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尘一听,顿时便被吓得毛骨悚然!还不等他说话,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又接着道:
“即使你命大福大,掉到崖底侥幸不死,但你早已身中剧毒,没有老夫给你解毒,你恐怕已经毒发身亡了!老夫可以说是已经救了你二次,你说,你是要谢谢老天爷,还是要谢谢老夫?”
“当然是要谢谢前辈的救命之恩了!不知前辈身在何处,可容晚辈当面跪谢?”
此话一出,又是沉寂良久之后,才有声音传来:“唉!老夫已经有百余年未与生人说话了,也曾发誓不再与生人见面!但是不知为何,一听到你的声音我便心生喜意,不忍拒绝于你!这也许便是传说中的缘分吧!罢了罢了,老夫便破誓与你一见又何妨!”
黄尘还来不及回答,便又骤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凌空飞起,往一处石壁撞去!
“啊!”
还好,并未与想像中的石壁相撞,穿过黑暗,黄尘才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巨大的石洞之中!
别有洞天!是的,陡峭的山壁里面真的有个洞天!大神奇了,黄尘除了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外,再也无法形容眼前的神奇。
山腹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窟,此山洞高约二三丈,洞顶镶嵌了数颗明亮的夜明珠,珠光柔和明亮,好像天上挂着数个细小的月亮!山洞地势平坦,大概能容纳百十个人也不会显得拥挤,所以当明亮的山洞,只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盘坐在洞中央的石凳上,时,山洞里就显得特别的空荡与宽敞。
老头面容枯瘦干瘪,一头雪白的长发拖在地上,杂乱是草的胡须遮住了脸庞,将他的双眼遮得结结实实的,使人无法看到他的眼神。
“黄尘,你的师傅是谁?师承何派?”老人先开口打破沉默。
“家师是南天派的第十一代掌门人称南山隐豹钟山。”
老人沉思了片刻,才摇头道:“我不认识他,南天派有个小娃娃,我倒是记得他好像叫做什么流星追月剑张保男。”
黄尘闻言不禁大惊:“那是本派第九代的掌门人,不知前辈今年高寿?”
老人落漠一笑:“老夫今年已有二百余岁,屈指数数,在此枯坐已有百余年!唉,百余年岁月就此空渡,也不知这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黄尘,你今年可有二十岁?”
“晚辈今年刚满十八岁!”黄尘恭敬的道:“不管世界如何的改变,伤痛一定不会变。世间入目所见也处处尽是令人伤心之事,倒不如不闻不见不听,省得伤心烦恼。”
“看来你也是个伤心之人,有伤心之事啊,黄尘,你可愿意将你的伤心之事说给老夫听听?心有痛苦的事,就应该说出来,尽情发泄,远比藏在内心痛快、轻松。只有敢于面对痛苦,才能走出痛苦,迎接未来。”
“既然前辈有兴趣听,晚辈说说也无妨,只是怕会污了前辈的双耳。”黄尘略一沉默之后,便苦涩的笑道!随即组织好语言,缓缓轻声的道:
“晚辈是一个孤儿,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在荆棘丛中,被我的师傅偶然碰上,是他把我抱回南天派养大并传我武艺!”
“其实晚辈在一个月以前都是活的很开心的,有师如严父,有妹是似爱侣,南天派的掌门之位也似乎是随手可得。”
“但就在一个月前,这一切都没有了,还是我师傅亲手毁的…”
黄尘将师妹、师弟大婚当日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特别是师傅说过的话,一个字不多。
老人听后脸上有怒容,一闪而过,沉声道:“真真令人气愤,换作在百多年前,老夫一掌就灭了他,你也别难过,说到底,造成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于你的武功太低、本领不够强,和你的丑其实没有关系的。等将来你练好了武功,学好了本领,闯出自己的天地。当你功成名就之后,你试试看,还有没有人会嫌弃你丑。振作起来,当你功成名就之后,何患无妻。”
“前辈言之有理?”黄尘索然的道:“这个道理,晚辈何尝不懂?晚辈又何尝不想振作?我也想轰轰烈烈的干出一番大事业,在功成名就之后鲜衣怒马的回到南天派。可是今天晚辈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的毕生所学,竟是如此的肤浅,才与人相斗,便几乎性命不保!如此低廉的武功,又如何干得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与我师父相比,我的武功更是不值一提,我又拿什么马踏南天派?知易行难啊!”
“一派胡言!”老人拍案怒道:“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为了一个小小的南天派掌门之位,便值得你如此轻视自己?区区一个小小的南山隐豹钟山,便压得你直不起腰,抬不起头,你又怎能如此的轻视自己的一生?”
黄尘闻言全身一震,如遭雷殛,背脊上直冒起一阵寒气,更是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老人见状,微吁了一口气,缓声道:“黄尘,老胡的语气也许过于严厉,不了解你的心里所想所思。但是,作为一个昂藏七尺男儿,应志在四方,岂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挫折便畏缩不前。今日你我相见,便是有缘也罢,老夫便成全于你。”
说到此处,老人突然略一停顿,脸上突然出现异样的神光!随即他又厉声的道:“黄尘,你可知道老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