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瑜琛绝对是铁了心要拦,他绕过谭俊,冲着几个扈从喝到:
“大胆,谁敢在县衙内胡乱造次?来人!”
衙役立刻冲了出来,抽出捕快刀,架在刚要动手的两名扈从脖子上,将两个人向后推去,拉开他们和谭俊、杨临的距离。
这些捕快衙役,平时虽然巴结高官府宅,但现在毕竟是在衙门,自己的地盘,装样子也是要装的。
但他们此刻一个一个都捏着小心,冲对方轻声道:
“对不住了,不要让兄弟太难做。”
谭俊看到捕快抽刀,更怒了,立刻指着吴瑜琛的鼻子破口大骂:
“吴瑜琛,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吴瑜琛依旧是舔狗笑容,摸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
“谭公子不要误会,若是兵马司和衙门的人打起来,传出去事情就大了,百姓们都要看笑话。传到陛下那里,更不好收场了。”
随后,吴瑜琛暗暗压事:“公子当街纵马踏人的事,索幸没有伤到百姓,本官也就不问了。还是消消气,先随我到后堂换身衣服吧。”
谭俊“呵”了一声,“纵马伤人,伤到谁了?”
吴瑜琛那个气啊。
但面对谭俊这种人,仗势欺人,还没脸没皮,吴瑜琛简直没有办法。
他看了看周围,今天周勤休沐,小白安跟着他回家了,没有个能出主意的人。
随后他看了看神游物外的杨临。
经过上次他和杨临交流过贺柳州、胡德彪的事情之后,吴瑜琛就已经明白,谭俊是不会轻易放过杨临的。
今天还把谭俊打成那样,当众羞辱。
以谭彻的性格更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让杨临低个头,他也知道这绝不可能。
当下如何处理后事,确实还需要费些脑筋。
杨临,吴瑜琛是一定要保的。
于是,吴瑜琛只好再次拱手:“谭公子,你也知道,我这贤弟脑子有问题。这样吧。吴某今日摆一桌酒席,我替我这贤弟,向谭公子赔个不是。”
“你特么算老几?”
吴瑜琛再也忍不住了,他要发怒了。
“谭俊!天子脚下、当街纵马踏人!百姓们都看见了,这事闹出去,尊府谭大人也不好护你!”
谭俊冷哼一声:“百姓们看见了?好,你去找一个作证的百姓来我看看。”
是了,你们的官威这么大,没有百姓敢来作证。
不要脸啊,简直太不要脸啦!
见吴瑜琛无话可说了,谭俊嚣张到:“杨临依仗武力,当街杀我的马,打我的人,我特么是受害者,挨打的人都在这里,吴主司你还要护着他!“
随后,他表情夸张无比狂妄:”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啊?”
他刚嚣张的吼完,一转头,杨临的大鞋底子已经到了他的脸上了。
随后,杨临把他按在地上又是一顿踹。
“让你他妈老实人!”
“让你他妈老实人!”
顿时,吴瑜琛一惊,忙喊了几个衙役一起拉开杨临,又要让人拦住谭俊的手下,一时间乱作一团。
只不过,吴瑜琛趁机偷偷也猛踹了谭俊几脚。
一边踹还一边喊:“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打死啦!”
这边正乱作一团,突然一个苍老但又很有气魄的声音从衙外传来:“住手!”
这声音气势宏阔,吴瑜琛一个哆嗦,本能的有些惧怕。
杨临循声望去,一名穿着蓝色长褂,袖口和领口有着神秘花纹滚边,腰悬玉佩的老者从县衙大门进来。
他头发白多黑少,脸庞清瘦,目光锐利的像是藏着针。
刚出声时还在门口,说完时,人已经到了公堂。
杨临确认了一下眼神,这个不是自己能打得过的人。
但很明显,这也是一个不要脸的主。
老者的身形落定,杂乱又响亮的脚步声从衙门外传来,继而涌进来十来个兵马司的挎刀甲士。
“霍叔。”脸上带着鞋印的谭俊,大喜过望,快速站起来跑了过去。
老者立刻心疼地看向谭俊,用袖子替他擦脸上的脚印:“少爷,那个畜生把你打成这样?老奴看着少爷长大,少爷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
谭俊立刻张狂一指:“就是他,京兆西的小小捕正,杨临。还有,还有...\\\"
说到这里,谭俊突然抓住老者哭号:“霍叔,我对不住你,霍二哥和霍三哥,为了救我,已经成了废人了。”
“什么?!”
老者眼神一凛,猛然看向旁边地上歪着的那两个自断经脉的暗卫。
只瞅了一眼,老者的眼中便爆出怒火!
“南儿、钱儿!”
谭俊立刻指向杨临,恶狠狠道:
“霍叔,也是他!他胁迫着我,让两位哥哥自断经脉,自费境界!”
杨临还没来得及看那老者的表情,顿时感觉自己被一股气机锁定。
叮~宿主正在受到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