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得到消息的时候,营寨前面已经杀声震天,还有几处火光燃起。
正当他上马带队而出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身着皮甲的同龄女娃跟在身后。
其人虽然披甲执兵,但大家闺秀的淑女气质难掩。
“张鸯,你跟着我们做什么,老实待着,接下来是男人们铁血冲锋的时候。”
张星彩丝毫不退让道:“凤姐也是女的,为何她可以,我就不行?”
刘禅撇了撇嘴:“银屏姐是将门虎女,能打三个关兴,你行吗?”
张星彩眉头微皱,但随后依旧一副淑女的形象,这是被母亲调教得刻入骨子里的肌肉记忆。
关凤是将门虎女,我张鸯难道就不是了?
关兴实力如何不知道,但我打你刘禅肯定是可以的。
见张鸯不依不饶地跟着,刘禅没好气道:“跟紧了别跑丢了。”
刘禅不知道的是,张鸯的武艺确实不在他之下。
只不过因为夏侯氏严格要求她,只能在外面展露淑女形象而不为外人所知。
刘禅不再理会她,对着前方的关银屏拱手道:“凤姐,我的骑兵屯能不能升为骑兵曲就看你的了。”
今天便是刘禅用高桥马鞍、马镫组建近战骑兵的第一战。
只要打得足够漂亮,无论是诸葛相父还是刘备都绝对会支持他发展一支不弱于虎豹骑的骑兵部队。
关银屏回了一礼:“少公子放心,必不辱命。”
埋伏之处到营寨沿途的杂物已经清理干净,五十余骑兵冲锋的气势如同步兵数百人。
就在关银屏上路的片刻之前。
营寨前警声大作,胡忠等人率队大吼着冲锋厮杀。
最外面简陋的围墙轻易被推倒在地。
“哼,不堪一击,果然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快,全都给我冲进去。”
高兴没多久,不少人冲着冲着忽然从眼前唰的一下便看不见了。
只见前方一道壕沟,不少人摔了进去随即便发出嚎叫声。
凑近一看,里面埋着许多锋利的竹签。
一瞬间,前排所有人脑海里都出现一个词:有埋伏。
一鼓作气再而衰,胡忠立刻大吼道:“我十倍于敌人,冲杀上去,活捉刘禅。儿郎们,随我冲!”
胡忠身后都是他的本家子弟,或者是受其家庇护的佃户子弟,忠心可靠,见主家冲便也跟着冲上去。
壕沟宽不到两米,助跑加大跳跃,除了少数倒霉蛋,大多数人都能跨过去。
但守军不会干看着。
“放!”
上百支诸葛连弩排成一个向外弧形,对着三面敌人攒射。
箭矢威力不大,但也能扎进身体里面,并且非常密集,射中要害位置同样致命。
一时间,百余人一起哀嚎,着实听得人心惊肉跳。
唯有那些身穿甲胄或者提起同伴尸体当盾牌的幸免于难。
胡忠忍痛拔下射在手掌上的一支箭矢,大吼一声:“随地捡用遮挡物,五人一组结阵向前。”
所谓遮挡物,其实就是同伴的尸体,只不过直接说出来会影响士气便换了个说法。
虽然不人道,但这个方法确实有用,原本停滞的战线不断向前推进。
几轮齐射之后,叛军有了足够的遮挡物。
主帅的营帐普遍大一圈,而且前面还有几十名刀盾手结阵防守,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中军大帐就在那里,围上去!”
此时,大帐中的黄皓已经惊骇万分,他醒来第一时间去找刘禅,却发现自家公子不翼而飞。
惊慌失措之下听见敌人要围上来,立刻冲出营帐,然后向后营跑去。
胡忠等叛军匪首见此情景,心下狂喜。
纷纷大吼:“你们主帅跑了,你们败了。刘禅要逃跑,杀上去,别让他跑了。”
“抓住刘禅者,赏千金。”
钱帛动人心,立刻就有一群不要命的家伙疯狂冲击着眼前的阵线。
不一会,阵线便被冲破。
这群人也不追杀上去,而是全都向后营方向奔着‘刘禅’冲去。
争先恐后,摩肩接踵,越聚越多。
而原本挡在他们面前的敌人分成三部分,并没有溃败迹象,反而是有条不紊地让开道路。
一队由关兴带领前往营寨左侧,一队由张苞带领前往右侧。
第三队则是跟着霍弋前往后营。
“不对劲,不应是这样的,”张裕看到这些情况后知后觉地拍着大腿,一股头皮发麻的不好预感涌上心头。
忽然,他发现了华点:“这些都是刘禅的亲兵,他们怎么可能不顾主帅安危自己跑路。”
是了,作为亲兵,一定是跟在主帅后面一起跑才对。
然而,当下已经无人听他絮叨了,全都向着后营赶去,要追那价值千金的‘刘禅’。
张裕声嘶力竭地喊出一句:“后营,后营一定有埋伏!”
然而他的声音被淹没在阵阵喊杀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