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就寝的时刻了。
在玉儿和瑶妹的服侍下,杨临沐浴完来到了秦月瑶的房间。
小杨珠已经被纪心兰哄走,这一晚这间房只留给杨临和秦月瑶。
房间还被装饰了一番,门口挂着红灯笼,窗户上贴着小云萝剪的红纸,屋子里点着节日的红烛,竟然还颇有一丝婚房的味道。
秦月瑶也洗了个澡。
这丫头平日跟师兄师弟一群糙汉子惯了,不定哪天才想起来洗个澡,今天还有丫鬟们服侍,乐滋滋地过了一次当爵爷夫人的瘾。
身上搓下来的泥不少,服侍她的丫头没有嫌弃,反而一脸的兴奋。
平日里给夫人们洗澡哪里这么有成就感。
一搓一大把,直接搓了一澡盆。
一连换了好几桶水,秦月瑶才被她从上到下彻底洗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美人出浴,累得气喘吁吁的丫鬟擦了擦额头汗,直呼搓的真过瘾!
太有成就感了。
同时也心生感慨,夫人这是受了多少苦啊。
早就洗完的秦月瑶此刻穿戴的整整齐齐,紧张兮兮的望着杨临。
“那个,爵爷,要不你睡床,还是我打地铺吧。”
杨临道:“没事,我刚好打坐炼魂。有几天没修炼了。”
“这样岂不是怠慢了爵爷。”
“没事没事,你睡你的,把床上的幔子拉上。去吧去吧。”
说完,杨临找了个蒲团盘膝坐下已经闭上了眼睛。
秦月瑶愣了片刻,也只好上了床,拉下了床帘帷幔。
战战兢兢地躺在床上,又等了片刻,也没听到外面杨临有什么动静,秦月瑶放下了心。
爵爷还真是正人君子。
不对,难道是自己的容貌吸引不了爵爷?
秦月瑶一脑子胡思乱想。
原本非常害怕,这会安静下来,却又期待和杨临发生点什么。
过了一会,玉儿和瑶妹收拾完,走了进来,见杨临在一旁打坐,顿时一惊。
“爵爷不会还和夫人闹别扭吧。怎么不上床去睡?!”
秦月瑶听到声音顿时一慌,立刻坐起来,帷幔一动,钻出一个小脑袋:“你们怎么进来了?”
玉儿道:“我们是公子的贴身丫鬟啊。平日里公子在哪休息,我们就在那侍奉。你们在里间,我们在外间听吩咐的。”
秦月瑶对大户人家的情况是一无所知:“这样啊。”
“夫人是不是还生公子的气呢?把你们舍了这么多年,公子是有苦衷的。”
“别人不知道,玉儿是知道的,公子一开始到京城,只不过是个不知名的三等小捕快,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为了活下去,还要被迫卑躬屈膝趋炎附势,静待时机厚积薄发。”
“夫人您是一宗之主的掌上明珠,公子自然不敢奢望老宗主能同意把您接走。”
“玉儿听说自古有人得了富贵忘了旧相好,从没见公子这样一旦功成名就,还来接旧日妻小的。”
“夫人您放心,公子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今天成了朝堂新贵,可一直没忘了您。”
“镇妖司这段时间,事确实挺多,还都是轰动京城的大事。这不,一忙完,就来接您了。您快别生气了,让公子上床吧。山上夜里冷,冻坏了公子。”
玉儿小嘴巴巴的,又说得又快又诚恳,直接把杨临给逗笑了。
这都哪跟哪啊。
这丫头见我从郑荫死后性子大改,到现在又遇到秦月瑶这事,前前后后这是自己脑补了一些啥啊。
估计到现在她才自认为自己整明白了很多事。
纪心兰她们可能也这样想吧。
这简直是一个无比励志的故事啊。
一个身负绝学的穷小子,又有着远大的抱负,刚到京城无依无靠不得不隐忍,不得不趋炎附势,随后等待机会,一展雄风。
自己原来的形象,在纪心兰、韵儿、言若卿这几个知道自己过去的老婆们眼中,恐怕早已经彻底颠覆了。
她们得说,原来那时候的杨临都是因为生活所迫伪装出来的啊。
这样好。
很好。
我还得感谢你啊,秦师妹。
而秦月瑶尴尬地支支吾吾:“没...没...我...那个...”
玉儿叹了一口气:“爵爷最体贴自己夫人了,如果夫人不相信,我去叫我家小姐、韵儿夫人还有其他几位夫人来劝劝您。”
这下没得谈了。
杨临传音给秦月瑶:“得,秦师妹您委屈一下吧。我若不是上床,一会说不定人都来了。”
秦月瑶顿时皱着眉无语地看向杨临,就不能告诉她们真相?
似乎读懂了秦月瑶的心声,杨临传音过去:
“大家折腾了这么久,辛辛苦苦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都是为了咱们俩,要是现在告诉她们真相,你猜会是个什么结果?现在我也骑虎难下啊。”
想想还真是这样,戏都演了一天了,现在不演了,指不定夫人们会怎么想!
到了这个地步,剧本已经不在他俩手里了。
秦月瑶也很无奈,鼓起腮帮子看向这杨临,你要是乱来怎么办?我可还是黄花大闺女。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杨临再次传音。
秦月瑶心里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