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正思考着,大弟子冬越抱着一摞档案,敲门进来。
“回禀师父,莫文升的事情查清楚了。他本来就在查贪被举报的人员当中,所举证的一切罪名经过暗中调查,均属实情。这是我们搜集的莫文升的资料,请师父过目。”
陈明渊放下手中的纸条,接过卷宗。
在陈明渊查阅卷宗的同时,冬越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师父,莫非是想动他?他可是工部尚书。”
这次查贪牵连出的要员不少,如果全部追究恐怕真的要引起扫空金銮殿了。
因此,出于谨慎,对于朝廷各部首脑陈明渊还是没有妄动。
但眼下,陈明渊指明让冬越查一下莫文升,显然是另有计划了。
陈明渊翻看完了卷宗材料,对这位工部尚书大人,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他看向冬越,微微颔首:
“今日在金銮殿上,这位尚书大人,跪谏我镇妖司莫须有的罪名。本来为师并没有在意,但没想到他竟能带动几乎全部朝臣,数百官员参与跪谏。这位尚书大人,不简单啊。”
“镇妖司可以无视文官集团的诘难,但这位能量过于强大。在联动百官这方面,甚至超过了张首辅,而偏偏这位大人却无心治国。”
“我镇妖司替陛下监察百官,于公,朝堂上有这样一号人物,不利于陛下的决策。于私,对我镇妖司也是一号劲敌。”
“这样的人,也需要清扫一下了。”
陈明渊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完,冬越眼神中立刻就迸发出兴奋地光芒。
师父表面无视百官,其实对百官的拿捏却恰到好处。
在陈明渊治下,镇妖司决不允许有这样级别的反对者。
况且群臣跪谏这样的大事,整个镇妖司都听说了。
这位工部尚书几乎引起了镇妖司全体的仇视,但陈明渊不发话,他们也不敢造次。
此刻,冬越立刻拱手道:“弟子知道该如何做了。”
陈明渊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只要莫文升即可,不必牵累其他。”
“弟子明白。”
说完莫文升的事之后,陈明渊又问道:
“镇国寺西域僧人这两天可有动静?”
“好像也没什么。”冬越回想了一下补充道:“探子的消息说,他们来的这几天,并未传教,也未出寺门,只是内部讲经,大概只是例行走访。”
陈明渊摇了摇头:
“史书记载,当初儒圣舍身增补国运500载,而如今我大新也已立国500年。西域佛国几欲东进受挫,中原的佛寺他们本来放弃了,而此时却突然回来,想必不是例行走访探查那么简单。”
冬越听罢,顿时凝眉:“徒儿知道了。一定严密侦查。严防他们趁势作乱。”
说完,他又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那个,师父啊,徒儿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陈明渊看向他:“你是想问,500年已过,我大新,是否还有国运是么?”
这个问题在大新也不是多么隐秘的话题。
毕竟儒圣化身雕像增补国运500年,是当年司马廉的铁口直断。
由于司马廉是大新国飞升第一人,影响力又极大。
出于对他和儒圣的敬仰,这句话还堂而皇之地写进了史书了。
对于这个问题,陈明渊也参悟不透,但他坚定回答:
“当年儒圣能以肉身增补国运,可见事在人为。若我等上下齐心,人心便是国运,国运又岂有止境!”
冬越浑身一震,这句话如洪钟大吕一样震彻心扉。
“徒儿明白了。”
......
日暮之际。
杨临、赵青、宋玉清、石洪砚三人优哉游哉地回到充满节日喜庆,到处挂满红灯笼的安定伯府。
对于杨临来说,这一天,总算了却了心中的一件大事。
池妃算是救下来了。
而且表面上由于还要继续查萍妃小产的真凶,名义上,他还是这件案子的主审官。
随时出入后宫的腰牌,玉景帝也没有收回,还在杨临手里。
以后,几乎可以随时进宫。
至于查不查案什么的,虽然他和玉景帝什么都没说,但两人也算达成了一种默契。
作为池妃在宫外的靠山,杨临能够随时进宫,这也能增加一些池妃的底气。
出于对池妃的宠爱,玉景帝也算默许了这样一种情况。
而另一面,抄家的任务也都进行的很顺利。
就算京城官场都乱成一锅粥了,杨临这里一切都很顺利。
府里。
丫鬟下人们在各处挂着灯笼,不少人望着灯笼猜着灯谜,一派和谐。
由于心头没有了压力,杨临的心境自然轻松,望着府里的这般景象,心头又是另一番感慨。
好像自打开府以来,各种事由缠身,自己还没好好融进过这个家。
望着众人灿烂的笑脸,不禁心头一暖。
作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