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朝霞门狗洞处,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和两个穿着宫里女官服的女子正站在洞口前。
其中一个女子声音响起:“这假殿下也太不靠谱了吧,约定时间都快到了,还没来。”
另一个女子也出了声:“这不还没到时间嘛,我们先等等,柚哥的计划可不能少了他。”
这三人正是准备出宫的池景柚、夏蝉和冬雪。她们约定子时碰面,只是子时马上就要到了,这朝霞门的守卫也快来了,赫伯祈安还没来。
半晌,黑夜中才走出一个人,正是赫伯祈安,他一副不慌不忙的态度,急死了冬雪,连忙出声:“我说殿下你就别在赏月光了,待会儿守卫来了,就走不了了。”
赫伯祈安还没开口,他身后的男子就先说话:“小丫头慌什么慌,没见我们正在走吗?”
“赫伯祈安走到池景柚的面前,两人默契的别看头,不看对方,一时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池景柚接过冬雪手里的包裹,抱了抱两个丫头说道:“你们一切小心,岐山山脚碰面,你们一定要平安的见到我。”
冬雪哭的不成人样,抽泣地说:“陛下也要小心,你的路比我们的更加难。”
夏蝉说:“陛下一切小心,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冬雪的。”
三人道别了会儿,赫伯连椅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我说你们别抱了,又不是见不到了,整的生离死别。”
池景柚瞪了他一眼对赫伯祈安说:“原来那晚的人是他,你俩还真是一路人。”语气里全是嘲讽。
赫伯连椅听了小脾气就上来了,想跟池景柚争论一下,但被赫伯祈安制止了。“快走吧!”
赫伯连椅平复下心情:“走吧。”说着就往大门走。
池景柚连忙叫住他;“你往大门走干嘛,走这边”。随后指着杂草后的狗洞。
赫伯连椅定睛一看,眼睛瞪得老大,又震惊又疑惑的问道:“你再说一遍,走哪里?狗洞?我没看错吧!你个堂堂女皇大门不走,走狗洞?”
池景柚像看傻子一样看赫伯连椅:“我要是能走大门,我何必来这偏僻的门,真是没有脑子。”又对着赫伯祈安说:“你确定这傻子跟我们一起?”
“欸,臭丫头,你说谁是傻子?”
池景柚瞥他一眼:“说的就是你”。
赫伯祈安看了看互怼的两人,然后打了赫伯连椅一下说:“别那么多废话,快走!”
“赫伯连椅见两人时一伙的,就心不甘情不愿地钻进了狗洞,直到后来才想起明明她们可以不用钻狗洞啊!他们是有灵力的,只不过这也是后来才想起的事。”
池景柚紧随其后,赫伯祈安最后进。冬雪和夏蝉见三人已经出去了,才悄悄地回朝天殿。
这是池景柚的计划,她拉上赫伯祈安一起乘着天黑朝霞门守卫薄弱提前出宫,而夏蝉和冬雪则第二日从大门出宫,她们兵分三路,目的不同,一路去往西南,一路去往北疆地域,一路则是去岐山。其他两路主要就是为了掩护池景柚真正的目的。
而夏蝉和冬雪作为女皇身边第一女官,必定是时刻跟着女皇身边的,所以只要她们两个在,所有人都会信池景柚是要去西南地区,等到半路,夏蝉和冬雪二人又会出现在北疆地域,以此迷惑那些人。
因为池景柚为了隐蔽选择的是山路,路线崎岖,坎坷,所以整体时间算下来跟夏蝉她们差不多,她们也能在差不多时间相遇。因为池景柚不会武功或者灵力,身边的暗卫又分给了容豫和夏蝉她们,她怕途中出现意外,就拉着赫伯祈安一起,毕竟有他在总好过自己一个人。
但主要还是为了利用赫伯祈安打探一些困惑她的事情,所以赫伯祈安不能少,即使自己已经对他说了那话,也不能放过赫伯祈安这个金大腿。
走在山路上,池景柚无比感慨自己有先见之明,叫冬雪收拾的都是简单利落的衣服,还有能抗饿的干粮,她以前虽不受宠但好歹还是个公主,根本就没吃过什么真实的苦,当她走到崎岖的山路上时,就察觉自己根本有点吃不消了。又看身边走的一点事都没有的两人,心里更是郁结:“真的很想打眼前两人几拳,气死了。”
赫伯祈安瞧出池景柚的怒气,心里萌发想逗她的想法,于是开口道:“女侠要是求我,我也许能帮女侠一下呢!”
池景柚艰难的走着,压住内心的怒火:“闭嘴,我能行。”
赫伯祈安见池景柚执拗的样子,觉得还挺好笑的,但内心又很怜惜,就只能以赫伯连椅为借口了:“赫伯连椅你是不是不行了,想休息下?”他对着赫伯连椅不怀好意的笑着。
赫伯连椅看出赫伯祈安话里的意思,随即装模作样的:“哎呦呦,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休息下,你们那么能走,我可不行。”
“池景柚无语地看着赫伯连椅,只能说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装的,但自己又的确是累了,就顺势也坐下休息。”
赫伯连椅瞧瞧赫伯祈安,又瞧瞧池景柚,总感觉两人怪怪的,便开口活跃气氛:“你们说那些人听到消息后,能查出端倪吗?喂,欸,你俩说说!”
“被点名的两人,一个都不理他,就自顾着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赫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