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府衙门外。
杨临带着一个身材消瘦。脸色冷峻的青衣年轻人来到鸣冤鼓旁。
杨临对年轻人道:“委屈你了。本爵爷一定记着。”
年轻人拱手:“安定伯说哪里话,在下本就是薛世子的死士,薛世子一句话,在下甘愿赴死。”
杨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我保你不死!”
年轻人抱了抱拳,眼神坚毅了许多,然后转身拿起鼓槌,运起气机,咚咚咚砸向大鼓!
有了气机加持,鼓声震得人耳朵疼,立刻吸引了往来的行人。
大新衙门的鸣冤鼓有一个规矩。
有巨大冤情,或者民告官才能敲。
而且民告官的话,自己先要挨十几下板子。
这里还是京兆府,执行起来更严格。
衙门板子的轻重又有很多说法,如果衙门同情,板子会轻一些。
如果官官相护,很有可能十几板子就把告状之民打死了。
这种死法,官府不予理会。
因此,击鼓告状太稀奇了!关注度很高。
“走走走,去瞧瞧,稀罕事哎,京兆府的鸣冤鼓多少年没人敲过了!”
“有大戏看!”
顿时百姓就凑了上来。
鼓声震得衙门空旷门厅里的空气都嗡鸣。
一通鼓后,一个捕正带着四五个捕快差役立刻就跑了出来,张口就骂:
“他娘别敲了!别敲了!这种敲法,敲烂了你赔啊!”
然后他立马就闭嘴了。
杨临看了一眼:“是冯捕正呀。好久不见,百姓还不够多,让我再敲会儿哈。”
你这是来敲着玩的吗?
冯辛眉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呵呵一笑:“安定伯呀。敲吧...敲吧...”
几通鼓下去,聚来的百姓越来越多。
不少人又跑去喊自己的小伙伴们来看热闹了。
这些百姓,身份地位都不低。
可以说内城里几乎没有白衣。
就算外城京兆西,围观县衙的百姓也不是普通人。
只有县乡一级最基层的衙门,或许有真正的布衣、老农围观。
......
鼓声传到京兆府衙内。
刚听捕正汇报完杨临的事,脸上还带笑意的许明岩神色一惊,腾一下站起!
“听这声,鼓都被敲烂了吧!这是多大的冤情!走!”
一把抓起桌上的官帽,许明岩就急匆匆就外走。
来到大门门厅,空气的嗡鸣震得他耳朵疼。
“怎么还敲!有冤情,也不能这么敲啊。”
许明岩气的吼了一句,然后就看到了门外乌泱泱的看热闹的百姓。
冯辛眉正带着捕快差役维持秩序。
他大手一指:“冯辛眉!就他妈你最废!还让他敲!哎呀我这个耳朵...”
冯辛眉转身大喊:“大人您自己看看吧。”
许明岩捂着耳朵,疾走两步出了大门,转头就看到了一脸笑呵呵地俊美安定伯。
“杨临?!”
......
进了府衙,许明岩当即开堂。
大堂外围观了众多百姓,从大堂门口一只挤到了衙门大门口。
甚至大门外还有很多人。
京兆府出动了半数的捕快差役维持秩序。
京兆府衙门不禁止百姓进衙围观,甚至很多案件都有教化百姓的作用,有时候还希望百姓来听审。
这也是杨临来京兆府的原因。
大堂之上,许明岩看向青衣年轻人:
“鼓是你敲的。你有何冤情?”
年轻人伏地叩首:“小人没有冤情,是安定伯有冤情!”
“什么意思?”
杨临道:“我让他敲的。”
“你会有冤情?”
许明岩纳闷看向杨临,你连都察院和刑部的甲士都敢当街打,还砸了左都御史的家,你会有冤情?
“对,我有冤情。”杨临肯定答复。
许明岩疑惑:“复审匡定县的案子不是审完了吗?”
杨临道:“另外的案子。”
许明岩:“你别闹了。你是镇妖使,有案子自己查不就行了。”
杨临朗声回禀:“回大人,近日陛下复审匡定一案,在下停职,这期间不能私自查案!”
“好吧好吧。你说说,什么案子?”
杨临踢了一脚青衣年轻人:“你给大人说。”
许明岩看向年轻人纳闷:“你是原告还是被告?”
“小人既不是原告,也不是被告!”年轻人回答。
嘿?我就稀奇了?
“你叫什么名字?”
“苟二蛋。”
“不是原告、也不是被告,你是干啥的?”
“我是凶手!”
嘶~~
许明岩终于觉得对话正常点了:
“你干啥啦?详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