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不到星图,便想到了弄死我拘我魂魄,魂魄不会自然死亡,只要我不说出星图的下落,他们会一直折磨我。”
“但星图事关大新国国运,我怎么会让他们得逞?这一年以来,他虽然受尽了各种折磨,但始终没有说出去星图的下落。”
杨临不禁给老丈人点了个赞,这铁血汉子,值得钦佩。
“言大人,事情的经过我大体了解了,但他们陷害你的过程,可否详细告知?”
言鹤誉道:“其实很简单:那日送给御膳房的瓷器之所以里面有粪便,是因为途中郑荫和谭俊搞的鬼。”
杨临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言鹤誉道:“郑荫和谭彻囚了我的魂魄之后,已经肆无忌惮,这些都是他们亲口告诉我的。而我莫名其妙的给陛下写的那些大逆不道的折子,纯粹是受了妖族的思想控制。”
“万煞王手下的山魅就有这种本领,四境之下,神魂不固,很容易被他们控制行为。”
杨临道:“这些都是他们说的?”
言鹤誉点点头:“是。可是已经没有了证据。”
杨临也思考了一下,整个过程中,郑荫、夏芸楼、谭彻以及妖族,个个都那么奸猾,必然不会留下证据。
而且郑荫和谭俊已经死了,要找证据确实很难办。
但是个人都会相信,言鹤誉说的都是真的。
也只能先这样,留下这段影像,以后再想办法。
“言大人放心吧,你的冤情,我已经彻底知道了。我一定会想办法为言府鸣冤的。”
言鹤誉感激的看向杨临:“我已经死了,无所谓了。但是长姐池妃娘娘和小女若卿还在世上,他们不能背着叛臣家眷的骂名过一辈子。”
杨临安慰道:“言大人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听杨临说完,言鹤誉脸上欣慰笑了一下,长长松了一口气,他的所有牵挂终于可以放下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言鹤誉再次开口:“对了。这一段时间,我还知道了他们和妖族私通的更多事情。”
他们和妖族私通已经证据确凿了,夏芸楼都炸了一条街了。
但是有更多的证词倒也不错。
于是杨临说道:“言大人请说。”
言鹤誉道:“谭府、夏芸楼,本来就是妖族的卧底。除此以外,他们早就发展了工部尚书杜建、兵部邓律同、礼部李朝辉等十余位朝廷大员...”
杨临打住:“言大人,别等等等啊,详细把那些败类的名字说一遍。回去我好连锅都给他们端喽。”
言鹤誉点了点头,把那十几个人的名字重新认认真真的说了一遍。
之后,他又继续道:“这些人又利用朝中党争,蛊惑了朝中将近三分之一的朝臣,用一年的时间,暗暗组成了谭党,挤走了一大批政敌,这其中就包括很多实干的朝臣。”
杨临挠头了:这特么的,大新国真的是就该玩完了啊。
三分之一的下属都快被妖族掌握了,玉景帝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呀!
真是服了。
杨临问道:“这些,都是谭彻他们亲口说的?”
言鹤誉点点头,又继续道:“而且,他们马上就要复活血妖皇。前些日子,谭彻到我跟前炫耀,验妖石全部被毁,已有上万妖物躲过监控,献祭血池,血妖皇复活之日在即。”
“等到血妖皇复活之日,他们就要炸皇宫、炸文庙。”
杨临此刻终于关注到了一个点:“炸皇宫倒是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非要炸文庙?”
言鹤誉道:“大新国运来自500年前的两位儒圣,而文庙一直是儒家气运传承的地方,文庙在,国运就在。炸文庙,目的就是破坏国运。”
杨临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在杨临看来,气运这东西虚无缥缈,与其靠气运,不如靠实干。
杨临看向言鹤誉手脚的镇魂钉道:“言大人,可知道我该如何救你?”
毕竟有乌麦儿的情况在前,他认为,言鹤誉或许可以救下来。
言鹤誉苦笑了一声:“救我?如何救我?我是术士出身,修炼一途我也了解,如今被镇魂钉钉了一年多,魂体早已残破,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我。”
“如今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你拔了镇魂钉,让我就此脱离苦海吧。”
杨临无奈,虽然他很想救下言鹤誉,但正如他所说,他的魂体早已残破,神仙难救。
于是杨临伸手,拔了镇魂钉。
随后,言鹤誉瘫软在地,胸膛起起伏伏,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解脱的笑意,就等待着烟消云散。
就在此时,空气中猛地又出现了一团黑暗,一个充满着死气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杨临瞪着眼睛:“九帅?又是你?”
九帅没有理会杨临,他看向言鹤誉,拿出一颗药丸,冷声喝问:“言鹤誉,这颗药丸可让你魂体复原!你可愿去往幽冥界,跟随本帅平乱党!”
这货又来拉壮丁了。
不过,言鹤誉以幽冥鬼的身份重生,倒也不失为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