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言若卿的庭院,杨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镇妖刀拿在手,张牙舞爪。
一路上遇到见了自己不行礼或者不小心挡道的,就是啪啪一顿拍!
“见了本爵爷都不知道问个好!你特么眼瞎了!”
“还他么挡道,赶紧滚!”
连路过的黑甲卫都拍了两个。
简直像螃蟹一样,横行霸道!
然而却没人敢对杨临有丝毫的顶撞。
打了几个之后,一路上遇到的下人,远远地就低头让至路边,然后等到杨临走到跟前,还要贴着笑脸道声:“爵爷好。”
松雁和初冬都感觉倍有面子。
嗯。
这就很乖。
就是要在侯府里嚣张跋扈,就是做给这些人看。
侯爷的小妾我都办了,这么大的事,就算老管家不让外传,但也肯定已经在侯府内部传开了。
这时候,那些心里曾经对姚姨娘抱有幻想的人,也该认清现实了。
我现在越是跋扈,所有人对言若卿就更不敢有二心。
一边甩着刀,还看到一个长相甚是俊俏的小丫鬟正好路过。
杨临长刀往肩膀上一扛,朝那丫鬟伸手一指:“你...过来,送本爵爷出府。”
小丫鬟哪敢怠慢,立刻就跑了过来:“是,爵爷。”
杨临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吊儿郎当朝大门走去,临走时还拍一下人家屁股。
心里倍儿爽,这特么欺男霸女的感觉就是好啊。
出了侯府,杨临收了刀。
骑上马儿摇摇晃晃走向教坊司。
教坊司这几天,是格外热闹。
准备闭关备考的学子们大都在这两天放浪形骸,清空体内存货,然后闷头备考,应对下个月三年一次的科举。
毕竟身体一空,也就四大皆空了。
因此这两天京城内的教坊司连同勾栏,都是人满为患。
京兆西自然也不例外。
湖心小阁。
院子里好几个公子哥还有好些个书生跟长得像个白面胖馒头的老鸨,一阵推搡,好不热闹。
而老鸨挤在中间,则是一脸苦相。
平日这里极为清静,以前若非莹雪挑中的,没有哪个公子和书生敢到湖心小阁胡乱造次。
莹雪好几个月不曾接客,最开始公子哥们还以为她冷傲,可是时间长了,却发现,这丫头是真的打算从良了。
自古以来,哪有在教坊司从良的。
几个有钱又有势的公子哥,顿时不愿意了。
没有职业道德啊。
这不得好好上上课?
一连好几天,他们每天都往湖心小阁里来。
老鸨当然拦着,但公子哥们二话不说,银票几千两几千两地砸。
砸完了,扭头就走。
一连好几天,砸了上万两。
摆明了哥不差钱。
但是砸了好几天了,今天要是在没个动静,那可真就拿我们当白痴耍呢。
这些虽然不是什么是公子党,但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官二代。
这几天镇妖司给他们老爹闹得战战兢兢,他们也连累天天在家挨骂,这口气正没处撒呢。
今天,这几个公子哥还真就不走了。
教坊司,朝廷开的,礼部管的,又怎么了?
我还真就不信进不了莹雪的门。
谁还没个当大官的老爹?
一看到这些个公子们开始闹了,书生们随即也跟了进来。
还有的书生对着莹雪的屋门就喊:莹雪,今天要是见不到你,一个月后我考不中都赖你身上。
这特么,你当莹雪姑娘是什么,还他么管你中进士?
老鸨心里被这群人气的直抽抽。
倒不是所有书生都是跟着起哄的,也有的书生确实看不惯这几个有钱官二代的嘴脸。
更佩服钦佩莹雪对杨临的情义,跟过来就是甘愿当护花使者的。
这几个跟着老鸨一边劝一边拦差点没跟那一群人打起来。
“你们他么干嘛地!”
一个白衣公子哥一把推倒了几个书生。
然后指着老鸨粗鲁骂道:“教坊司虽然是朝廷开的,但也是做生意的。公子我大几万两都扔进去了,连个毛都没摸到,天底下有这样的生意??”
“我就不信那莹雪那**是金子镶的玉做的?哪怕是他么钢铁造的,老子今天也非要捅一捅!”
“何其粗鄙!”被推倒的书生们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怒骂,脸都被气红了。
“这几天备考呢,脑子都被你这句话玷污了。”
书生意气勃发,运起身上不多的浩然正气,对着拳头吹了一口气,啵的一声,拳头猛然变得像砂锅那么大。
对着白衣公子就砸了过去。
顿时给他砸了个乌眼青。
哎呀,我曹?
“你特么打我!”
白衣公子哥捂住脸,怒骂。
“我特么打的就是你!”
“咱们几个一起上,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儒生的厉害!”
“对!老子今天教你什么叫以德服人!”
顿时,几个书生运起聚起浩然正气,有的拳头大如砂锅,有的大腿粗的像柱子,有的肱二头肌拱的老高。
一个一个奇形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