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记,对陆俊海的暗中调查跟踪要不要继续下去?”吴亚东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
吴亚东的想法,王伟江心里自然清楚得很,他所担忧的正是目前已经出现了一些迹象,暗示着陆俊海背后的关系网已经察觉到有市领导卷入其中。尽管王伟江身为县委书记,在沂水县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但一旦涉及到市领导,他也会陷入两难的境地。毕竟,无论他多么正直、多么痛恨邪恶,对于市领导,他仅仅拥有反映和检举的权利,却没有丝毫的裁决权力。在这种情况下,王伟江不得不谨慎行事,权衡利弊。
“继续调查,不管遇到多大困难和阻力都不要停止。”王伟江果断地说。
“好的,有你的话我就让那荣飞继续暗中跟踪调查,力争为进入实查时提供更多的证据。”吴亚东说完就起身离去。
吴亚东深知想要尽快掌控公安局的指挥权并非易事,但他下定决心要做到政令畅通、言出必行、行之必果。然而,之前跟随彭美义的那两名副局长对他完全不屑一顾,无论让他们做什么事都是阳奉阴违。
吴亚东心中暗自思忖:“既然你们拿着我的号令却不听从我的指挥,那我干脆收回这些号令,看你们还怎么吹奏!”于是乎,王伟江开始越过分管副局长,直接将工作任务下达给各个派出所所长以及局属各大队的大队长们,并明确要求他们直接向自己汇报工作,无需再经过副局长传达任何信息。
如此一来,下属们自然心领神会。毕竟,谁不想直接向一把手汇报工作呢?这个小小的举动一下子就让那两位不愿意听话的副局长被架空了。如今,这两人整日无所事事,也无处可去,更没有人向他们请示汇报工作。他们只能在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报纸,过得比工会领导还要清闲自在。
吴亚东回到局里后,一刻也没有停歇,立刻召唤来了那荣飞。他的神情严肃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调查跟踪工作必须继续下去!\"吴亚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墙壁。\"这是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我们不能有丝毫松懈。\"
那荣飞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任务的重要性。然而,吴亚东并没有就此作罢,他紧接着强调:\"我再重复一遍,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任何一点消息的走漏,都可能导致我们前功尽弃。\"
他的话语如同警钟一般敲响在那荣飞的心头。那荣飞深知这次任务的敏感性和危险性,如果消息被泄露,不仅会危及到行动的成功,还可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风险。
吴亚东站起身来,走近那荣飞,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们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必须确保每一个环节都滴水不漏。只有这样,才能完成任务,保护好人民群众的安全。\"
那荣飞感受到了吴亚东的信任和期望,他挺直了身子,郑重地说道:\"放心吧,领导!我会全力以赴,保证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严守机密。\"
吴亚东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需要时刻保持警惕,不遗余力地推进调查跟踪工作,直到最终取得胜利。
吴亚东离开王伟江办公室后,王伟江一个人独自坐在靠背椅上,双目微闭,思索着下一步对陆俊海采取措施时方式方法。他清楚要想拔掉陆俊海这个毒瘤肯定会困难重重,异常艰难,会有多少人牵入其中,动了多少蛋糕,他必须先向市委佟书记汇报,征得他和市委的支持,否则的话他真可能半途而废,扫黑扫到一半就扫不下去了,到那时他就真成了某些人心目中一个笑话。
一辆黑色的轿车犹如脱缰野马一般在通往市里的省道上疾驰着。车内,王伟江安静地坐在后排座位上,目光凝视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夏子伟,则时不时地与开车的李健交谈几句,言语间透露出对此次行程的期待。李健双手紧握方向盘,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辆,他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告诉人们,他一定会安全、快速地将他们送达目的地。
王伟江这次匆匆忙忙地赶往市里,心中怀揣着一项重要任务——推动他的扫黑计划。他迫切希望能够迅速铲除隐藏在沂水县的黑暗恶势力,还给沂水数百万民众一个宁静、和谐且稳定的生活环境。
然而,随着调查工作的逐步深入,王伟江逐渐发现,以陆俊海为首的黑恶势力在沂水地区编织了一张错综复杂、无影无踪的关系网。这张网背后牵涉到一些人物,他们的背景和影响力让王伟江感到棘手,甚至有些人是他无法轻易触动的。这些人可能拥有强大的权力、财富或者与某些高层存在紧密联系,使得王伟江在行动时必须小心翼翼,避免触碰到敏感神经。面对这样的局面,王伟江意识到要实现扫黑目标并非易事。他需要谨慎思考每一步棋,权衡各种利弊,并寻找合适的策略来突破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黑幕。同时,他也明白单凭个人之力难以彻底打破这张关系网,需要联合其他力量共同努力。或许与警方、政府部门或正义人士携手合作,才能够汇聚更多资源和智慧,形成强大的合力,最终战胜黑恶势力,让沂水重归清明。无论前方道路多么崎岖艰难,王伟江都坚定地相信,只要坚持信念、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实现扫黑除恶的使命,为沂水带来光明和正义。
他是事先在征得市委书记佟丹江同意后才前往市委给他汇报的。王伟江深知,这次扫黑行动若得不到市委和佟书记的支持,他可能很难进行下去。
小车开进了市委大院,王伟江下车后直接来到佟丹江的办公室,“怎么,清除黑恶势力也遇到难题了?”佟丹江问。
“佟书记,这一次我们真的是遇到麻烦啦!经过我们不断地深入调查之后,竟然惊奇地发现陆俊海这个家伙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通过各种手段疯狂敛财,并借此机会在沂水地区编织出了一张极其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张关系网里面不但涉及到了县里的一些重要领导干部,甚至连市里的某些领导也被牵扯进来了!您想想看,如果我们现在就对他采取法律措施的话,那岂不是会像俗话说的那样‘拔出萝卜带出泥’?到时候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所面临的阻力恐怕也是超乎想象的巨大啊!说不定还会有很多领导干部受到牵连呢!”
“此人和市里哪个领导来往过密你知道吗?”佟丹江问。
“据我安排人跟踪发现,陆俊海和市政法书记唐相杰,副市长朱德军有来往,他经常晚上驱车来市里和他们共进晚餐。”
“市委和我本人支持你扫黑除恶计划,但你要把握好分寸,凡牵涉到市领导的你就把他们放到一边,不要过问,凡在你职权范围之内的你就大胆地去干,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嘛。”佟丹江道。
“佟书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回去后我准备近几天就开次常委会,扫黑除恶计划在常委会上通知就立即实施。你还有什么指示没有,若没有我就返回沂水了。”
“没有,只要你没有私心杂念,始终有一颗爱党爱民之心,你就大胆地去干,天塌下来我和你一起顶着。”佟丹江豪迈地说。
离开市委后,轿车在返回的道路上疾驰着。王伟江坐在车内,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感。扫黑除恶计划能够得到佟书记的支持,这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王伟江深知这项工作的重要性和艰巨性,但有了佟书记的支持,他感到信心倍增。他知道自己肩负着巨大的责任,但同时也充满了使命感。这个计划不仅仅是一项任务,更是为了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保护人民的安全和利益。
在飞驰的车窗外,城市的景色迅速掠过。王伟江思绪万千,他想到了那些受到黑恶势力侵害的人们,他们渴望过上安宁、和谐的生活。而现在,有了佟书记的支持,他们将有更多的力量去打击黑恶势力,还百姓一个清朗的社会环境。
王伟江暗下决心,一定要不负佟书记的期望,全力以赴地投入到扫黑除恶工作中。他要深入调查每一起涉黑案件,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让黑恶势力无处遁形。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取得这场斗争的胜利。
随着轿车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王伟江的心情愈发激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行动,为实现扫黑除恶的目标而努力奋斗。他知道前方还有许多困难和挑战等待着他,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决心。
回到县委后他叫夏子伟通知县委副书记李建国,政法委书记李德志,纪委书记沙维剑,组织部部长江涛马上到县委小会议室开会。
其实王伟江的真正目的并不是通知他们4人来开什么会议,而是借着开会之名和他们4人沟通一下,阐述他决定在沂水掀起一场扫黑除恶运动,在常委会上要获得他们的支持。若事先得不到他们4名常委的认可,那到时开常委会表决时通不过岂不成笑话,走马上任第一次召开常委会所提的议题就通不过,那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所以,他不得不事先把该做的工作做好。这就叫不打无准备之仗,首先征得他们4人同意,加他自己已过常委半数,到时常委会即使其他4名常委都反对也能按少数服从多数的法定程序通过。
这就是王伟江做事的谋略和风格,要想把一件事做成,那就要提前做好各方面的工作。
王伟江今天很早就来到了小会议室里,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故意踩着点最后一个到来,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权威和地位。当其他四个人先后到达的时候,他们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似乎对于王伟江这么早到感到有些意外。
这四个人心里暗自嘀咕着:“王伟江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吗?”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待着会议的开始。整个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急着把你们4位叫来,我有件事想和你们事先沟通一下,根据沂水目前社会治安状况,黑恶势力一直猖獗不止,严重影响了我县社会治安和经济发展,我想近期在我县搞一次打黑除恶运动,坚决把黑恶势力清除掉,还百姓一个平安和谐的生活工作环境,就不知诸位支不支持我这一计划?”王伟江分别向4人投去询问的目光。
“王书记啊!您提出的这项计划,我绝对拥护到底!讲句真心话哈,咱们沂水的治安状况如此糟糕,身为政法书记的我实在是惭愧得很,但是呢,王书记,我可绝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哦!我是真的有心无力呀!之前的领导班子,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净搞些内斗,哪还有精力去管治安问题哟!如今您来了,还打算铲除沂水的黑恶势力,我真是举双手赞成啊!不过呢,王书记,您得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哦!沂水的那些黑恶势力可不简单呐,他们背后的关系那叫一个盘根错节,处理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哦!”政法委书记李德志一脸严肃地说道。
“李书记,谢谢你的理解和支持,他们背后的关系我也有所了解,不仅我们县里有关领导和他们关系过密,而且有的市领导也和他们走的很近,可见他们这些年在寻求保护伞方面下了多少血本,花了多少精力是不言而喻的。”王伟江胸有成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