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勤很是委屈地道:“我只是想用我大学所学,回来帮助家乡的发展。可我哥哥太固执了。”
蔡远道:“你也很固执。你哥哥这么做没错,但你也没有错。考生们都在吃饭,你也快去吃饭吧。咱们互留下手机号码,等会我联系你。”
李初勤和田政互留了手机号码后,就去找他介绍来的那几个同学去吃饭了。
同样,这一幕又被躲在远处的蔡远看到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蔡远就是个贼。
田政急忙去找周成仁,要化解这件事,只能靠周成仁了。
田政匆匆来到了周成仁办公室。
周成仁将刚收集齐的试卷放入了铁皮柜中。看到田政匆匆进门,忙问:“田政,有啥事吗?”
“周总,还真有个急事。”
“什么急事?”
田政就把李初勤的事告诉了他,周成仁听后大吃一惊。
他眉头一皱,道:“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有个叫李初勤的考生。但我也没想到他就是李书记的弟弟啊。”
“李书记现在非要赶他弟弟走,但他弟弟不愿走,想参加下午的面试。你看咋办?”
“李书记呢?”
“还在那个房子里生气呢。”
“我去和他说。不过,我现在也有个急事要处理。我从省农科所找了十多个同事过来阅卷。他们已经快到南荒镇了,得派人去接一下。”
田政忙道:“这件事我来办,你快去找李书记吧。”
周成仁将办公室的门锁好,快步去找李初年了。
田政则立即给纪光廉打电话。
但让田政没有想到的是,纪光廉已经带人带车返了回来。
田政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刚进村委大院。
如此一来,就指望不上纪光廉了。
纪光廉早就和李初年说好了,中午十二点返回。
到了中午十二点,纪光廉又等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再来的应聘者了,这才带人带车返了回来。
田政不敢怠慢,立即带着邹凯开车去接省农科所的人。
可当周成仁快步来到房子门口时,李初年正从房子里走出来。
“李书记,我找你有事,咱们回屋。”
“啥事?”
“是考生李初勤的事。”
李初年顿时一愣,道:“是不是田政和你说的?”
周成仁点了点头,但李初年道:“我现在顾不上这件事了,现在都开饭了,陈教授也在,还有孔副市长,我得赶紧过去一下。”
李初年在屋里抽了支烟,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忽地想起还有陈教授在,孔利官也在。自己在这个时候不露面,显得对陈教授不恭,也会给孔利官留下口实。
李初年不禁懊恼,因为弟弟的事,都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他急忙快步走出屋来,却又正好碰到了匆忙赶来的周成仁。
周成仁道:“可考生李初勤的事也很重要。”
“他的事暂时放一放,咱们先过去和陈教授孔副市长打个招呼。”
周成仁一想也对,忙跟着李初年去找陈教授和孔副市长了。
陈教授和孔副市长就在潘支书办公室前面不远的一个餐桌就餐。
孔副市长本来打算在潘支书办公室安排一张餐桌,和陈教授在屋里用餐。
但陈教授不同意,他坚持和考生一块用餐。
孔副市长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和陈教授搞好关系,看陈教授如此坚持,他也不好再强求。
陈若民和刘峰安排人在潘支书办公室前不远的地方摆了一张餐桌,陈教授和孔副市长落座之后,招呼就近的几个考生过来一块用餐。
当李初年和周成仁赶过来的时候,陈教授和孔副市长正与同桌的考生边吃边聊,气氛很是热烈。整个餐桌已经没有了空余位置。
李初年忙不好意思地道:“陈厅长,孔副市长,刚才有点事没来得及赶过来,失礼了!”
当着孔副市长的面,李初年不能称呼陈教授,只能称呼陈厅长。
陈教授哈哈笑道:“初年,今天就数你最忙了。你忙你的,我和孔副市长在这里对付几口就行了。”
孔副市长佯装不满地道:“初年,你就是再忙,陈厅长这里也不能失礼啊。”
陈教授呵呵笑道:“孔副市长,你这话就不对了。初年的确是忙,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嘛。我是客,但你们都是东道主啊。”
孔副市长哈哈笑道:“陈厅长说的对,初年,你忙你的去吧,陈厅长有我陪就行了。”
坐在孔副市长身边的蔡远一直没说话,但他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讪笑。
李初年道:“陈厅长,孔副市长,今天这场合也没法上酒,实在不好意思,让两位领导受委屈了。”新笔趣阁
孔副市长的专车后备箱里有上等的茅台酒,他本来安排司机去拿酒,但陈教授不同意。
陈教授当时就说:“孔副市长啊,咱们要和考生一样才行。考生们不能喝酒,咱们喝酒岂不是搞特殊嘛。”
孔副市长只好作罢,笑道:“好,那就听陈厅长的。等有机会,你可一定要让我好好敬您几杯!”
不得不说,孔副市长说的话,让人听着就很受用,陈教授也不例外。
听李初年这么说,陈教授道:“初年,今天这场合能喝酒吗?你别不好意思了,快去忙你的吧。”
孔副市长道:“初年,你下次补上就行了。”
李初年道:“多谢两位领导的理解!我先去忙了。”
说完,李初年这才转身离开,周成仁冲陈教授和孔副市长打了个招呼,也跟着李初年离开了。
陈若民和刘峰也没有坐下用餐,镇党委领导班子每个成员今天都是来这里服务的。即使才返回来的纪光廉,也要站立服务。只有等考生们都吃过饭后,他们才能再用餐。这都是李初年事先定好的。
李初年快步又返回到了那个房子,周成仁紧随其后。
陈若民和刘峰也跟了进来,李初年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有些不耐烦地对他们两个道:“你们两个别在这里,出去看着点。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任何乱子。”
陈若民和刘峰都不禁一愣,李书记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耐烦了,难道是我们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