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祈安把池景柚带到了他长大的地方,那个地方是赫伯祈安从记事起就住的一个森族的部落。
赫伯祈安父族百里氏不满赫伯氏统治森族千年,觉得怎么着也该轮到百里家统治,所以森族近百年都在内乱。
而赫伯祈安在森族也是一个敏感的存在,赫伯祈安的母亲是森族的长公主,是先赫伯王钦定的下一任继承者,但由于长公主被百里荣安欺骗,失去了继承者得资格,而赫伯祈安也不被百里氏认可。
从小不被父族认可,在母族又是尴尬的存在,使得赫伯祈安从小在一个偏远部落长大,而这里也成了赫伯祈安的家。
到了部落,映入眼帘的就是纯朴的民风,森族的子民是森林的儿女,所以每个部落都有棵象征着希望的生命树。
部落以树而建,受树灵的护佑。
“阿祈哥哥,你回来啦!”一个约莫有六岁的小男孩正开心的向赫伯祈安跑来。
赫伯祈安张开手,抱起小男孩,“连理,这些年有没有好好听话?”
连理伸出两只有点胖胖的手,一脸开心的抱着赫伯祈安的脖子,“连理可听话了,就等你回来呢。”
赫伯祈安宠溺得摸摸连理的头,对他说:“这个是哥哥的好朋友,你叫她阿柚姐姐。”
连理疑惑的看向池景柚,其实他偷偷瞧了池景柚好几眼了,只是碍于赫伯祈安的面子,所以没有问。“阿柚姐姐,你好,我叫屠苏连理,你可以叫我连理。”
池景柚看着有点像糯米团子的连理,手不自觉的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软乎乎的,手感非常好,“你好呀,连理,我叫池景柚。”
“嘿嘿”,连理看着池景柚傻笑,丝毫没有在意池景柚身后还有个赫伯连椅。
“我说臭小子,都不给我打声招呼的?”赫伯连椅双手抱胸,佯装生气的看着连理。
连理这才注意到赫伯连椅,“阿连哥哥好。”
赫伯连椅啧了一声,“你小子,还真是见风使舵。”
“略”,连理扮作鬼脸吓他。
“阿祈回来了,快进屋,别在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绿色沙罗裙的中年妇女对着赫伯祈安招手。
赫伯祈安朝池景柚使了一个眼神,然后就朝着妇女走去。
妇女手里拿着一个泥娃娃,看见赫伯祈安身边多了两个姑娘,好奇的问:“呦,阿祈,不跟婶子介绍一下吗?”
赫伯祈安放下连理,给妇女整理了下衣裳,跟她介绍到:“这位叫池景柚,是我的”,停顿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怎么介绍。
妇女看见赫伯祈安脸上第一次有了以前没有的表情,“害羞”,就知道眼前这位姑娘是什么人了。
她越过赫伯祈安,走向池景柚,拉着池景柚的手,对她说:“阿柚,婶子可以这样叫你吧。”
“可以的,婶子”,池景柚点头。
妇女笑得眉眼弯弯,紧紧拉着池景柚的手,“我叫慕容复雪,那些臭小子喊我婶子,你也喊我婶子就行。”
池景柚很喜欢复雪的热情,就像她在岐山里铁花姐一样,“婶子!”
“诶,快进去坐。”
走进屋中,整个屋子是两层,门口处有有一个柜子,柜子上全是各种形状各异的泥娃娃,复雪婶子将手里的泥娃娃放在最后一层的空位处。
池景柚惊讶了一番,也没多问,随着赫伯祈安身边的椅子坐下。
复雪婶子去到窗边的桌子上倒了两杯水,池景柚与夏蝉礼貌的接过,喝了一口,池景柚两眼放光,“这水,好甜。”
复雪婶子见她的样子,笑着说:“这个水是森族特有的,有一种独特的甘甜,对于人族来说喝了可以美容美白。”
“挺神奇的。”池景柚感叹到。
“哈哈哈哈,这丫头挺实诚的。”复雪婶子越看池景柚越是喜欢。
就在赫伯连椅向复雪婶子和连理说赫伯祈安这些年在人族遇到的事情时,外面的生命树传来一阵阵铃铛声。
复雪婶子面色凝重,站起身,走向门口处的诡异,手中变出一个藤蔓材质的袋子,将柜子上的泥娃娃一个个的装进了袋子里。
随后向连理招手,牵着他的手,走出了屋子。
池景柚放下水碗,疑惑的问:“她们是去做什么?”
赫伯祈安站起身,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向生命树。
生命树的树根处有一缕缕细光向着树顶走去,像是汇聚在树顶般。而树周围坐着全是像复雪婶子一样的中年妇女和只有五六岁的小男孩和小女孩。
她们把泥娃娃全部摆在生命树下,然后一个个围着生命树而坐,所有人的手都举过头顶,双手做着池景柚不懂得手势,嘴里哼着池景柚听不懂的歌谣。
池景柚被这一幕所震撼,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这种类似于祭祀的情景。
赫伯祈安在她身边小声的说道:“这叫祭巫宴,是这个部落保留下来的传统,用来祭奠那些因战乱而逝去的亲人。森族部落依生命树而生,所有逝去的森族人最后都会回归生命树,而一月一次的祭巫宴就是她们亲人回来的时候。”
“那为什么没有成年男子,只有妇女和未长大的孩子?”
赫伯祈安叹气,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