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是这方面的考量,沈老爷子常年需要住在疗养院,他们又有祖宅,放着军区大院守卫十足的洋房不住,非得住这个破败的四合院,也是为了子孙后代有出息,请人来看过的。
“老谢,你可得帮我想个办法,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抱几年曾孙,儿孙绕膝,颐养天年,最好能一劳永逸。”
谢老爷子听得一跳,怎么个一劳永逸法,急忙道:“凡事没有那么绝对,世间万物,瞬息万变,或许有别的破解办法,我们先看看再说。”
“叮铃铃叮铃铃——”
沈老爷子正要喊沈烨霖出去,一旁书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
沈烨霖得到爷爷的眼色,拿起电话来,是远在南方边境的大伯沈崇阳打过来的。
这次大伯一家只有沈妙瑜过来参加周岁宴,大伯身在其位,轻易离不开。
昨晚凌晨2点,边境遭遇突袭,大规模的南召士兵从边境涌进,从去年到今年,南召已经多次挑衅生事,制造了多起恶性事件,推倒界碑,打伤边境老百姓。
战争一触即发,作为边区司令,沈重阳还能特意抽时间给老爷子通个电话。
若是没有谢老爷子刚才那番话,沈老爷子大抵就当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电话,战争就意味着伤亡。
老爷子不得不多想。
血光之灾,会体现在哪儿?!
“老大,你年岁也不轻了,自己在外也要保重身体。”通着电话,沈老爷子看了,端着茶喝的谢老爷子一眼,“你谢叔叔,这会儿正跟我下棋。”
“……”
“谢轩那孩子,是时候好好磨砺磨砺了,宝剑出风就要见真章。”
谢老爷子深以为然,为着这层磨砺,沈家的事,他还是要多费心劳神的。
……
一通电话打完。
沈烨霖被赶出去。
两个老爷子又多聊了半个多小时。
姜国武担心沈妙嫣吃坏了肚子,正好就在医院,多走两步就是检查的地方。
钟文茜自然不会因为一个神庙焉,而忽视了在场的这么多客人,还有里里外外的许多事要忙,没心思也不想管她。
下午2点多,来参加周岁宴的客人陆续散场,钟文倩带着兰芝跟离开的客人寒暄。
大家都是相熟的亲戚,自然是挑着好话,对钟文倩说。
“咱们这一辈,真是属你有福气,儿子儿媳都有出息,现在还抱上孙子了,一抱就是俩,做梦都是笑着的吧?”
“大女儿嫁的近,时不时的还能回来看你,家里留着最好的屋子给姑爷住,咱们这些老姐妹都不如你。”
“儿女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当娘的不心疼呢。”钟文倩听这老姐妹的话,心里不是滋味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等把人都送走了,兰芝以为累了一天,能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小睡一会儿。
沈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出来,撑着他的龙头拐杖,忽地开口,让一家人现在就回四合院去。
三辆军用吉普,一前一后的行走在宽阔的马路上,沈老爷子和谢老爷子,还有他们的警务员坐在一辆车上。
沈烨霖一家四口,钟文茜夫妻俩外加一个沈妙瑜,还有随行的警卫员,分别坐在另外的两辆车上。
沈妙妍和丈夫姜国武去检查,并不知道,一家人早已经离开医院。
两个孩子精神的一天,不停的有人来逗他们,现在喧嚣退去,小脑袋在兰芝的怀里,一点一点的困的不行。
看着从进了院门就开始挑挑拣拣的谢老爷子,兰芝跟沈烨霖对视一眼,抱着孩子进屋里去哄睡。
俩孩子沾了床就睡得香甜,今天着实是累了。
兰芝在出来的时候,一家子跟着谢老爷子已经折腾到后院,竟是连墙角的耗子洞都不放过。
每个屋子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挨个的吵来吵去,嘴里念念有词。
兰芝看出来点门道,谢老爷子多半是懂一些风水的。
沈妙瑜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鬼鬼祟祟的凑到兰芝身边,拉着兰芝到小客厅里小声说话。
沈烨霖给兰芝一个安心的眼神,跟在谢老爷子身后查看院子。
桌子上招待客人的点心糖果瓜子,还正儿八经的摆放着,跟沈妙瑜关系好,也要照顾好姑姐的感受,又让勤务兵泡了茶水端上来。
钟文茜作为家里的女主人,暗暗思忖兰芝的行事得体。
谢老爷子神色凝重地逐一检查着每一间屋子。这座四合院在建筑设计上颇具考究,布局规整,呈现出四方四正的形态。这种独特的结构不仅赋予了它一种庄重的气息,更蕴含着深邃的文化底蕴和传统智慧。
谢老爷子站在院子中间,眉头紧皱。他环视四周,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北屋房檐下的一块石头上。
“这石头有些古怪……”谢老爷子喃喃自语道。
沈烨霖见状,赶忙上前询问。谢老爷子指着石头说道:“这石头的位置和形状都不太对劲,怕是会影响整个院子的气场。”
沈烨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招呼几个警卫员将石头搬走。
随着石头被移开,谢老爷子的脸色渐渐舒缓开来。
“如此便好。”他轻声说道,“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彻底解决问题,还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