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洪亮的声音响彻殿内:“为使我萧家修真世家得以长远繁荣发展,自即日起,正式任命萧辰为萧家仙企的副族长,由我族老祖宗授予权限,赋予萧辰行使族长一切职权。”
修真界的律师,一位身负法阵烙印的灵契师,对众修士宣告:“此乃萧氏仙宗宗主萧震寰亲自签署的传令玉牒。”
在场的修士皆感震惊,雷伯与何钦瞬间起身,紧随其后的刘勋也站立起来。
雷伯指向刘勋向众人揭示:“他便是萧辰,自此刻起,萧辰正式成为宗主任命的首席执事,代行宗主所有职权。”
刘勋淡然而笑,说道:“接下来,请灵契师公之于众,宗主的另一重大决策。”
话毕,刘勋从容坐下,雷伯与何钦也随之落座。
灵契师接着以雄浑之声宣读:“经深思熟虑,自今时起,仙宗长老团仅留四位成员,分别为萧震寰、萧辰、雷万钧以及何钦。其余长老团成员均即刻解职。”
宣读完毕后,灵契师庄重地将传令玉牒递予刘勋。刘勋微微点头致意,灵契师便转身离去,执行了事先与萧老祖宗的约定。
刘勋将传令玉牒展示给众人,言道:“此乃宗主亲手签署的传令玉牒,上有宗主亲笔仙篆。诸位若有疑虑,尽可过目确认。”
众修士早已瞠目结舌,他们万没想到萧老祖宗竟会作出如此决断,无异于动摇了他们的根基。
萧恭内心翻江倒海,听见萧辰这个名字,他知晓这位青年正是他与柳兰仙子的亲子。然而他从未见过自己这位血脉至亲,愧疚与不安如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让他无法抬头面对。
萧逢再也按捺不住,他一把握住传令玉牒,连看数遍,愤懑之下挥手一拳重重砸向桌面,怒吼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后,其余人也开始传递阅读这份传令玉牒。
萧盛看完之后愤怒地咆哮:“我们必须查证此传令玉牒是否确为我祖父所写!”
雷伯回应道:“此传令玉牒乃是宗主亲手撰写,当时我就在旁见证。顾虑到大家可能不信,所以我们特意请来了紫霄律宗的灵契师在场公证。此传令玉牒的格式即是那位灵契师提供的。”
萧盛怒不可遏,指斥雷伯道:“你给我闭嘴,你不过是我萧家的一只走狗罢了!”
萧其悲愤交加,连连拍打胸口,痛哭流涕地质问:“祖父啊,您可是真的糊涂了吗?”
萧美的脸上满是悲痛,与萧丽一起放声痛哭。
萧老祖宗的胞弟萧震宇已逾七秩,身为长老团一员,故而不得不出席此次集会。他痛哭失声道:“兄长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决定呢?”
萧家的其余人纷纷发泄着不满,完全未将刘辰放在眼中。
有一女子面沉似水,默默坐在一旁,未曾言语,此人名叫吕竹。
她是萧恭的妻子,同时也是萧然的母亲,并担任着长老团一职。当她听到萧辰的名字时,已经明白了萧辰的真实身份。
在整个会议室中,唯有萧恭沉默不语,他不敢发出声音……
坐于他身畔的吕竹,骤然推了他一下,沉声道:“为何你不发一言?这眼前的局面,皆因你当年的所作所为,才导致今日之果。今日这番困局,根源便是你。”
吕竹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将目光聚焦到那位狼狈不堪的萧恭身上。
萧逢挺直腰板,指节敲击着萧恭的方向,愤怒地质问道:“他可是你当年遗留下来的孽缘血脉?你身为宗门长者,好个深谋远虑,竟安排这孽种来统治我们。”
萧逢这般肆无忌惮地羞辱萧恭,实则是暗指刘勋与柳兰,引来柳征与柳服的震怒。他们欲要上前痛揍萧逢,但却先行看向刘勋,因刘勋早已告诫,未经他允许,不得轻举妄动。
此刻的刘勋,脸色铁青,身边雷伯亦被激得全身颤抖,何钦更是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动荡局势。
刘勋面露寒霜,冷冷地质问:“哪个是萧恭?”
听见儿子的话语,萧恭忙抬起头来。若非刘勋提及,他哪里敢有所动作。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满心惶恐地道:“是我。”
然而刘勋并未看他,只是冷漠地命令:“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萧恭惊骇不已,未曾想父子初见,儿子竟如此待他,一时呆立当场。
刘勋转头瞥了眼柳征,此举无疑是对柳征下达了驱逐令。
柳征闻声即动,几步跨至萧恭身后,一把抓住其衣领,将其提起,厉声道:“让你滚出去,没听见么?”
萧恭如梦初醒,尚未回过神来,柳征便已将其推出数步,朝几位守卫挥手下令:“你们几个,把他扔出去。”
四位护法弟子立刻上前,架住萧恭向外行去,在众多同门面前,将其强行带走。
刘勋这才起身,愤慨地说:“你以为我想坐在这掌门之位吗?哼,若非祖师爷极力相邀,即便高台八抬大轿,我也绝不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