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杨舒欢便是作势就要朝着那柱子上撞,沈昀回过神,急忙将人给拉住。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但也多了一些后悔,“你,你是说二皇子是你让武定侯请来的?”
沈昀怔怔扶着杨舒欢的肩膀,脸色也逐渐好看,似乎还有一丝欣喜呼之欲出。
“自然是真的呀,昀哥哥,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身陷险境,只要昀哥哥心里有欢儿的一席之地,欢儿就心满意足了。”
沈昀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杨舒欢,忽然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情绪。
他刚刚的确是太冲动了,竟是不问缘由,就打了她。
“哥哥,我就说让你不要冤枉舒欢姐姐,她可是一心一意为了你!”
沈葭站在后面帮腔,这时候,如烟的冰块已经取回来了。
沈昀急忙接过,他抬手轻轻将那冰块敷在杨舒欢的脸上。
然后柔声询问:“疼吗?我刚刚实在是太生气了,才会错手打了你,对不起…”
沈昀的眉目微微蹙起,看着杨舒欢红肿的脸,再次懊恼自己的行为。
“那二皇子的确是很看中我,之前两次向我抛出橄榄枝,我真是糊涂,偏偏要一心为萧玄卖命,现在看来二皇子才是我们应该效忠的明主。”
沈昀边说边扶着杨舒欢坐下,又给人倒了一杯水,接着继续给杨舒欢敷脸。
“刚刚他送我回来的时候,跟我说等我的伤好一些,就让我统率三万兵马,他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兵符被收了,我觉得我势必得想个办法,让那群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一并加入二皇子。”
杨舒欢这时候已经忘掉了刚才的委屈,听沈昀这般说,那二皇子果真是很器重他的。
杨舒欢也不禁在心里畅想,如果二皇子真的登上大位。
就凭父亲和昀哥哥的功勋,那以后他也是荣耀加身的将军夫人。
说不定二皇子当了皇帝,还会给自己封上个诰命。
本来以为能够攀上太子,现在却因祸得福攀上了二皇子。
二皇子母妃深受陛下宠爱,他本人也有诸多势力,加上二皇子子嗣众多。
再怎么样,也比萧玄那个不近女色的断袖来得强。
储君没有子嗣,是为大忌,到时候一定想办法将他给拉下马,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后果!
杨舒欢那双狐狸眼微微眯了眯,伸出手握住沈昀,“昀哥哥,欢儿如今只愿你好好的,功名利禄和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闻言,沈昀第一次觉得杨舒欢竟然这般善解人意,不由地联想到宁音。
今日,他差点被太子打死,可她却是这般心狠,竟是连他的面都不愿一见。
明明当初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让她从一介商贾摇身一跃成了将军府的主母。
如今,便是连这情面都不顾了,她把他当什么了,一双破鞋?
沈昀心中情绪复杂,既舍不下宁音,又对眼前之人有些动心。
到底是一心为了自己好的女人,他就算再硬的心肠,也做不出抛弃杨舒欢的行为。
摸了摸人的脸,“欢儿,功名利禄,金银钱财,都会重新挣回来的,你忘了,我沈昀是谁,那是大齐的战神,萧玄那厮既然这般过河拆桥,我便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说话间,王氏走了进来,刚刚她在门外瞧着两人互诉衷肠,也插不进什么话。
现在看来,她也是错怪了杨舒欢。
这所有的错处都在宁音那个贱人,杨舒欢是真心实意的为了沈昀好。
况且刚刚她也听明白了,杨舒欢的父亲和二皇子是一路的。
也就是说他们攀附太子不成,现在攀上了二皇子,那也是一条不错的选择。
想着两家都是亲家,她一个做长辈的还是有些拉不下脸道歉。
杨舒欢早就瞧出王氏的意图,可她喜欢的是沈昀,又不是这个老太婆。
今天这老太婆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等日后进了门,她便会让这老太婆清楚自己可不是宁音那个软柿子,任她拿捏。
看着王氏踌躇不前,杨舒欢故意别过头去和沈昀说话。
沈葭正想要帮王氏解释,却听见屋外的绿竹进来通禀。
“武定侯和姑爷来了……”
几人同时转过头,沈昀觉得这武定侯想必是听说自己受了伤,特地过来看望的。
“母亲,亲家来了,咱们快过去吧。”
杨舒欢也是心中一喜,她今日回去除了搬救兵,便是为了这件事。
这次她雪中送炭救了沈昀,还替他攀上了二皇子,她便要趁热打铁,将这婚事给定下来。
只有真正嫁给沈昀,成了他的妻,她才没有后顾之忧。
谁知道宁音那个贱人会不会哪天被李承焰抛弃。
到时候沈昀心一软就将人给接了回来,还不如直接占了这主母之位。
一行人行至正厅的时候,武定侯和杨舒景正在喝茶。
沈昀对着下人摆摆手,吩咐他们全部退了出去。
他急忙上前,给人抱拳行了一礼。
这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长辈,往后更是一起共事的同僚,多些礼数总没有错。
几人寒暄一番,武定侯命人呈上来不少补品。
“多谢武定侯,今日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