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子扛着大斧头,咧嘴一笑:“你就是被我爷爷击败的洪教头吗?”
洪安强忍腹中翻腾,眉头一挑:“你爷爷是谁?”
“我爷爷是托塔天王晁盖,现在也是梁山之主!洪安,速速跪下投降,或许还能饶你一命。”刘黑子举起斧头,轻蔑一笑。
“你个孙子,晁盖才三十多岁,你便胡乱认爷爷,我看你就是个野种!”洪安鼻子都要气歪,他最讨厌的名字就是晁盖!
现在居然有人敢威胁他!
还是一个孙子来找他麻烦!
实在是太气人了!
刘黑子也不恼,哼了一声:“你这厮得志便猖狂,喝得酩汀大醉,如何是我刘黑子对手?”
“老子一只手都能捏死你!让晁盖出来见我!我要跟他决一死战。”洪安彻底豁出去了。
刘黑子露出讥讽神色:“你还不配!”
“干你娘!”洪安破口大骂,暴怒前冲,抬起长枪,就要取刘黑子性命。
刘黑子嘿嘿一笑,眼瞅着长枪靠近,他一个闪身避让,洪安失了准心,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栽了一个跟头。
“酒囊饭袋之辈,也敢与我家爷爷争雄?”刘黑子箭步而上,一把荡开长枪,抬起一脚揣在洪安心口。
“嘭!”的一声。
洪安大叫一声,只觉得被一头野牛冲撞,飞出去三米多远,重重砸在地上。
或许是酒喝多缘故,洪安竟感觉不到疼痛,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完全无法动弹。
“洪安,你如果没有喝酒的话,俺想必不是你的对手!你这样的人,欲望很大,心胸狭隘,却又不懂节制。败亡只是早晚而已。”刘黑子将斧头插在腰间,居高临下道。
“呸,我若没有醉酒,能把你捅成马蜂窝!事到如今,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洪安昂着脖子,涨红着脸,不服气说道。
“死到临头,还算是个汉子!”刘黑子懒得跟他废话,扭头道,“把他给我绑了!嘴巴里面塞好,一会还要押解回山。”
登时他身后三五个粗汉,猛地扑上去,用粗绳将洪安捆得结结实实。
有一个粗汉,直接扯下裤袜,直接塞到洪安口中,差点将他熏死。
“抬走!”刘黑子喊了一声,“俺去找爷爷!”
大东庄,东南耳房。
此刻,喊杀声不断,地面上到处都是鲜血,还有一具具尸体躺在地上。
“孙夫人,一会我们拼死冲出去,您务必要出庄子,想办法逃出去!”一名护卫头领,大声喊道。
这头领满头大汗,浑身浴血,腿上好几处刀伤。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俏丽的黑发女子。
此时,她已掀开帽子,露出一张绝世容颜。
这女子约莫二十出头,身着一身青色长衫,她的面容犹如精致的白瓷,细腻温润,散发着淡淡的珍珠光。眉如新月,翠黛轻扬,鼻梁挺直,唇红齿白,嘴角微翘,尤其是一双眼睛,此刻镇定有神。
即使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孙夫人还是咬着牙道:“多亏金头领心细,否则落入这家黑庄子,咱们都要死在这里!我即便逃出去,又能逃多远呢?还不如在这里一起拼杀,要死一起死!”
“孙夫人,事到如今,还有一线生机。要是外面的敌人再多,咱们恐怕抵挡不住了!”金头领一脸苦涩的说道。
孙夫人环视一圈,心中难过不已,她好不容易做成功这趟生意,打算回杭州好好休养。
哪里知道,这么大的庄子,居然藏着贼寇!
这天下怎么越发混乱了?
藏污纳垢,盗匪横行,这个国家到底是怎么了?
今日怕是逃不出去了。
想她孤苦一生,八岁丧母,嫁人当夜丧夫,被人说成是扫把星,这些年唯有支撑孙记商行,现在如果死了,这孙家人上下,怕是要彻底衰落。
老天爷啊!
上辈子我孙若仪到底亏欠了谁?
竟是要这般对我啊?
堂屋的外头,簇拥着一群山贼,此刻狗哥瞪圆眼睛,从他瞅见小娘们的容貌,他整个人的血液,瞬间开始燃烧!
“这小娘子,实在太好看了!若是抱回家做压寨夫人,老子梦里都得笑醒!”狗哥心头火热,只想独霸此女,当即喊道,“小娘子,莫要怕!只要你愿意投降,我保证不伤害你们一根毫毛!”
孙若仪冷笑一声:“狗贼,妾身走南闯北,不是三岁娃娃,真的放下刀兵,你们这些贼人,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兄弟!想要骗我们,断然不用!”
狗哥脸色一黑,狰狞道:“既然你不信,那我就没办法了!看我把你的忠心护卫,全部杀干净,到时让你做老子的女人,哈哈哈哈!”
“无耻!”孙若仪悲愤交加,大声唾骂。
“都给我上,把他们全部砍死!”狗哥一抬手,登时一群又一群喽啰,嚎叫着朝孙记商行的护卫攻去。
不断有护卫倒下,好虎架不住群狼。
商行真正能打的护卫,也不过六七人,纵然是身手矫健,可是体力耗尽,不断受伤情况下,不断有人倒下!
金头领大吼一声:“夫人,这辈子多亏你的照顾,今天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