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诸多头领都在此地,听到此话,都是看着彼此。
大部分人都是跃跃欲试,可是也知道这种场合,台面还是不同的。
山中发展至今,不同头领之间的分化,也逐渐明显。
武将当中,目前显然以林冲为第一,也许家人团聚的缘由,让他一扫过去的愁云惨淡,而是苦读兵书,更是与士卒同甘共苦,犹如换了一个人。
至于文官体系中,则是吴用排列第一。
倒不是说其他,而是只有这人能够成器啊。
山中负责管理方面的人才,的确少很多。
朱贵要负责商贸,都是对外之事。
对内处理政务的,晁盖也只能依靠吴用一干人,往后随着山中治理范围扩大,光是这么几个人,那肯定是不够的。
打天下容易,守天下不容易。
打仗靠的是武将,可是治理天下,却要用文臣。
晁盖正思索中,吴用拱手道:“我举荐林教头。”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
便是连当事人林冲,也是疑惑的望着吴用,显然没想到吴用居然没有跟他竞争。
晁盖哈哈一笑:“吴先生,说得有道理。其他人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说话。
阮小二忽而起身道:“我们三兄弟上山至今,也不见建功,这一战就让我们三兄弟主战便是!林教头,不过是数千官军,我们水军也该拿出来操练一二了。”
林冲也是一笑:“好!早就听闻三位兄弟吹上功夫了得,只是若能在陆上击败他们,何须让兄弟们大费周折呢?”
水军想立功,马军也想立功,这下子问题就摆在晁盖面前。
晁盖想得很简单,他要的是兄弟们都想打仗,同时又不能一家做大。
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权利这个东西,一旦掌握之后,他会反噬本人,让你根本无法抗拒,一旦到了某个位置,你想要停下,那都不可能。
林冲虽然忠心耿耿,但是让一家做大,对于一个体系来说,都不是好事。
他压制了宋江,并不是希望林冲成为另一个宋江。
上位者对于权利,要有百分之百的贪婪,因为你一旦下方太多的权利,那么随时就会有架空的危险。
尤其是林冲,现在还是各个新军的教头,这本身都会加剧士兵的效忠。
所以,最近按照林冲送来的操练手册,晁盖已不让林冲继续操练军马,而是让刘黑子、金辰、赵元武、刘唐等人,作为新的教头,便是分散林冲太多的威望。
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体系的问题,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中,是任何一个势力非常危险的。
这也是刚才他故意试探的缘故,若是每个人都支持林冲的话,那才是危险的开始。
好在情形并不是如此,而且吴用举荐林冲,恐怕也是最近自己犯错太多,索性一个顺水人情。
这么一想后,晁盖缓缓起身。
晁盖一起身,整个聚义厅的头领,瞬间全部闭嘴,一个个不再交头接耳,而是同时望向上首的天王。
这位能征善战的托塔天王,将原本衰弱的梁山,一步步带领到今天,一切都变得欣欣向荣。
武力越来越强大,金银也在源源不断地汇聚,这居然都是他一个人谋划出来的。
经天纬地之才华!
豪杰!
人主之姿!
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做首领的,每一次的胜利,都会让他的威望增长一次!
威望是可怕的,会让人无条件信任。
“诸位求战心切,我很满意!”晁盖环视一圈,沉声说道,“天时地利人和,我梁山水泊,三者可得其二,天时我们无法掌控,可是地利和人和,那是官军无法做到的!
林教头!”
林冲瞬间起身,拱手道:“卑职在!”
“此战是我梁山扩张以来,正式的第一场战斗,我要求大胜!不仅是大胜,而且要尽可能减少我们的伤亡,所以选择陆战,并不符合当下的情况。”晁盖严肃说道,“林冲,我要你带兵诱敌深入,让他们不要将大东庄当作第一个攻击点。这样的话,一旦他们决定水攻,则能让水军一举歼灭。
偌大的水泊,便是我们天然的罗网。”
林冲瞬间明悟,拱手道:“大当家言之有理,我明白了!”
晁盖满意地点点头:“阮家三兄弟,这一次的胜败,我便交给你们了,你们莫要让我失望。”
阮小七激动无比,当即跪地道:“若是战败,我提头来见。”
阮小二和阮小五纷纷跪地:“我们必能拿下黄安,让他到兄长脚下叩首!”
“好!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
梁山水泊外,黄安带领人马,眼瞅着要赶到水泊,却有斥候来报。
“禀团练,前方有梁山马军斥候,徘徊不走,似要作战!”
黄安问道:“大概多少人?”
“五十骑左右,人数并不多。”那斥候说道。
“哼!我记得这里有一个庄园,好像投靠了梁山。”黄安厉声说道。
一旁副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