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里挖了个坑,将鸡蛋放在里边,盖上一层土,上面摞上树枝点火。
“大姐,咱这边就这么一座山吗?”
“这座山是我们经常来的,北面还有一座,没怎么有人去。”
“为啥啊?”小岚充满惊奇,没有人去过的山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二姐,我知道,我听村里的阿婆说,那座山也有人进去过,但能安全走出来的不多,所以渐渐的大家就都不去了。”
小岚将小文说的话打了个问号,这件事的真实性值得商榷。她怀疑北山是有人为了独自发财而故意散播的迷雾弹。
北山她是一定要去看看的,赚钱的营生她脑袋里不少,但不管想法多好,都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小岚,蛋熟了。”小婷将火堆往边上扒拉,招呼她。
“小岚,你赶紧吃。”姐弟二人将蛋拿给她。
小岚心里很是感动,从她醒过来,一直被一家人呵护着,家里好吃的,都紧着她一个人吃。
她鼻头红红的,感觉视线都模糊了,用手背抹了把眼睛,笑眯眯的开口,“大姐、小文咱们一块吃。”
鸡蛋姐弟俩收下了,鸟蛋他们是怎么都不要了。
等三人吃完,坐了一会,就打算下山了。
“哎,这不是小岚吗?听说你被害了?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对啊,我也听说了。”
这些是附近村里来山上玩的孩子,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小岚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自己是被害?听到这个说辞她吓了一跳,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谁会害她?
小婷是个心大的,“我二妹好好的,别胡说八道。”
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小岚没事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们是听谁说,我被害了呀。”小岚故作纳闷状问道。
“镇上官道旁边有个茶馆,这个事是从那边传出来的。”
小岚脸色更不好看了,她原本以为小姑娘是因为贪玩,所以磕破了脑袋。现在看来事情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小婷和小文也愣了好一会儿。
“小岚,咱们回去吧。”姐弟二人紧紧牵着她的手,一刻都不放开。
“大姐、小文,这件事回家后先别吱声,等晚上回咱自己家的时候,再告诉爹娘。”
小婷和小文郑重的点点头。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受伤后崔氏不给她拿钱治病,任她爹娘如何跪求都不答应,最后是她娘拿出压箱底的嫁妆,她才得以保命。
吃过晚饭,小岚一家就回西厢房了。
姐弟三人关紧门窗,一溜烟跑到盛轩和张氏的房间。
她娘刚拿出针线,想给孩子们缝补衣裳。“你们三个怎么一块过来了,今天出去好玩吗?”张氏笑眯眯的问。
盛轩在地下烧火,晚上炕有点凉,添把柴能暖和一些,睡着也舒服。
小岚冲小文使了个眼色,小文会意,赶紧把他爹找来。
“你这孩子神神秘秘的,到底是啥事啊?”她爹一边说着话,一边掀开门帘子进到里屋。
三人将今天在山上跟那群孩子的对话说了。
夫妻俩听后,脸色都不好看。盛轩叮嘱他们,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然后就让他们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一家人就去镇上茶摊了。
这个茶摊是给过路行人歇脚供水的,用的不是什么好茶叶,不是大茶叶子就是茶叶沫子,一壶一个铜板,可以续水。
一家五口点了壶茶水,找了张桌子坐下。盛轩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见隔壁桌热火朝天的谈论着......
“不是早就传开了,不知咋滴,盛家屯子那户人家的女孩又活了,这事成不了了。”
“盛家那小闺女命真大啊,听说是盛秀才亲自动手的。”
“这秀才可不一般人啊,心够黑的,毕竟是一条人命,还是亲侄女,听他的意思,老两口也知道这个事。”
“那之前他收的定金是不是得退回来,听说有三百两呢,事成之后更多......”
“那孙家岂不是要继续寻摸人了?”
“估计是吧,他家小儿子就这几天了,他家急着办这个事呢。”
“真是作孽啊。”
“阎王让他三更死,谁敢留他过五更啊,再有钱也没用。”
盛轩面色发青,张氏浑身抖个不停,茶杯都握不住了。
小岚、小婷和小文气愤的握紧双拳。
大丰县最有钱最出名的就是孙家,他家小儿子是个活不长久的药罐子,他家每年耗费巨资给他吊命。听说他家从京城请过数名太医来看病,都说此子活不过十二,今年刚好十二。
原来她不是出了意外,是被她亲大伯给害了,盛老爷子和崔氏还知道这个事情。
弄死她干什么?肯定是为了陪葬,这个年代有钱人家给未婚病逝的孩子配个阴婚,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用她命换来的钱,盛老爷子和大房是怎么分账的她不知道,但这个事情对她来说太惊悚了,这不是买卖人口,而是谋杀卖命。
这就解释的通了,为啥她出事前,不年不节的,盛老大一家子就回来了,并且还一直住在老宅,也不着急回城里,难道他们还没死心?还想趁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