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带来的兵马司甲士,全都把守在了大牢外。
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放一个人进来。
目的是正为防止吴瑜琛狗急跳墙,带着衙役和捕快冲进来救人。
这看得出来,谭俊这次非要弄死杨临。
镣铐哗啦的响声里,杨临被老者的气机所伤,脸色有些苍白。
但他精神还好。
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出丝毫的怯意。
他有后招,李东海去叫人,应该快回来了。
只不过,看着身边押送他的人,让他有股子怒火。
那人是高新远。
而高新远作为捕快,竟然跟上来替谭俊押杨临,还亲自给杨临带上重拷,顺便伺候录口供。
此时,这种攀结谭公子之举,妥妥的站到了吴瑜琛和京兆西的对立面。
此时的谭俊也换了一身老者给他带来的蓝色袍子,虽然不及之前的华丽,但厚实又不显得难看。
进了大牢之后,谭俊连牢房都没进,走到牢头常坐的桌子旁,就大马金刀的坐下,一只脚踏在桌子上,得意的看着杨临。
“就在这儿审。”
领口袖口有着神秘花纹滚边的清瘦老者,站在他身侧,瞳孔锐利的盯着杨临,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而高新远一脸谄媚地站在一旁。
谭俊带着笑意,打量了一下杨临,随即开口:“杨临,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本公子是如何办案的。高新远,我说,你写。”
高新远一脸谄媚:“谭公子,请说。”
随后他在桌上铺开白纸,毛笔蘸墨,跪地伏桌,随时听候。
对于高新远谦卑如狗的姿态,杨临冷哼一声。
而谭俊表情满意,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向杨临:
“杨临,如果你也这样这样。或许还可以多活几年。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杨临干脆席地而坐,望向谭俊,眼神清冷,然后冷笑:“后悔没打死你。”
“哈哈哈,我喜欢。太废物的人,玩起来没意思。”
“高新远,写。”
高新远谄笑,点头:“公子您说。”
谭俊扬起嘴角道:
“京兆西衙捕正杨临,胆大妄为,无视五城兵马司谭副指挥使执行公务,故意冲撞,当街拦马、杀马。”
“谭副指挥使训斥,怎料杨临以捕正身份,仗势欺人,并依仗武力出手害人,还起了杀心,重伤了谭俊。随后京兆西捕快赶至,杨临落网。”
“哈哈。本公子办完了。这等罪过怎么也得发配。高新远,快写,写完让他画押。”
杨临冷哼,
我一个捕正仗势欺负你谭副指挥使?
你一个正七品的官员,反倒成了弱者?
不多久,高新远写完。
但他抬头道:“谭公子,杨临好歹也是官身,以下犯上的罪过虽重,但不至死。我知道谭公子是想在发配的路上折磨他 ,但是有风险,不如...”
谭俊若有所思,听后点点头:“你替本公子再想点别的。”
高新远立刻道:“公子手下贺柳州,便是杨临所杀,我亲眼所见。”
没想到啊,没想到。
高新远,你这么阴毒。
这不仅仅是攀结谭俊那么简单。
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背叛加报复!
随后杨临看向高新远的眼神,带着一股杀意。
这眼神让高新远浑身一冷,杨临在荒宅杀贺柳州那帮人的那股狠劲,他是知道的。
但他壮着胆子回谭俊:
“谭公子,我就加一条:杨临滥杀百姓,数罪并罚。我可以作证。”
最初听到高新远告密的谭俊,还有些诧异,因为贺柳州突然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谭俊还有些生气。
原来是杨临杀的。
但此刻的谭俊对贺柳州的死,并没有多少在意,反而拍着高新远的脑袋,哈哈大笑。
“好,好。高新远你此次立了大功。就这么写,给我写上!”
随后他得意的看向杨临:“哈哈哈...杨临,你看,连你的同僚都恨你!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恨你?”
“你脑子不好使,想不明白。今日我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你破坏了京兆西的规则!坏了我多少好事?”
“实话告诉你,御扇就是我让沈城偷的。我要为父亲立个大功,而你偏偏抓了他!”
“看在你是职责所在,我本来不打算跟一个小小捕正计较。让贺柳州敲打下一你,没想到你却杀了他。”
“更没想汪大人因为御扇的事,还护着你,公子党不好出手,本公子亲自警告一下,你竟然还敢当街打我!”
“杨临!你今日,可死的明白!”
...
大牢门外。
吴瑜琛带头,怒气冲冲来到十几个甲士跟前。
衙门很多捕快也衙役听说是跟兵马司的人正面冲突,很多人都公事为由,跑的跑,躲得躲。
此时跟在吴瑜琛后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