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听到丹尼斯的吐槽,聂远的手掌便一张,撑散了自己刚捏出来的录音咒。
因为炼金术和秘能术法,在某些方面,是相互串通的。
所以在前段时间,化身为开挂奇才,狂补炼金知识的时候,聂远也因此学会了一些简单的秘能应用,其中就包括这个录音咒。
由于他自身的秘能,从觉醒之后,就先天自带,不是普通人能够比的。
学起这些小招式,便因此十分得心应手。
可以说是挂上开挂,先天优势拉满。
但无论怎么说,自己速成的东西,在老江湖丹尼斯面前,还是有点不够看,算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这要是被聂远轻易拿捏了,他丹尼斯不白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吗。
所以被抓包了也非常正常,事实上聂远也没有抱着能够成功的希望。
当然同样,他也并不会因此而尴尬,不然刚才就不会做了。
“咳~”
聂远略作干咳,就想把此事带过,道:“最近学会一点小术法,这不是想让你给把把关吗,看来我的火候,还是不到家啊。”
丹尼斯依旧没有因此事而气恼,因为聂远的术法落在他眼中,实在拙劣到,让他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不是为了搞笑而整活。
丹尼斯幽怨道:“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实在有点不讲武德了?太蔫坏了啊小子。”
聂远却非常光棍,道:“谁都可以跟我讲武德,你丹尼斯还是算了吧,现在我还不知道,劳伦斯亲王,该以何种态度待我呢,要是从你那里分的账,抵不了损失,那我找谁哭去啊?还不得自己受着。”
丹尼斯打量了聂远好一阵,才耸耸肩,道:“行,出来混,大家都要有点觉悟嘛,你既然有,那我肯定也有,这事就跳过吧。”
“我欣赏你丹尼斯,你果然是干负责人的料。”
“我也欣赏你小子,不哭不闹不推责,有觉悟的外编序列,很少遇到的。”
话落,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而后丹尼斯便转身向废墟外走去,道:“走吧,这里交给官方的人处理,我回去还要写报告呢。”
聂远牵着南希跟上,道:“你还没给我说,自己和莫里斯有什么仇呢。”
丹尼斯头也没回,道:“不复杂,约莫是当初我还是负责人,他还是外编序列的时候,违抗了组织的安排,为了一己私利,打乱了全局计划,让抽象源失控,害死了一大批外编人员,其中还有我的一个朋友,我也因此被调离了负责人的职位,去瑞桉城混日子了。”
“所以你是为了给朋友报仇?”
“不止,应该是为了所有我手下的外编人员复仇,既然跟我混了,那就不应该这么平白无故死去。”
“义气啊丹尼斯……那我呢?我要是哪天嗝屁了,你会不会为我报仇?”
“看情况吧。”
“啧,我还以为你会说,恨不得我现在就去死呢。”
“如果你像我上次带的外编人员那样死去,我会尝试为你报仇的小子,这是我的……信条。”
“我更欣赏你了,真的,如果哪天你失去了利用价值,还没有被我坑死,我或许会和你做朋友的。”
“那你可得加油了,就凭你那点儿三脚猫,现在看来有点……异想天开了。”
“哈~”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走出了废墟。
丹尼斯紧接着,便安排官方人员与普通教会人员,去进行善后工作了。
聂远也来到汉波顿等人旁边,和他们聊了起来。
他看向苦命鸳鸯俩,道:“我是王城里新开的那家巴克书铺的股东,你们的请柬,可以送到那里,我会来参加你们婚礼的。”
“恩!”
露丝连连点头,道:“明天我们就会把请柬制作好,最迟后天,就会送到你手里!”
杰克的关注点,还没有从刚才的战斗中脱离出来,他眼放光芒,道:“聂远,你太厉害了!我和露丝太幸运了!”
见收获了一枚心悦诚服的小迷弟,聂远也笑了起来,道:“这是你们应得的,让我看到了爱情,真实存在着。”
苦命鸳鸯俩是欣喜万分,汉波顿却一脸苦相。
他看向杰克与露丝,道:“你们住哪的啊?今天能不能去你们家凑活一宿?”
众人一愣。
这才想起,汉波顿才是今天晚上的最大输家。
虽然命是保住了,但他却失去了除命以外的任何东西。
整个画廊,还有画廊中的财产、记忆,全都烟消云散,化为一片瓦砾。
如今是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了,就算教会和官方能补偿部分,但也肯定需要繁杂的手续,好几天才知道结果。
杰克反应过来后,便拍了拍汉波顿的肩膀,意气风发,道:“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你以后就是我的好哥们儿了汉波顿,我家很大,你随便来住,给你配个佣人也没什么,只是不惹我老妈就行了。”
汉波顿闻言表情稍微好看了些,不过又诧异道:“我知道你们家,是住在王城市区的,这次来我画廊,只是为了订购几幅画作,但……没想到你们这么富庶?”
“哈哈~”
杰克摆了摆手,表示不足挂齿,道:“小意思,小意思啦,家中祖辈余荫罢了,让几个好哥们儿,来家里住住,招待一下,问题还不是很大的。”
“这下,我真的有些期待你们的婚礼了。”
汉波顿认真道:“不会让我看到几位大人物吧?”
杰克神秘一笑,道:“你到时候就知道啦~现在保密。”
“哟?”
聂远见状也笑了起来,道:“那我也变得期待了呢。”
众人继续交流了一阵,聂远便准备离开了,他得回去思考一些事情,于是便和众人挥手作别。
杰克与露丝虽然住在王城市区,应该和他们是顺路的。
但肯定跟不上他们的行进速度,所以聂远便放任他们,乘坐官方安排的马车吧。
不过转身还没走远呢,丹尼斯又突然在身后,叫住了聂远,道:
“喂,小子,等下。”
“干啥?”
聂远转过头来。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差点就被莫里斯给搅扰忘了。”
“什么事?”
“抽象源呢?!”
丹尼斯诧异的打量着聂远全身上下,道:“之前不是被你背在背上的吗?怎么从铁球里出来,就不见了?”
聂远闻言认真道:“它依旧被我背在背上。”
丹尼斯眉头蹙起,道:“什么意思?隐身了,还是?”
刺啦~
聂远微微一弓腰,便凭空撕开了自己的衣服背部,侧过身来,道:
“我也不知道啥原因,反正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我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了。”
只见。
那幅画作,已经完全烙印于聂远的背脊之上。
犹若纹身,盖了个满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