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南,南门。
城墙上巡逻的士卒,看向南方的佛光,听着空气中飘来的那一阵一阵梵音吟唱。
心中不自觉的陷入了无忧和飘然,瞳孔逐渐涣散,脸上表情带着微笑,眼神变得虔诚、温和,手中的长枪啪嗒啪嗒不由自主的掉落在地上。
然后,他们齐齐跪倒在城墙之上,向着那佛光发出的地方顶礼膜拜。
与此同时,城中的百姓,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大街上,都忍不住停住了脚步,面带虔诚地望向了那漫天的金光。
不少人忍不住匍匐跪拜。
杨临一把抱住身边的玉儿和瑶妹,一股气机输送过去,护住她俩的心神,免得这两个家伙也忍不住跪了下去。
京城各处擂台。
豪杰都被擂台上的打斗所吸引,没人注意到南面天空的金光,也没人注意听缥缈的梵音。
只是擂台上的人打着打着,突然就见对面的人给自己跪了。
卧槽?
什么情况。
正在纳闷呢,他顿时也是双眼一呆,跪了下去...
城头,一名刚要下跪的百夫长猛地意识到了不对,他用力咬破舌尖,喷出一口心头血。
在疼痛的刺激下,他守住了心神。
然后猛地抽刀,爆发浑身气机,一声暴喝:
“敌袭!!”
“都特么给我起来!”
两句话如同雷暴,顿时在守城士兵耳边炸开。
“敌袭”这两个字,在守卫京城的将士心中是何等有分量!
听到这两个字,将士心头猛地一震。
随即运转周身灵力和气机,震碎了身边的梵音,纷纷捡起掉在地上的兵器,进入作战状态。
顿时,城墙上各色炮弩瞄向了南方。
与此同时,一声一声号角,在城门口响起。
沉闷的号角声传遍四野,让听到号角的人,顿时获得一片清明。
“卧槽?”
“我特么刚才怎么了?竟然想要下跪?”
“什么情况?”
“预警号角?...这是敌袭?”
“谁特么吃了豹子胆,敢打京城?”
“跑,回家...”
顿时,京城百姓乱了套,纷纷跑向了自己家中。
顷刻之间,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人都不见了。
擂台上。
听到号角声的两名镇妖使猛拍脑袋让自己恢复清明,然后抽刀在手,跃至擂台中央,长刀一扬,一声大喝:
“南城预警,有敌袭!今日比武取消!护卫京城,上阵杀敌!”
说罢两人纵身一跃,脚踏房顶向南门冲去。
豪杰们也猛然意识到了不对,纷纷看向南方金光。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无比的严肃。
“卧槽?来京城还能遇到这好事?”
“愣着干啥?杀敌说不定还有机会直接给名额。”
“兄台所言有理!”
“杀!”
“杀向南门!”
这群点火就着的铁汉子们,立刻施展各自神通,刹那间,跳房的跳房,瞬移的瞬移,跑步的跑步,不多久便已经人去擂台空。
操!
杨临看着空空如也的大街,暗骂了一句:“逛街逛不成了。”
玉儿和瑶妹从杨临怀里清明之后立刻问道:
“公子(主人),我刚才怎么了?”
“中了妖僧的妖术,现在没事了。”杨临安慰了一句,趁机又在两女身上揩了一把油,嘴角勾出满意的弧度:“走吧,咱们也回家。”
回家等着官复原职。
城南的沃野之上。
阳光普照,草色遥看近却无。
官道之上,两三米高的欲灭,望着从城中门中跑出来的乌泱泱的大新豪杰们、镇妖使还有守城士兵,一脸的懵逼。
不光他懵逼,他身后的一群和尚也是懵逼。
看了许久,欲灭明白了。
刚才号角是预警号角。
代表着京城敌袭。
我特么就是放了点金光,念了几句无忧咒,表示我来了,你们至于吗?
一言不合就敌袭?
还特么这么大阵仗......
不过,老子就是故意的。
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佛门菩萨的威力。
他微微一笑,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个和尚,叽里呱啦道:
“走。回镇国寺。”
“上师,镇国寺没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西域和尚,双手合十恭敬地回答道。
“没了不会搭帐篷。你们别说都特么扔路上了?没有就去给老子买。”
说罢欲灭转身就往城南小镇走去,两三米高的个子,体重如象,一脚踩一个坑,震得大地阵阵颤抖。
“有。自然是有。”
那年轻和尚低头说道,然后带着其他人赶紧跟上了已经两三步走出十几米远的欲灭。
南门外。
守城士兵和江湖豪杰都愣了。
“这尼玛什么情况?”
“原来是西域那帮秃驴,不是敌袭。”
“他们叽里咕噜说的啥,怎么又走了?”
江湖豪杰一脸懵,但是镇妖使和守城将领知道根由。
皇帝火烧镇国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镇妖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