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之大惊失色之时,房间的烛火忽然瞬间点亮,一个人悠哉地坐在桌子旁,不紧不慢地倒了杯茶水。
林易之一看顿时惊恐万分,因为那人正是林云宗!
“你,你怎么······”
林易之语无伦次,仿佛见到了勾命的鬼差一般。
“我怎么没死,是吗?”
林云宗抢过话茬,将手中茶水尽数饮下,语气中满是威吓。
林易之左思右想,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难道是林山山?她发现了问题,跟你一起做戏?”
“不不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机。”
林易之惊慌失措,一直在自言自语,却找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
在他看来,林云宗也不是会耍这种心机的人。
“三次都毒不死你?这葛坍天炼的什么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林云宗听到林易之说三次,一时间还很疑惑。
第一次是突破灵神的时候,第二次就是这次,哪来的第三次呢?
而后,林云宗猛然想了起来,就在自己穿越来的那天,给他送来毒药的,也是林易之!
当时的林云宗,自暴自弃,犹如行尸走肉。
最初的时候,有林山山悉心陪护照料,林易之没法下手。
林山山失望离开之后,林易之又将柳正华安排去欺辱林云宗,就是为了让林云宗产生自我了断的念头。
随后。林易之独自找到林云宗,给了他一枚毒丹。
说道:“这样每天浑浑噩噩,任人欺辱的日子,你还没过够吗?要么好好做个普通人,要么不如一死了之。”
林易之的话,看起来像是好心地劝他振作,但其实他知道,林云宗对修炼看得太重。
而且桀骜不驯的他,不会忍受这样的打击。
因此,林云宗“自愿”服下毒药,告别这个荒唐的人生。
讽刺的是,林云宗为了保全宗门的名声,还到后山的远处,自己挖了坑,在那里等待死亡。
想起这些,现在的林云宗拳头紧握,恨不得现在就打死眼前这人面兽心的家伙。
林易之自知已经无法逃脱,便镇定下来,迅速运起灵力,使出自己最强的绝技朝林云宗攻击而去。
霎时间,漫天的灵力幻化成如雨滴一般的利刃,并且旋转着攻向林云宗。
面对如此的攻势,林云宗依旧轻描淡写,慢悠悠地放下了茶杯。
漫天的利刃都只能停在林云宗身前一尺,任林易之如何发力也无法再前进一步。
“这就是你真正的绝技啊?可惜还是不够!”
林易之有些吃惊,但看到房间里的乱象,他也就明白林云宗已经摸清他的底细了。
“你是不是在想,明明只差一个小境界,为什么差距如此之大?”
林云宗看着林易之用力到扭曲的脸,心中爽快不已,戏谑说道。
“可惜你这辈子也没机会感受这一步的差距了。”
林易之用尽全力,将漫天的利刃释放出去,随后便想趁林云宗抵挡时逃跑。
“好了,到此为止吧。”
可惜,林云宗很快看穿了林易之的目的。
他稍一发力,那漫天的利刃竟直接消散,仿佛从没有存在过。
随后,清灵剑飞出,接着又幻化出十把,将刚到达门口的林易之围在中间。
林易之彻底逃脱无望,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他在云山宗当宗主,已经过惯了呼风唤雨又安稳的生活,面对这死亡的威胁,再也没有当年还在江湖时的勇气了。
“云宗我错了,求你念在师徒、父子一场的情分,饶我一条命吧!”
林易之不顾宗主的身份,竟然跪下来向林云宗磕头求饶。
林云宗感觉一阵恶心,他竟然还好意思说师徒、父子情分?
“你可是宗主,怎么像柳良松一样向我这个弟子下跪呢?”
听到这话,林易之瘫倒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么看来,林云宗早就从柳良松那里得到了林易之的主使身份。
也就是说,之后的一切,都是林云宗做的戏!
可是,林易之不敢相信,林云宗什么时候学会了耍心机?
“你不是林云宗,你是谁?”
林易之只能想到这个解释了。
仔细想想,自从他修复灵池那时起,的确跟以前有明显的不同。
“没错,我的确不是原来的林云宗。”
林云宗话还没说完,林易之却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上仙息怒,既然您不是林云宗,那之前的事也就与您无关。这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只要您放过我,这云山宗宗主之位就让给上仙!”
“无耻!”
林云宗听完之后,心底只能感受到这两个字。
就这样,就想把自己以前的罪行一笔勾销吗?
“就算我不计较你们谋害林云宗的事,但是那些被你们侵犯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