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安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黏糊糊的抱住身边的人,声音软糯:“我要早安吻。”
谢洵侧躺在旁,锁骨若隐若现,侧脸干净分明,在从帐幔隐晦透进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风流,睫毛长的简直过分,薄唇漂亮殷红。
七分矜贵,意气如画。
原本的凌厉压了下来,更多的是居家的闲散。
不知醒了多长时间,一直陪孟棠安躺着,也没叫醒她。
他笑着抱住她,缱绻的吻就落了下来:“早安,棠棠。”
她带着女儿家的慵懒,趴在他怀里:“还不走呀,舍不要我?”
“想陪着你。”谢洵直白道。
她娇哼一声,抱怨:“花言巧语。”
“起来,都该吃午膳了,怎么这么能睡?”谢洵刮了刮她的鼻梁。
“你嫌弃我?!”
“不敢。”他将她抱起来,“怎么敢嫌弃棠棠。”
孟棠安嗜睡的很,懒洋洋的坐起来,伸出玉足,脚踝肌肤雪腻纤细,系着黑色锁链,隐秘又禁忌。
谢洵单膝半跪在地上,修长手指握着她的脚踝,给她穿上鞋袜。
孟棠安半点也没觉得不自在,反倒是觉得理所应当,懒散娇俏的晃了晃脚尖。
谢洵手上的薄茧磨得她有些痒,她忽然起了恶劣的心思,脚趾莹润小巧,踩上他的膝盖,沿着线条往上爬,慢慢悠悠的,故意踩在他胸膛上画着圈,有一下没一下的感觉,令人发疯。
谢洵动作顿住,抬眸看她。
对上他的视线,女子笑得像极了狐狸,妩媚又狡猾,清冷中透着娇气。
冲他抬起白皙的下巴,反倒是有种娇矜的挑衅感,晶莹玉足从谢洵中衣中探进去,触碰到冷硬分明的肌理,缓缓踩在那抹朱红上!
活色生香不足以形容这一幕。
“不想起来了?棠棠。”谢洵似笑非笑,声音暗哑。
“徐北侯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的语气无辜,眼神又纯又欲,像是山林中涉世未深的火红小狐狸。
“那我换句话。”谢洵攥着她脚踝细嫩的肌肤,骨节分明的手轻而易举掌控,语调风流,“一会儿哭的厉害点,我喜欢听。”
帐幔层层叠叠的落下,外头阳光正盛,女儿家一次又一次挣扎着想要拒绝,又被修长的手攥住脚踝,拽了回去……
孟棠安身体力行的作死后,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和谢洵说话,红着鼻尖,被谢洵哄了好久,气恼的踹他!
锁链随着情动,发出暧昧又禁忌的声响。
“解开好不好?”她眼神清澈,跟水洗过一样,赖在他怀里,“我这么爱你,你居然还忍心欺负我。”
谢洵微不可察的凝滞了一瞬间,对上她的眼神,仿佛柔软的棉絮堵塞在胸腔中,沉闷的硌着,所有拒绝的话都咽在了喉咙中,良久才似平常:“好。”
“真的?”孟棠安眼眸亮晶晶的,开心的亲他,“我要爱死你了,怎么办呀谢洵,要不我死在你身.下吧……”
她的爱可以随意说出口。
而谢洵沦陷在她的随意中。
无法拒绝。
他漫不经心的笑:“说什么呢,方才没折腾够你啊。”
她立刻闭了嘴。
谢洵这方面太凶了,再温柔也完全受不住。
伴随着“咔嚓——”一声。
锁链解开了。
掉落在地。
脚踝是轻盈的、毫无束缚的。
“谢小洵,谢洵洵,谢小侯爷!”她笑盈盈的,双手放在发顶比了个心,“你真好!”
谢洵扯了下唇,想回应她。
却没笑出来。
最后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再不起来就要吃晚膳了。”
谢洵陪了她很长时间,才去处理公务,孟棠安心情异常的好,坐在庭院的秋千上晒太阳,不停的吃着乌梅。
“姑娘最近怎么开始喜欢吃酸的了?”查秋将乌梅递给她。
“还真是。”她咬着乌梅,昏昏欲睡。
“我母亲怀孕的时候,也喜欢吃这些酸的。”查秋想起来,提了一嘴。
孟棠安手指一抖,乌梅掉在了地上,沾上了灰尘,随风滚落!
接下来一整天,她都有些心神不宁,耳边回荡着查秋说过的话。
饭可以乱吃,话不兴乱说啊!
“怎么了?”谢洵看她不太对劲,将瓷碟中的草莓递给她,“不开心?”
“没什么……”孟棠安看着他的眉眼,笑了笑,心底一片冰凉。
谢洵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一遍遍亲吻她,给她讲着民间的睡前故事,认真哄她开心。
女子躺在他怀里,将脸埋在谢洵胸膛,闭上了眼睛,看不清神情。
查秋那一句无心的言论,在她心中埋下了种子。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怀了孩子,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孟棠安连自己的生命都负担不起,更不可能再承担一个小生命。
她有一万个绝不要孩子的理由,没有一个会想要!
最简单的一条。
她爱美。
所以她这辈子都不会找罪受。
她一个人潇潇洒洒,她不会孤独。
孟棠安掐紧手心,仰头亲了亲谢洵的下巴,嘟哝:“我困了。”
“睡吧。”他在光影下入画三分,慵懒笑道,“我陪你,晚安。”
他对她越好,她越是心慌。
整个侯府都是谢洵的人,她不能说,万一谢洵知道……
她不敢想象后果!
孟棠安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心思冷然,声音却无比甜腻:“小郎君晚安。”
她原本还在为这件事苦恼,谁知第二天,仲草得了谢洵准许,进入徐北侯府看望她。
“徐北侯说你不太开心,让我过来哄哄你。”仲草看她过得不错,松了口气,“是徐北侯招惹你了吗?他对你好吗?”
谢洵确实从来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孟棠安。
他真的能把人宠成公主。
孟棠安听到那句话的时候,顿了一下:“挺好的。”
“宝贝抱抱。”
女子一袭白衫,瞧着淡雅素净,但裙摆湘绣可抵万金,连佩戴着的耳坠都名贵到极致。
扑在仲草庞大的体格中。
像是老鹰拎着一只小鸡。
孟棠安还是放弃了和她深情拥抱。
“草草,你明天能带一个大夫过来吗?”她想了一会儿,轻声说。
“大夫?!”仲草大惊失色,“棠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徐北侯府的大夫应该比外面的人医术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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