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当天回去就把王婆子登门给小莲说亲的事跟婆婆说了,可把钱氏气的不轻。
钱氏第二天就一手拿刀,一手拿盆,在村口的树下把王婆子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他们林家的姑娘,不管是红梅还是小莲,也不是什么臭鱼烂虾都可以往上凑的。
哪怕一辈子不嫁人,林家也能养着!
这么一闹,自然也不敢有人上门给林家的丫头说亲事。
晚上,林家老宅。
陶氏坐在床上纳鞋底,林立根就在旁边泡脚,一张脸板着。
“要我说娘就是太偏激了,她白天在村里这么一闹,不是明摆着把咱家往村里那些个长舌妇舌尖上蹦跶么。
小莲丫头有本事不愁嫁,咱家红梅跟她可不能比。”
陶氏听着她男人那副死样就生气,啪一下把鞋底往床上一扔:
“我看你连娘还不如,瞧你那个死出样!
我们红梅怎么了,村里这些个姑娘,有几个能跟小莲比的。
就算她以后嫁不出去,她还有娘,还有弟弟,怕什么!”
说完又踢了林立根的泡脚盆一下,林立根立马闭嘴,不敢再吱声。
他就是说说,没想到惹了媳妇发这么大脾气。
早知道他就把话烂在肚子里得了。
十月初,天开始有渐渐冷了。
春生还有全平叔几个人,几乎天天都在云峰领上待着。
很多时间都是早上吃完,几个人约着一块从山下集合,然后去半山腰里。
为了能多摘些花椒果子,干脆中饭都不下山吃了,带点干粮在山里解决,吃完以后在接着摘。
春生空闲的时候就在山里顺带弄几个陷阱,没事顺手还能带几只兔子、野鸡等小动物回去,虽然不多,但也几乎不空手。
中午的时候,他去陷阱边上看看,果然里头又多了一只兔子。
兔子腿已经被陷阱里面的竹尖伤到了腿,还在流血。
看到有人过来,吓的在里面乱扑腾。
林立河今年到现在都还没出远门去帮人家杀猪什么的,说是外头不太安生,钱氏就不让他去了,怕有危险。
小莲听红梅讲了这个事,于是就喊他小叔一块跟着到山上摘花椒果。
林立河看到春生在陷阱边上处理兔子,眼睛都看直了。
“春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春生不好意思挠挠头:“以前小时候,跟我爹后面学过。”
林立河点头,春生爹以前是村里有名的猎户,会这些也很正常。
春生指着旁边的石鹏:
“石鹏大哥才是真的厉害,他不用陷阱徒手就能打到野鸡。”
石鹏突然被点名,憨憨的笑了笑。
“我就是个莽夫,空有一膀子力气,算不上什么厉害的。”
“北边从年初打到现在还没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全平叔坐在边上歇息,随口扯了个话题。
通常几个男人坐一块,也别管什么身份的,都喜欢聊点局势方面的话题。
石鹏就是从北面躲避战乱下来的,他点点头,表情严肃。
“我们一家人跟着村里往南逃的时候那个时候就已经打了快三个月了。
只是没想到朝廷到现在还没平乱北边的战事。”
边境不稳,敌人来袭,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一时之间几个人都觉得有些沉重。
虽然是在山里,全平叔仍旧把声音压低:
“本来战事很快就能结束的,但是听说好像是咱们朝廷派出的官兵里头出了叛贼,这才拖到了现在。
哎!真该死这个叛贼!”
小豆子爹也凑过头问:”叛贼抓到了么?“
几个人都看向消息的来源全平叔。
“这个我也不清楚。”
“......”
现场几个人沉默了一会,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于是又开始去摘花椒果。
小莲这边,上午跟月牙还有木灵,还有虎子和小豆子几个孩子一块在自家地里摘花椒果,下午就跟月牙两个在灶房里头做火锅底料。
做好的底料全都等晾凉成型之后装进空间,等铺子的事定了以后,到时候就能直接拿出来售卖。
小莲晒花椒果的时候,特意留了个心眼, 挑了不少品质上佳的果子留下来。
她打算等下回去庄子上的时候,试试这个花椒果能不能跟辣椒一样,先育种在长成花椒树。
虽然这个法子笨了一些,从果子到大树周期也要个几年,但是出于长久的打算,小莲觉得还是值得试一试的。
十月初十这天晚上,原本宅子里的人都睡下了,半夜的时候,三只狗子突然在院子里狂叫。
很快就吵醒了小莲几个人。
石鹏第一个从房间里冲出来的,顺着狗叫的方向,也没从正门出去,脚直接蹬在院墙上,下一秒人就跃过几米高的墙头,翻到院墙外面去了。
小莲披着外套,月牙跟木灵就守在她旁边。
大半夜的,狗子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叫,肯定是院子外头来了什么人。
果然,下一秒,石鹏在前院敲门。
月牙赶紧去给他开门,木灵和三只狗子也跟着一块去前院。
“啪叽~”
石鹏把手里的人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