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程夫人心惊,一时间都忘了计较虞拂意骂她不如猪的事,然而话一出口她就知道不妙,这话就相当于承认了虞拂意所说的一切。
她眼神慌乱的扫了一圈,果然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震惊又鄙夷。
豪门的人喜欢生孩子,并且喜欢生男孩子,这点大家都很一致。
但是故意抱走别人家的,抱错了还试图花钱买,这是根本不能拿出来说的事情。
这是在挑战道德和法律的底线。
她强装镇定装作苦口婆心道:
“拂意,你别瞎说,你对我再怎么不满,也不能造我谣啊,好歹程家养了你二十多年,做事这么绝情以后谁还敢和你做朋友。”
表面说教,实则威胁。
这个圈子里的腌臜事很多,但大家明面上都光鲜亮丽,换句话说就是表面功夫要做好。
事情做绝了,以后在这个圈子就混不下去了。
她以为能威胁到虞拂意,但是她失策了。
因为虞拂意,根本不打算混这个圈子。
“程夫人,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把我换来,我在虞家会比在程家得到更多的教养,至少虞家不会动不动就因为我不是儿子,就打骂我。”虞拂意扯着嘴角,
“所以我提醒你,做错事的人是你,不要拿什么养不养的来绑架我。造不造谣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你觉得我在造谣,你可以起诉我。”
连起诉都说出来了,可见她并不是在瞎说。
这件事基本上可以确认,程家大概率是做过。
众人脸色十分精彩,幸灾乐祸的有,看热闹的有,鄙夷的有。
可以想象之后即便拥有再多财富,这件事也必将一直伴随着程家,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人提起。豪门八卦,谁不稀奇。
嘭。
水声响起。
虞拂意手起手落,把程夫人这头没开化的玩意送了下去。
她举着手机高喝:
“从今天起,我和程家再没任何瓜葛。”
“和傅罔亦也没有任何瓜葛,以前我眼瞎我认,但是从今以后我再看一眼垃圾,我自戳双目。”
这骂的是真狠啊,连自己都骂。
虞拂意并不觉得狠,原主留下的摊子总要解决,她没那个兴趣和渣男纠缠。
“哦,对了。”虞拂意扯起佣人扶着的程艺尔,一双眼睛冷冷的直视他,“你们程家虐待我,我们虞家却对你家的女儿程晚晚好的很,所以。”
“把虞家养育程晚晚的费用,折算给我,否则,我要你程家不得安宁。”
她眼中冷光摄人,一瞬间程艺尔通体寒凉。
反应过来后他又觉得自己疯了,一个二十多岁的丫头而已,也值得他害怕?
然而虞拂意下一刻就教他做人。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纸和笔,一把拽住程艺尔后背的衣服,用力一推把他推的半跪下去,将手中的纸摆在石台上。
“给我写!”
背部传来的痛感,让程艺尔非常不舒服,但他仍负隅顽抗。
“写什么。”
“写什么,当然是自愿赠与协议,写完就给我把钱转过来,立刻,马上。”
程艺尔咬牙切齿,“虞拂意,你别太过分!”
“不好意思噢程先生,我是过粪啊,你不过粪难道每次上厕所,都是把大便顶在头上?”
虞拂意语气夸张道:
“天呐,真没想到程先生你竟然是如此表里如一的人,长得臭行为也臭,你这样让和你吃饭的人怎么办,不影响他们食欲吗?”
呕。
有洁癖的人已经开始作呕了。
其它人也觉得手里的酒它不香了,隐隐还有点屎臭味。
可以想象,以后提起程艺尔别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他有多少钱,而是他一身屎味影响同桌人食欲。
堂堂富豪,竟然受此奇耻大辱。
程艺尔目眦欲裂,然而屁用没有,虞拂意一只手摁着他,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我写,我写,行了吧。”
虞拂意啧啧两声,“早这么听话不就完事了,非要让人动粗,真是一毛钱买一筐蒜皮。”
有人默默举手,“什么意思?”
“贱皮子呗。”
那人默默缩回去,瞧我这该死的好奇心。
程艺尔的保镖们目瞪口呆,是真的呆了,此时在他们的眼里,被摁着写协议的程艺尔,是一坨握着笔的牛粪。
牛粪会写字,让他们大感惊奇。
他们想看看,牛粪会不会写出花来。
这当然是虞拂意的手笔,她虽然咸鱼多年了,但sss级的精神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请人吃个“见手青”,不成问题。
一分钟后,虞拂意拿过写好的赠与协议,成功收到程艺尔的一笔转账。
金额还算满意,虞拂意拎着程艺尔,让他把她单独的那本户口本交出来,然后潇洒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