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书雪接到信息转头就告诉了阮蓁。
阮蓁压下火气,又去找那位马师长。
“你说你们那位首席在控制异种群?现在她要放弃控制了,让我的士兵做好战斗准备?
你在开玩笑吗?控制这么大一群异种,她以为她是谁?”
阮蓁也很想吐槽一句‘她以为她是谁’,可她心里清楚,江橙就是做到了。
“爱信不信,我已经把消息传到了,你照不照做是你的事。
如果因为没有提前防范造成了大规模死伤,不要找我……对了,我已经录下了证据,其他你随意吧。”
阮蓁说完转身就走。
马师长坐在办公桌后看着那渐渐远离的背影嗤笑:“一个搞破鞋的向导,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还有那个所谓的首席,S级向导?向导学院的院长还是S级呢,不也龟缩在上城当我们陛下的禁脔嘛!”
马师长始终认为向导们不过是在哗众取宠,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就来他面前耀武扬威,简直可笑。
他把这座哨塔,和哨塔里所有人包括向导在内都嘲笑了一通,最终也没有下达准备防御的命令……
半个小时后,当最后一段不稳定基因被推进网点,所有向导果断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精神体也相继回归。
他们站在露台看向远处,那些大树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廓。它们的姿态依然挺拔静止,但向导们都知道,在某个瞬间,它们会再次动起来。
露台静悄悄,没有人开口说话,他们在等待一个信号。
突然,远处的那些树影动了!
一队士兵正在切割着大树,被切断的树干随意倒在地上,等待统一燃烧。
原本静谧的树林突然有了风声,风声里夹杂着树枝晃动的声音。
这不过是大自然最普通的声音,根本就没有人在意它。
手持油锯的士兵踹断最后一点连接的树干:
“本来还以为能好好杀上一场,结果来了以后就是砍树,锯树……调来一万名士兵当伐木工,军部也不事先派人来查清楚。”
“听说确实有救援队先过来,然后才发送了最高等级的救援信号,那小队也不知道去哪了,咱们师长没有找到人。”
“A-001的负责人没告诉咱们师长吗?”
那士兵闲适地把油锯插在断裂的树桩上,自己撑着油锯点燃了一支香烟。
“他说了,在墙下。说完就抱着他的向导走了,看那向导的样子,出气多进气少,怕是活不成……”另一名士兵摇头撇嘴。
“低阶向导就是不耐操,你看看留在上城的高阶向导,哪个不是溜光水滑的。”
“向导嘛……就得好好娇养着,我看那向导就是在哨塔吃的苦太多了才变成这样的。”
“可惜我的等级申请不到,不然我可舍不得让自己的向导呆在这种地……呃!”
那士兵意-淫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一股剧痛穿胸而过,他低头一看,胸口处穿出了一根手腕粗细的墨绿色根茎……
“啊!是异种!那东西动了!”
“快攻击!防御,防御!”
“这些东西不是在烂根吗?不是都快死了吗?怎么突然又能动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士兵们身后是瘫倒软烂的异种。身前被砍断的树桩纤维中挤出一条条神经元,想要再次连接自己断裂的枝干……
那坑坑洼洼的树林边缘不停地响起惊叫声,接着才开始出现此起彼伏的枪声和爆炸声。
紧急呼救信号传到了马师长的通讯器,手下那一声声惨叫让他冷汗直冒。
“竟……竟然是真的?”
“完了,完了……”
马师长慌乱中派出所有驻扎的士兵,这才想起找人问明情况。
他是直接降落在哨塔的停机坪上的,在看见一片平静的荒区时,他根本就没有把这里当回事!
什么暴乱的异种,什么被破坏的墙,他有一万名士兵,其中哨兵的比例占据了三分之一,什么异种能抵挡得了他的军队?
“人呐!人都去哪里了!”
马师长穿梭在楼梯上,想要找到一个哨塔的士兵了解情况。
他没脸去找那些向导,他受不了他们仇视的目光,也不想听他们的讥笑。
他以为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傲慢。
他找遍了哨塔士兵的宿舍,却没有找到一个士兵!
“人都去哪儿了!”
哨塔负责人在塔上拥有一整层生活区,方便娶妻生子后的一应居家条件。
此时哨塔所有士兵都聚集在这层生活区,他们望着不远处的起居室眼里满是哀伤。
那个照顾了他们三年的向导此时正躺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他们看不见里面的状况,只能听见他们的头儿压抑的痛哭……
…
江橙在向导们退出的一瞬间就切断了与这棵王种的连接。
傅闻声早已在旁边等候多时,看到精神丝断裂的那一刻,他抱起江橙就跳进了一旁的悬浮车中。
悬浮车瞬间拉远了与这棵王种的距离。
众人紧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