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孙子孙女年纪还小,他们耐下性子哄,“乖孩子,快给奶奶解开,奶奶这里还有闷葫芦她爹妈给她的钱,奶奶给你们买好吃的。”
“对对对,给你们没好吃的。”战杰也在一旁附和。
他这会倒是不装沉默了,毕竟他这把老身子骨,一直被绳子绑着也是会痛的。
几个孙子的眼睛亮了一下,俩壁灯心头一喜,深觉有希望。
然而很快孙子眼睛里亮起来的光,很快又熄灭了,他们坚定的摇摇头:
“不行,那个姐姐说了,我们要是敢放你们,她就会回来找我们麻烦。”
说到这他皱起眉头,“爷爷奶奶你们也太不懂事了,一点也不为我们着想,要是她真回来打我们怎么办,打伤了我们你跟我们爸妈交待的起吗?”
扎着精致马尾卡着漂亮发卡的孙女,也在这时候开口:
“就是啊,你们不是说最疼我们了吗,怎么能让我们陷入危险呢,你们也太自私了吧。”
小的那个也附和:“就是就是,你们都被吊着了就好好被吊着呗,还要自私的让我们放,万一我们真被打了怎么办。”
俩壁灯简直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的孙子孙女会对他们说的话,一股无名火气在两人心头冒起。
吴香梅痛心疾首:
“我是你们的奶奶啊,我平日里对你们不好吗,你们怎么连奶奶也不肯救,你们……你们……”
她你们了半天,愣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现下的心情,只被心头那股气憋得呼吸急促。
战杰浑身颤抖:“我们从小把你们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你们就这样对我们,你们就真的没有一点良心吗。”
小孙子无辜的望向他,“可是爷爷,你们拿来养我们的钱,不是战旋那个闷葫芦爸妈给的吗,她家出的钱关你们什么事?”
几个孩子手拉着手出去玩了,连看都不曾回头看他们一眼。
两人又气又急,哪还有面对战旋时,那趾高气昂仿若地主老财的模样,现在的他们可谓是狼狈至极。
他们不由得想起战旋,那个不怎么说话但总是很乖的孩子,只要他们肯施舍她一点好,她就会听话的不得了,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要是那个孩子还在家里,绝对不会因为一句简简单单的威胁,就弃他们不顾。
两人此时都在后悔,以前为什么没有对战旋好一点。
但是,晚了。
战旋已经被虞拂意带走,走之前还给他们又送了个大礼包。
傍晚时分,劳作一天的人都回到了家里,家家户户忙着做饭炒菜。
突然村中央的广播响了,几个稚嫩的声音从广播里传了出来,起初他们还以为是村长家的孙子孙女,不小心懂到了广播。
可广播内容一出来,他们纷纷被惊得瞪大了眼睛。
一时间众人也顾不上做饭了,全都从家里跑出来,两只耳朵拉的长长的,生怕听少了哪一点。
广播总共半小时时长,这些人愣是听了半小时,连歪着头的动作都舍不得换。
听完以后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后齐齐爆发出一声。
“真他爹的劲爆啊,吴香梅两口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有人感叹:“这老太婆换做旧时代,那就是个当戏子的料啊,这也太能演了。”
“可不是吗,我都没看出来,原来平日里她说的那些话,竟然都是假的。这老婆娘也太缺德了,竟然用人家战旋爹妈给的钱,给大儿子小儿子家的买衣服穿,战旋自己还得捡别人不要的穿,太缺德了。”有人接话。
有人时候诸葛亮:
“我打以前就知道,这个吴香梅不是个好的,仗着她家老二和老二媳妇有了金饭碗,整天就在村里瞎显摆。瞧瞧她那副德行,鼻子都长脑门上去了。”
“就是就是,她啊……”
村里难得有点大新闻,大家索性端着碗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把那些有的没的,全都安在吴香梅身上。
正如那时她在外造谣,什么都不好的都往战旋身上安一样。
虞拂意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但她是个被狗咬一口,都要咬回去的疯批啊。
即便战旋不会再留在这里又如何,她就是要把吴香梅曾经在外给战旋造的谣,一点不落的反噬回吴香梅身上去。
恶意加害别人的人,永远不值得原谅。
带着战旋,虞拂意甚至把曾经80过她的所谓小孩,全都以牙还牙的揍了一遍又一遍。
从战旋那里问到王糯柔电话,她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把王糯柔骂到崩溃大哭。
一个被婆婆欺负的懦弱女人,不敢对抗婆婆,转而要求自己女儿能讨好婆婆,做不到便对女儿各种贬低打压。战旋童年的不幸,王糯柔有绝对的责任。
虞拂意一不做二不休,把王糯柔和战偌这对只管生不管养的狗夫妻,双双以作风问题给举报了。
做完这些,她才拉着战旋悠哉悠哉,满世界逛。
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买好看的小裙子。
小战旋也很懂事,十一二岁厨艺已经不俗,虞拂意在外面工作的时候,她就每天做好饭,给虞拂意送去。
虞拂意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出去,但她一点也不着急,就这样也挺好。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