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晁盖哥哥这么一说,纷纷大笑。
这酒店不大,可是门口挂着一个“酒”字的幡子,随着清风晃动。
众人纷纷下马,刘唐领头而去:“店家可在?有些吃食酒水吗?”
这话一出,望见灶边一个妇人探出头来:“客官,这个点有些早,要是吃饭喝酒,怕是要等一阵子。”
刘唐道:“有酒有菜便是,不会少了你们银子!”
话音刚落,晁盖等人陆陆续续涌入店中,那妇人侧身一瞧,见一个个壮汉,还有身着铠甲的汉子,登时脸色微变,当即道:“我去唤我家丈夫,过来帮忙,他是会做饭菜的。”
很显然,这娘们有些害怕,实在晁盖这帮人,杀气太盛。
晁盖也不慌,抬手道:“大家都坐吧!你只管去寻家中丈夫,我们也累了,便在这里歇息一番。”
妇人挤出笑容:“那诸位客官稍等。”
这妇人径直往后寻人,晁盖环视一圈,见屋边有一个年轻人,缠着短衫,系着头发,正在摆弄几瓶酒。
晁盖喊道:“喂,那小子,正好拿你酒,给我们尝尝。”
不想那年轻人扭过头,笑着道:“客官,这可不是酒,这是俺捣鼓的新酒,还不知道好坏,弄不好要喝死人的。”
刘唐大声道:“莫要夸张,哪里有什么能喝不能喝的。”
那年轻人涨红着脸:“客官,我不是开玩笑。我这酒有些有毒,喝了眼睛会瞎。不是吓唬诸位,一会我姐夫来了,自然有好酒伺候。”
刘唐还要说话,晁盖抬手阻止,眼中露出玩味之色:“小兄弟,你打算酿什么酒啊?”
年轻人站起身,叹口气道:“我想让酒的烈度上去一些,之前偶然得到过一点这样的酒,然而至于具体的缘由,我却又不清楚。”
晁盖心中一动,他一直想要炼制酒水,依靠孙记商行、朱记商行的贩卖,这一定是一个好生意。
当然,其中还要依托沧州柴进大官人,这酒水生意那是能做的。
“原来如此!你想要炼制出酒中之精吧!”晁盖提醒说道。
还有一桩生意,便是精炼盐。
眼前这小子,看着一副很痴迷的样子,晁盖登时生出招揽之心。
“酒之精?”年轻人神色一动,当即放下酒坛,疾步上前,“还请大哥指教一二。”
晁盖哈哈一笑:“这个说起来很麻烦。”
“柳建南,还不到一边去,一天到晚,不知道想个什么东西!退下!莫要打搅了客人。你这傻子,真的有这样的技艺,那一定是独门绝技,你张口讨要,着实犯了忌讳!”那妇人突然走出,大声训斥说道。
这年轻男子,原来叫柳建南?
下一刻,还有一个矮壮汉子走出,他刚要说话,忽而神色一怔,转而大喜道:“师父!”
林冲也是一惊,瞅见来人,也是惊讶道:“曹正,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晁盖心中瞬间了然,果然是曹正啊!
这小子跟杨志、鲁智深关系密切,后面一并占了二龙山。
眼下,只怕也是开一个酒店作为掩护,也好打探周遭消息。
曹正面色大喜,赶忙道:“弟子从东京城离开后,后面便想着做生意,在本家有个财主,使了五千贯钱让小人做生意,没想到我没本事,这生意没做好,还折了本钱,小人没脸回去,便呆在山东,正好入赘在这庄户人家,这妇人便是小人的浑家,叫她柳氏便是。
这柳建南是我的妻舅,他有些武艺,不过喜欢酿酒,我这店中的酒水,基本都是他酿的,只是.....”
说到这里,曹正迟疑一阵。
晁盖问道:“可是什么?因为他想要炼制一种全新的酒来?”
曹正哈哈一笑:“他就是乱搞,酿酒几百年来,都是循序发展的,哪有那么容易。这几年,好多粮食都被这小子给糟蹋了!”
一旁林冲道:“曹正,还是先弄些吃的再说,我们赶了夜路,到现在都没吃过热乎的食物。”
曹正一拍脑门:“师父稍等,我跟浑家马上后厨忙活。”
“那就麻烦了!”晁盖笑着说道。
“不敢不敢!”曹正见师父林冲,对眼前这个壮汉,颇为礼遇,猜测身份不凡,哪里敢受这歉让之词。
曹正当即退下,准备吃食。
一旁林冲坐下,一脸恍惚之色,半晌才道:“我都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曹正。”
晁盖明知故问道:“这小子真是你的弟子?”
林冲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的确是我的弟子,不过往昔情分不多。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以前是个屠夫,祖传做这个事情,擅长屠杀牲畜!”
一旁刘黑子听到这话,兴奋道:“林教头,他既然擅长这个,便随我们一起上山好了!我梁山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才。那样的话,俺娘子便不用杀猪了!”
“放肆!”晁盖厉声训斥道,“刘黑子,我看你是昏了头。随意掌握命运吗?人家酒店开得好好的,为何要随我们上山?我们都是逼上梁山,那都是不得已的事情!可是谁要做逼旁人上山,我晁盖第一个不放过他!”
刘黑子吓了一跳,赶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