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渊自然知道玉景帝的心思,他再次回禀:
“老臣已经查出,在祖祭开始之前,请灵牌入前殿的过程中,有内监不小心掉落了灵牌。在场诸人均已押在宫内慎刑司,口供也已落实。随时等待陛下处置。”
太庙一案事情太大,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出,光靠他们几个小太监,不足以填这么大个坑。
但是现在可以了。
陈明渊还是给足了玉景帝面子。
果然,玉景帝仿佛是得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对,就是他们!弄掉了灵牌,致使先帝震怒!这几个人,朕一定严惩,以慰英灵。”
一直低头的杨临心头一颤:陈大叔,没想到你还藏着这么一手。
不是说好让皇帝下个罪己诏,不让无辜之人背锅的吗?
你一句话,又弄死一批小太监。
但转念一想,杨临多少也能理解,这种事不死几个人,是不行的。
这狗屎的封建社会就这样。
心里默默对那几个小太监祷告了一番,杨临等着玉景帝说‘萍妃小产案’。
谁知,玉景帝夸了几句陈明渊,叮嘱他今夜务必整理好卷宗,明天一早好应对朝堂和宗亲,然后,就让他们退下了。
杨临诧异了一下:“萍妃小产”这么大的事,皇帝为何不提?
虽然纳闷,但也只好跟着陈明渊和玄阳一起退出大殿。
出了殿门,玄阳道长向陈明渊:“陈公,照顾好我的小师弟。”
陈明渊笑笑:“那是自然,我最爱的徒儿...”
话里话外,又抬高了一下自己的辈分。
玄阳道长只是一笑,这种争辈分的俗事,他早已不在他的心上。
笑呵呵地看了一眼杨临,玄阳道长说了一声“小师弟保重”,然后身影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于无。
就像被黑板檫擦掉一样。
杨临直接被这技能秀了个头皮发麻。
“师父...这...”
陈明渊扬扬眉:“这是玄阳的分身,老家伙在我跟前炫技。”
杨临惊呆了一下,瞬间开始流口水:
这招我早晚也要学到。
到时候娶她几百个老婆,几百个分身同时开火,我是不是可以享受几百重快~感,人间巅峰啊...额,应该不会羊癫疯抽过去吧。
看了看系统,【拿来把你】并没有记录。
大概是只见到了分身,没见到玄阳发功的缘故。
不过不慌,等我实力到了,玄阳一定会教我的。
......
出了内殿,已经很晚。
小太监们打着灯笼在前带路,玉景帝的大伴魏公公一路送着陈明渊、杨临出宫。
到了人烟稀少处的广场上,魏公公终于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哎呦~我的陈公,你闹这一出的时候,最好和咱家事先打个招呼,可吓死咱家了,还被陛下踢了几脚,我这肩膀现在都疼。”
确实,玉景帝逼着他夸政绩的时候,那些成语都是现想的,想出来那么多着实不易。
陈明渊笑笑,安慰了一句,然后看向杨临。
杨临呆了一下,看我干嘛?
随后便立刻会意,递给魏公公两张银票:“公公受惊了,吃点好的,补补身子!”
要说平时,陈明渊也不会打赏,但这次连累他被皇帝踹了,心里也过意不去。
魏公公接过银票塞入袖子里,脸上立刻堆起笑脸:“还是陈公和安定伯心疼咱家。”
杨临拱手夸赞:“魏公公博学多才,晚辈佩服。”
知道杨临指的是夸皇上用的那些词语,老太监摇摇手打趣道:
“安定伯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个皇帝的近侍打小就不让识字,哪有什么博学多才。能说出那些个好词句,也亏得咱家服侍陛下多年,纯粹是听朝中大人们说的多了。”
杨临心里明了:这满朝文武拍马屁的功夫可见一斑啊。
随后他拉了拉魏公公,身形和陈明渊等人落开几步,又给他塞了一张银票,小声道:“头次见魏公公,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魏公公心里跟明镜似的:“安定伯是指萍妃小产,池妃娘娘牵扯其中的事吧。”
“魏公果然慧眼如炬。”杨临拱手笑答。
魏公公得意道:“池妃娘娘和你的亲戚关系,咱家也知道。传御令给你发免死铁券,还是咱家亲自督办的。你放心,池妃娘娘这事啊,咱家一定关照。”
杨临客气了一句,随即又提出疑问。“那就有劳公公了。只是不知为何,陛下今日未提让谁审这件案子啊?”
魏公公道:“安定伯有所不知,这宫内有二十四司,内宫的案子,先由慎刑司审理,若审不定的,而且还是有关国体的案子,再放至三法司或者镇妖司。”
“还有这么多的流程啊?晚辈受教了。”
魏公公想了想有提醒道:“我知道这件案子你想审,难得你一片孝心替池妃娘娘着想。可是咱家得提醒你。因为你和池妃娘娘有这层亲戚关系,你可能得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