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为了完成刘禅的指令,他也一直在思考着该如何做。
历来兵形势闻名的将领都有着十分过人的战场敏锐嗅觉,他们总是能抓住那转瞬即逝的战机。
也许他们平时表现的很莽夫,但是在战场上他们比谁都机敏。
比如项羽、韩世忠就是其中的第一档,而丁奉虽然比不上那二人,但也是兵形势将领第一档的守门员。
开战之后,他将部队分成三部,第一部出寨浪战,不敌,撤退。
敌人追入寨门,第二部队顶上防止被迅速打穿。
而他则是亲自率领第三部从小门出寨绕过陷入肉搏的魏军,奔着敌军主将杀去。
朱盖当年跟随张辽一起讨伐叛乱的陈兰,那种勇将冲锋陷阵的战法他也学了一二,每战常披坚执锐激励全军。
看到丁奉杀出,他轻笑一声,自持勇武便带着亲兵上前捉对厮杀。
“哦,不是转身逃跑,反而向我走来吗?”
丁奉看着这名魏将,心底有些赞赏对方的勇气。
话说那丁奉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杀得兴起。
不少魏军士卒着了那柄钢刀,一刹那血肉成泥。
朱盖心下一惊,这厮好生了得,莫不是哪里的好汉新投了汉军,且待洒家来会会你。
只见朱盖手持一柄梨花开山斧,边战边进,有时杀了一敌,便哈哈大笑。
“端的使得好!”
朱盖听得,收住了手,看时,只见前边立着一个官人,怎生打扮,但见:
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兜鍪,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穿一对磕瓜头朝样皂靴,手中执一把折迭纸大刃朴刀。
那官人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岁的年纪,口里道:“贼将,敢与爷爷耍否?”
朱盖大怒,提斧便直奔面门。
丁奉闪身一躲,但见他拨刀向前,甩出一道寒影,这寒影在天上晃了一晃,便直冲朱盖脖颈。
那朱盖长叫一声:“苦也。”
恨不得背生双翼,腿生八足,却是要躲但遭飞来横祸,血洒当场。
丁奉擒其首级挥军掩杀,便是后话了。
斩将为四大功之一,不仅是因为难,更是因为能极大的影响战局走向。
朱盖死后,他麾下这支部队很快就崩溃掉,连带着其他三支部队也受到影响。
同样在前线厮杀的刘封立刻就感觉到敌人军心正在动摇,当机立断,营寨之中一人不留,全军出击。
其本人更是直冲敌将所在,主将悍勇,士兵振奋。
士气此消彼长之下,魏军不敌,军阵开始摇摇欲坠。
殷署聚拢亲兵,但没有顶上前去稳住阵线,而是在观察其他两支友军。
他不能做第一个撤退的……
巧了,其他两名将领也是这么想的。
而他们遇到的关平是个均衡型统帅、赵累是个儒将,率领汉军以防御为主。
所以压力最大的其实是殷署。
果然不久之后,因为主将迟迟不肯将自己的亲兵填线,魏军的阵线被击破了。
殷署第一时间带着几名亲兵撤退。
刘封怎愿意大功脱手,抢了一匹马后便追了上去。
先用弓矢射倒三人,随后长枪一掷又扎一人,最后抽刀在手催马直追。
敌众皆惊骇,跑得更快了。
刘封誓必要擒杀敌将,为了让麾下士兵们知道该追谁,他大喝一声:
“穿长袍的是敌将!”
殷署看着自己甲胄上挂着的披风,目光坚定,将其解下扔掉。
“长胡子的是敌将!”
殷署看着自己精心打理多年飘逸的胡须,眼中带着些许不舍,但还是抽出佩刀将其割断。
刘封心下急切,猛夹马腹,拉近距离之后,将手中钢刀用力一甩。
也是该着他建功立业,此钢刀不偏不倚,扎在殷署坐骑的屁股上。
马匹吃痛受惊,殷署眼见不妙跳下马来,在地上滚了好几滚。
刘封大喜,也跳下马来。
浑身血煞之气竟然吓得殷署忘记自己手中还有刀。
刘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面前。
殴之,夺其刃。
紧随而来的汉军三下五除二的将一脸鼻青脸肿的殷署给绑了起来。
汉军与魏军厮杀的景况自然被城上的曹仁看到。
“徐公明此次只怕不能尽全功了,我军必须趁此机会突围出去,如此机会实难再有。”
徐晃大军出击,与汉军绞杀在一起,吸引了大量的火力,让曹仁看到希望。
此番却不能攻破汉军营寨,失败而归之后恐怕很长时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