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韵儿欣喜带光的眸子在地图上扫来扫去激动不已,杨临知道自己距离‘宝哥哥’的幸福生活越来越近了。
但是,当下他还有事情要问,世子党既然是下一个战略打击目标,总得有些了解。
而韵儿,对这个被镇北侯亲自打残了的党派应该熟悉。
于是,杨临翘着二郎腿放下茶杯道:“哎,别傻呼呼的看了,我问你个事,薛端行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听到杨临问话,韵儿的目光从布局图上挪向杨临,她诧异了一下,奇怪道:“薛世子?怎么突然问起他?你们镇妖司,最近在查薛世子么?”
“不光是他,还有世子党。”杨临耸耸肩,尽量表现的轻松,毕竟这个话题他自己也不愿提起。
“你自己不知道?”韵儿好奇:“你也曾是世子党的一员,应该熟悉的呀?”
“额~”杨临稍停了一下道:“你知道我以前吧,有点毛病。主要是颅内神经的某种应激性障碍。表现有很多种,包括健忘。”
韵儿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向杨临:“颅内...神经的...某种...应激性障碍?”
她捧住杨临的脸,眼神中带着焦急,吓得不轻:“我的爵爷,你不是又犯病了吧?”
杨临撇撇嘴:“自打踏上修炼一途,我的病就慢慢好了。我现在很正常。”随后他表情激昂:“啊~~修仙果然包治百病。”
韵儿皱着眉头惊讶,信了杨临的鬼话:“所以,郑世子死后,你觉得失去了后台,于是拼命修炼,结果还治好了病?”
杨临郑重点头:“没想到这种应激性障碍,还激发了我的潜能,让我的修炼突飞猛进,不到半年已经是五境。”
韵儿惊讶的嘴巴张得更大了,随后她突然带着憧憬道:“你这种病是怎么得的?快告诉我,我也要得...”
杨临在她脑瓜上敲了一下:“我哪知道...”
韵儿愣了一下:“那还真是可惜...”
“好了,说正事,薛世子的事,我都忘了差不多。我问你,薛端行有没有犯过什么罪大恶极的案子。”
找个由头线索,拉出来就能惩治他,挣积分了。
韵儿思考了一下,摇摇头:“我们在府里很少出去。他们在外面的事,我也不知,不过,就算他犯什么错,你们镇妖司也未必能惩治得了他。”
杨临诧异:“这是为何,难道他还能大过律法不成?”
韵儿道:“他们还真能大过律法。郑荫世子就是一个例子啊。即使是构陷皇亲国戚害死了言大人,陛下不是也没治他罪么?”
“郑荫的事,还不是因为他已经死了?”杨临撇撇嘴。
韵儿道:“就算是郑荫没死,陛下也不会对他下很重的处罚。”
“为啥?私通妖族,构陷皇亲国戚,就算他爹是镇北侯也不行啊!”杨临都惊讶了。
韵儿道:“可以说,只要镇北侯还活着,陛下就不能重责郑荫。”
“为何?”
韵儿看向杨临:“这里的渊源颇深,但是,你是真忘了呀?”
“想不起来了。”杨临腆着脸理直气壮地说不知,他真没听郑荫提过。
韵儿诧异道:“这些事,大新国的人可是都知道。”
杨临好奇起来,但既然事情说到这里,干脆问了个清楚:“详细说来...”
韵儿娓娓道来,说了一段京城百姓皆知,唯有杨临不知道的历史:
镇北侯能这么有底气,渊源颇深,说来话长......
十八年前,大新国还是武德帝时期,年近四十的玉景帝王景,还只是景王,不是太子。
当时,北方妖族突然大举入侵,驻守北境的襄亲王(武德帝的胞弟)战死,不到月余,便攻占了大新国北境十六州,中原门户大开,朝野震惊。
素有大新国军神之称的镇北侯临危受命,率军北上拒妖。
当时的景王自动请缨跟随大军出征,他在朝中根本不受待见,武德帝想也没想就批准了。
那一年,景王意气风发,在北境战场上展现出了卓越的指挥才能,几战下来便树立了威望,以后,整个战役几乎都是以景王为主。
可就在北境捷报频传,战争打了一半,前景大好之际,景王的家中竟然出了事:
景王有两个王妃,蔺妃和萧妃,而且出征时蔺妃也已有身孕。偏偏就在这时,两妃意外死亡。
身怀六甲的蔺妃,不慎坠入湖中,营救未果一尸两命,而景王最爱的萧妃更是不慎跌入井中,命丧当场。
两妃死亡离奇,朝中大臣都很担心前方的景王,会不会因此而懈怠,造成战事不利。为了稳定景王军心,武德帝也派人查察此案,要给景王一个说法,可最终竟一直未有结果,不了了之。
后方的变故传来,确实也让景王沉寂了一段时间,战场推进收复失地几乎停滞。
好在一两个月后,景王摆脱了妻儿离世的阴霾,杀敌更猛,半年之后,北境战事最终胜利,捷报传来,举国欢庆。
武德帝表彰镇北侯和景王,却并未将景王召回,而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