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陈大叔的意图,杨临叹了一口气。
明明昨天晚上一起怼皇帝玩的很愉快,没想到你扭头就唱大黑脸。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你还是和蔼可亲的好大叔吗?
不过不急,这案子只要落到镇妖司,池妃娘娘就有希望。
......
养心殿。
最近很头大,很头疼的玉景帝趴在一张铺有软垫的小床上,让国师司空图给他推背按摩,疏通气血。
这是玉景帝的私人享受。
本来以国师的能力,可以御气推拿,但玉景帝觉得那样不舒服,于是司空图只好变身推拿老中医,被迫营业当技师。
这也不知道是哪个出身司天监的皇帝近侍出的嗖主意。
不过,自从享受过国师的大保健服务之后,玉景帝就深深爱上了这种感觉。
司空图最嫌弃被皇帝叫来干这事,但皇帝想起来就喊司空图给他来一次...
身子略有虚乏的时候也来一次...
事务繁多感到头疼的时候,也要来一次...
关键皇帝传召,推也推不掉,搞的司空图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很低落,焦虑又烦躁。
但是这一次,玉景帝真的是头大,司空图也没有烦躁。
一套大保健做完之后,玉景帝身心舒畅,一时飘飘欲仙,在大伴的服侍下穿好长袍后,和国师坐下对弈。
下了几手之后,玉景帝刚刚的好心情又乱了。
他把棋子一扔,一声叹息。
司空图自然知道是萍妃的事,他深知个中缘由,但也只能一言不发。
玉景帝看了一眼大伴。
魏公公立刻把头伸了过去:“陛下您吩咐。”
玉景帝呆了一呆,欲言又止,然后又冲大伴摆摆手。
魏公公没得到任何指示,莫名其妙了一下,又继续站好随时侍奉。
玉景帝清了清嗓子,换了一副严肃的神色,看向司空图:
“国师,驱妖的事这几天也不见你汇报了?”
司空图怔了一下,然后离席起身,拱手道:
“陛下,这事办不成啦。”
玉景帝顿时皱眉道:“为何?陈明渊阻拦了?”
司空图摇摇头:“不是陈明渊。”
“是谁?”
“世子党。”
“真的那几个外甥?”玉景帝问。
“启禀陛下,三位世子在年节期间把京城的地痞纨绔全都收为己下。并且煽动驱妖的官员也全部被他们拉拢,偃旗息鼓。如今老臣无人可用,推不动了!”
玉景帝生气了:“一群纨绔,坏我大计!”气完之后,他看向司空图:“国师没有办法了吗?”
司空图也很无奈:“老臣真的带不动...陛下若想驱妖,如今只能拨银分散安置。”
玉景帝沉思了片刻,京城尚有七万之众的妖族百姓,这始终让他心里不安。
这件事暗里走不成,也只能走明旨一条路了,他最后咬咬牙:
“分散安置就分散安置。非逼着朕花这笔银子。来人,传户部尚书。”
等了许久,户部尚书急匆匆来到养心殿:“臣楚建,参见陛下。”
玉景帝直接问道:“国库现在有多少银子?”
“啊??年前陛下您不是看过报表了么?”
玉景帝提高了声音问道:“朕忘了,朕现在问你,国库有多少银子?!”
我能说不知道么?
楚建额头上顿时沁出冷汗,喉结动了动,吞了一口口水:
“大概...额...几百万...哦不,几千万两...应该有吧。”
听他吞吞吐吐的说完,玉景帝气的喝骂:“滚回去!查清楚了再来!”
“臣遵旨,马上去...”
.......
楚建早忘了库银总账在哪里,一贯的甩手掌柜作风,平日这些数据都是由其他官员汇总给他的。
他急匆匆跑回户部衙门,对着坐班的同僚下属一通吼:“库银收支总账呢??”
年初没啥事,户部衙门十几个高层官员们在班房喝茶聊天,各自的桌案上摆的乱七八糟也不收拾。
对于楚建的吼声,早就见怪不怪了。
几个下属笑呵呵凑上来:“尚书大人,要那干嘛?”
楚建拿手帕擦着额头上跑出来的汗,着急道:“皇上要看!”
有人说:“不是在连侍郎那里么?”
连侍郎一脸惊讶:“都察院年前不是拿去核对了么?”
“送回来了吗?”
“不道啊...”
“快找找,快找找...”
“这特么左都御史都滚蛋了,都察院得乱一阵,忘了送来也说不定。”
顿时满屋子的同僚下属开始鸡飞狗跳,到处乱找,还安排一个人去了都察院。
这时,从分部衙门来此办差的吴瑜琛走了进来,看到十几个上级官员在桌子、柜子、箱子里乱翻的情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