群中走出来,脚下还有点虚:“兄弟,扶我一下,咱们回衙门。”
镇北侯的骑兵到了侯府门前,所有家丁护卫,齐齐跪下。
郑荫死后第九天。
踏过数千里之遥,镇北侯终于赶到了侯府。
他满是风霜的脸上,挂着心痛之色,翻身下马,大踏步入门,头盔一扔,中气雄浑、一路哭嚎:
“我的儿啊。你糊涂啊...”
顿时整个侯府哭丧的队伍,声音再次冲天而起!
停放郑荫棺椁的灵堂外,数十甲士持枪跨刀赫然而立。
所有人都知道,镇北侯一回来,郑荫的丧期里必然会有大风波。
灵堂前镇北侯郑雄扶着棺椁,一边哭,一边骂,整整一刻钟。
一巴掌险些拍烂这具千年楠木的棺材!
“我恨啊!”
言若卿跪在一侧,表情冰冷,一动不动。
心知镇北侯盛怒之下,自己必然也要受些苦。
看到脸上饱含风霜、眉鬓半白的郑雄如此伤痛,他的发妻以及妾室也忍不住劝慰。
但哪里管用。
一直到悲痛之情倾泻完毕,郑雄才看到刚刚走过来的母亲,侯府老太君。
一脸风霜的郑雄再次泪流满面,双膝下跪,捶胸哭嚎:
“母亲!孩儿不孝,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孩子...啊.嗨嗨嗨..”
随后,他猛然起身,踏着重重的脚步,来到言若卿跟前:“都是你!你...我...”
说罢他抬起了沉重手掌,就要一掌拍下去!
发妻立刻拉住了他,跪在他跟前,悲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