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李云龙只敬了一轮酒,然后说了句“诸位都是万岁的肱股之臣”,两个锦衣卫头子就被哄得甚是高兴。
毕竟李云龙现在的生理年龄只有十四虚岁,又是出身穷苦渔民,他们自然不会指望李云龙能老于世故对他们逢迎拍马。
相反现在京城已经传开李云龙是见过神仙的人,所以只要李云龙恭维他们几句就够他们出去吹嘘了。
又敬了一轮酒后李云龙便对两人说:“小子听说锦衣卫是天子近臣,两位大人能指挥锦衣卫肯定是万岁信得过的人。
既然如此小子这里还有一事相求。”
田尔耕立刻说:“小哥儿不必客气,只管说就是。”
李云龙道:“两位大人肯定知道小子从万岁那里领了个差事。
实不相瞒,要办好这差事需要许多银钱。但现在要让朝廷拿出这么大一笔银钱很是困难,所以小子就只好自己想办法找钱了。
这世上来钱最开的法子就是做买卖了,但武成王说现在大明所有赚钱的买卖都有人做,有些买卖不是可以轻易涉足的,小子贸然去做那些买卖很容易受人排挤。
因此小子想请两位大人帮小子摸一下底,主要是各地赚钱的生意都控制在哪些人手里,他们背后都有多大势力。”
田尔耕和许显纯对视一眼都是轻松一笑。
这在他们看来实在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如今大明最赚钱的那些买卖都已经控制在各个世家大族手里。这些世家大族又通过联姻等手段结成利益集团,通过资助读书人和收买官员做代言人获得巨大的权利,后来者想要涉足这些买卖要么会被吃得渣都不剩,要么就是受到重重盘剥只得到一点儿残羹剩饭。
大明顶级的世家大族因为往往是利益集团的一员,所以对谁家在操控什么买卖,谁家控制了哪个地区的商业门儿清,只是圈子外的人肯定两眼一抹黑。
所以田尔耕当即答道:“这事容易。咱们锦衣卫打探消息是看家的本事,明天我就让人给你写出来。”
李云龙继续提要求道:“另外还请两位大人帮小子打探一下咱们大明那些人最豪富,尤其是那些经常花钱如流水的主儿。最好能打探到他们喜欢怎么花钱!
比如说小子听说扬州盐商很有钱,也很能花钱,两位大人先帮小子打探一下他们的情况。”
许显纯开玩笑道:“小哥儿莫非想要打劫这些盐商?”
李云龙却认真地问:“两位大人可知什么人的钱最好赚?”
许显纯一时摸不着头脑,茫然问道:“什么人的钱最好赚?”
李云龙两手一摊:“当然是有钱人的钱好赚啊!”
许显纯和田尔耕一砸摸都是点头。
“是这个道理。”
“不错,那些扬州盐商买瘦马花一掷千金,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他们的钱确实好赚。”
李云龙又说道:“有钱人的钱是好赚,但是也要投其所好或者看准他的需求才能赚到更多的钱。
比如他有没有不得不送礼的人,那人又喜欢什么?
知道这些小子才好把合适的东西卖给合适的人。”
田尔耕隐约又看到一条生财的路子,不由一拍桌子对李云龙竖起大拇指。
“哎呀,小哥儿这一番话真是让人茅塞顿开。果然是受过武成王指点的人啊!
我明天就安排人先把扬州盐商给你查个底儿掉,连他们一天睡几个女人都给你查出来!”
话已经收出口他才想起李云龙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茅大通又是道士,便连忙举起酒杯。
“来,喝酒喝酒。”
李云龙对指使锦衣卫给自己干活儿很有成就感,也举起鲜红的葡萄酒轻轻抿了一口。
这时魏良卿好奇地问道:“小哥儿,不知你想做什么买卖,能不能说说?”
李云龙想起魏良卿、田尔耕和许显纯在天启死后都让崇祯给咔嚓了就觉得应该从这仨人手里忽悠点儿钱出来。
等他们给崇祯干掉,这钱就不用还了啊!
因此他做出神秘的样子。
“武成王教了小子几个点石成金的手段,另外又专门教了小子一些经商的法门,便是普通的买卖小子也能比旁人多获利至少五成。
这可是小子看三位大人都是万岁的心腹才说的,两位大人可不要说出去!”
“嘶……获利至少多五成啊!”
魏良卿、田尔耕和许显纯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田尔耕和许显纯便用不断给魏良卿使眼色。。
他们听到李云龙做买卖能赚这么多是很想参一股的,但李云龙现在是给皇帝办差,他们担心皇帝知道他们参股会有想法。
李云龙感觉到三人的意动立刻瞟了一眼茅大通。
茅大通秒懂,立刻接过话头儿。
“三位大人可不要以为李小哥儿这是大言不惭。
魏大人和田大人是见过小哥儿前几天身上穿的那套衣服的。两位大人可知,做那衣服的布是用小哥自己做的颜色儿染成的。
寻常染坊要染出这颜色来却要用川倍、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