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折腾过后......
纪心兰心满意足蜷缩在杨临怀里,脸上红晕还未散去,纤细的手指,在他线条分明的胸肌上轻轻地画画。
杨临头枕双手,身心愉悦:“媳妇,爵爷府下来了。千亩良田也下来了。好日子来了。明天咱们回自己的家。”
纪心兰早就猜到杨临要说这个好消息的,此刻听到自己夫君口中说出,更是心满意足。
她熬了那么久,美好的日子终于来了。
“媳妇,咱家缺个管家,你看韵儿怎么样?”杨临看向纪心兰,准备循循善诱,说服纪心兰。
纪心兰微微蹙眉:“公子,我就想跟你说这件事,我看得出来,韵儿妹妹和你关系很好。”
女人心思缜密,难道,纪心兰看出点什么来了?
杨临道:“嗯。这丫头以前就跟我很好的。”
纪心兰抬起头来,单手撑住柔软娇躯,看向自己的夫君,声音如她肌肤一样柔软丝滑:
“可公子如今是伯爵了。自今以后,就连纳妾都要有头有脸有身份背景的姑娘。”
杨临诧异了一下,“娶什么样的老婆,这还有人管着?”
纪心兰毕竟也是官宦的小姐出身,大新国贵族的好些事,多少了解,她轻声叹息:
“自然不会有人明面上管,但是身份不合,贵族们会指手画脚,明媒正娶就做不得,只能偷取,连个妾都不如。”
“这跟韵儿有什么关系。”杨临问一下。
纪心兰眼神略带深沉:“看得出来韵儿虽然出身卑微,但是心性却很高,又是侯府管家的身份,她必然希望将来风光大嫁,所以...”
怪不得今天韵儿走时,看也没看我一眼。
总觉得不合常理,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韵儿是个直白而且大胆的姑娘,之前就说过,要把杨临娶回家当画欣赏。
这段时间知道了杨临性格转换,她的心里,必然有些小心思。
以前杨临就算在镇妖司级别混得再高,韵儿都有机会,所以她有时间跟杨临猫抓老鼠一样地玩闹。
可是如今杨临一下子蹦到爵爷,韵儿就没有机会了。
不能再玩了,她这个年纪该嫁了,再玩就跑了。
嗯,玉米熟了,是该摘了。
纪心兰话中的意思,杨临已经了然,对于这件事,纪心兰是不反对的,甚至是支持的,这简直不要太幸福。
他看向纪心兰,笑道:“诶不对,媳妇,哪有老婆给自己丈夫介绍对象的。”
纪心兰娇嗔地拍了一下杨临胸膛:“哪有嘛。”
“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纪心兰红着脸:“我只是,我只是...韵儿姑娘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对我很好,明天就要搬走,我有些舍不得她嘛。不过,我以后会常来看她的。”
“娶回家不是更好,你们可以天天见。”杨临调笑道。
纪心兰的想法被拆穿,低头埋入杨临胸膛:“公子讨厌啦。”
这个官宦家的小姐,对很多事都看的很明白,她有自己的打算。
韵儿和杨临感情深厚,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而杨临成了爵爷,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老婆。
她不善于和人争抢,与其将来要跟好些个陌生人玩宫斗,不如提前拉帮结派。
她唯一不知道的是,现在杨临已经给她找了三个姐妹了。
她还不知道的是,杨临心里想过,这个媳妇之前受了那么多苦,不管娶多少老婆,也绝不会让纪心兰受半点委屈。
......
侯府,韵儿的房间。
哈气成冰的冬日里,韵儿倚靠在窗前,在微弱的烛火中,抬眼失神的望着夜空。
她的房间里,连暖炉也不升,一众贴身的小丫鬟都赶得远远的,孤身一人,身披绣着锦绣花纹青白色的貂裘深夜独坐。
一阵一阵的白雾,自她的口中,飘过窗,弥散在空气中。
杨临走在侯府的石板路上,远远看去,孤零零的绝色佳人,深潭一样的眸子里,带着雾水,甚是惹人怜惜。
他为什么这个点来?
自然是来掰棒子了。
只瞅了一眼,杨临心里暗叹:这姑娘果然在思春,哦不,思我。
于是下一秒,韵儿朦胧的眸子里就看到自己窗外的走廊上,多了一个无比英俊潇洒的身影。
他穿着书生长袍,束着冠带,丰神俊朗,恍若谪仙。
“美人卷珠帘,
深坐蹙蛾眉。
但见泪痕湿,
不知心恨谁?”
杨临不念诗还好,这一念诗,韵儿姑娘的美眸中两颗泪珠立时滚落了下来。
眼前的男人像一副美得不真实的画。
而杨临这个贱货,一手负后,一手优雅放在胸前,只留给韵儿一个侧脸,背了一手好诗,装了一手好逼。
等他觉得这逼装的差不多了,笑吟吟地一扭头,就听哐啷一声,帘子放下,窗户紧闭,美人不见了。
难道韵儿这是要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