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结束,生命树前的泥娃娃消失了,像是得到了亲人的召唤,化作一缕缕青色的烟飞进了生命树中。
复雪婶子带着连理站起来,走到池景柚身边说:“阿柚刚才不好意思,这是我们部落的传统,都是依着生命树来的,所以刚才婶子没有跟你说一声。”
池景柚见复雪婶子满脸歉意的样子,内心也过不去:“没事的,婶子。”
复雪婶子拉起赫伯祈安的手说:“阿祈,带着阿柚回你的住处吧!”
赫伯祈安点头,“好,等晚点再来找你。”
告别完复雪婶子,池景柚疑惑的问:“你们不住在一起吗?”
赫伯祈安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当然不住一起,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
赫伯祈安住的地方是部落的一角,是一座两层的房屋,二层有个很大的平台,上面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一只鸟在围栏上站着看走进来的一行人。
池景柚满意的点点头:“看来阿祈住的地方还挺不错的。”
赫伯连椅在一旁补充到:“他可不是从小就住的那么好的。”
赫伯祈安听赫伯连椅又在那里说些其他的,就用手打了一下他,示意他闭嘴。
池景柚好奇的看赫伯祈安,满脸写着“有什么八卦,让我知道下”几个字。
赫伯祈安推开她的头,“以后找时间慢慢跟你说。”
“好”,池景柚应下来,反正她不急,赫伯祈安迟早会说的。
这时围栏上的鸟开口说话了,“赫伯祈安回来了,赫伯祈安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还知道回来。”
池景柚这就来了兴致,“鸟儿也能说话?”
鸟突然飞到一层门口的围栏上站着,挺着胸脯说:“鸟怎么不能说话了?本小姐可是精灵族的大小姐,你个人类真是见识短。”
“啊?”池景柚更疑惑了,“怎么你一个大小姐,成了这个样子?”
赫伯祈安轻轻拍开她,“这么些年了,还没化形,我看你也是不想回去了。”
“嘿,赫伯祈安等本小姐化形了,一定扯了你的树心。”鸟气急败坏。
赫伯祈安一挥手,一层的们打开,出来了四张椅子,他拿着其中一张椅子到池景柚的身后,让她坐下。
鸟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一般,阴阳怪气的说:“呦,祈老大,怎么还温柔起来了。”
池景柚听了鸟的话,觉得这鸟说话也怪搞笑的,特别是配上她那胖胖的身材,短短的腿,真的很滑稽。
赫伯连椅也调侃起鸟来,“我说大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化形?”
鸟突然头垂下,语气满是悲伤,“我也想啊,可是老是化形不成,我都怀疑是不是你们森族地界不养人了。”
赫伯连椅白了她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切”,一声不屑留下,随后飞走。
池景柚疑惑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赫伯祈安解释道:“她是精灵族现任族长的小女儿灵七七,一直没能化形。因为贪玩落入了森族地界,后来精灵族的祭师推算出她在森族才能化形,精灵族族长就让她一直就在这里养着。”
赫伯连椅毫不客气的补充道:“她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能化形真的很奇怪,估计化形了也很丑。”
“赫伯连椅我听得见!”从天上掉下了一个不明物体在赫伯连椅得脸上。
赫伯连椅愤怒的站起身,朝着天空喊,“灵七七,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说完消失。
就在远方传来一阵阵,鸟儿扑闪,人怒吼的声音。
池景柚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真是太有趣了,“赫伯连椅也算遇上了仇敌”。
赫伯祈安在一旁细心解释道:“他的仇敌可不是灵七七。”
“哦?”池景柚挑眉看着赫伯祈安。
赫伯祈安毫不客气的把赫伯连椅得老底抖出来:“我们森族有一位女将军,她叫百里桥情,阿连和她才是欢喜冤家。”
“哦,赫伯祈安看不出来啊。你那么八卦。”池景柚好笑的看着赫伯祈安。
“咳咳,我那是关心朋友。”赫伯祈安洋装轻咳,不好意思的撇开头。
说完赫伯祈安抬头看了一眼天,他转过头对池景柚说:“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赫伯祈安拉起她的手,他很喜欢牵着池景柚,因为那样很安心:“去了,你就知道了。”
然后像是终于想起还有一个人的时候,对着屋中喊:“脆点,招待客人。”
就这样赫伯祈安带着池景柚消失在了原地,独独留下了夏蝉,那个可怜的姑娘。
脆点走出来,大大咧咧的向夏蝉跑去,勾上她的肩膀,很熟的说:“走吧。夏蝉姑娘,带你去吃好吃的。”
夏蝉跟不熟悉的脆点实在做不到这么亲密,但是脆点实在是太过热情,自己又不好意思拒绝,便也跟着她走了。
赫伯祈安把池景柚带到了一个山谷,那里不同部落的格局,那里种着一种发着七彩色光芒的草,像是有生命力一般,随着风摇晃着脑袋。
池景柚对这里有种熟悉感,那种人族地界的熟悉感。“这里是?”她看向赫伯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