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闻言侧目:“熟悉?你还见过类似的?”
江橙不答反问:“上次被你带走的那具异种尸体研究得怎么样了?”
夜莺:“……不好意思,我是战斗人员,还不知道研究结果。”
“哪可以先去看看研究结果吗?”
“需要申请权限……”夜莺为难道。
傅闻声闻言摇头冷笑,又来这一套吗?
“那算了,咱们走吧宝宝。你又不欠他们的,别管这些闲事了。”
说完,站起身就要把江橙拉走。
夜莺下意识上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傅闻声面露不善,他真的没办法再忍受这些人对江橙的不信任!
既想得到她的帮助,却又不信任她,态度在和善和冷漠之间不停徘徊,他们以为谁都得对他们的计划妥协让步吗?
“夜莺阿姨,念在你教我几年格斗技巧的份上,以后有事你可以来找我帮忙,但不要再牵扯上江橙,她没有义务听你们差遣,你们那点心思也不配再出现在她面前。”
夜莺面露难色地看了看江橙,想要她对傅闻声说些什么。
江橙不为所动,他们把自己想得太高尚了。以为一个虚无缥缈的解救所有向导的目标,就可以让她为此不计前嫌地付出吗?
这和道德绑架有什么不同?
她为什么要因为那些不相干的事,去反驳一个无条件维护自己的人?
江橙突然觉得意兴阑珊,她的好奇心和仅存的善念被一而再地消磨,她享受解密的过程,若过程中能救下什么人当然皆大欢喜。
可是他们的所作所为相当败好感,解密都被影响心情,真的没意思极了。
夜莺见她不为所动,心里有些失望,她之前理所当然地认为同为向导,她们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江橙作为编外人员参与任务,只要解决该她解决的事就好,想要插手组织内部的事务还为时尚早……
可现实却并不如她认为的那样,江橙并没有要加入组织的意思,她之前所做的功绩也并不是想向组织证明什么,只是因为她自己想做而已。
现在有求于人的是他们,所以,主动权从不在他们手中……
眼见两人已经绕过自己往外走,夜莺叹了口气追上去。
“抱歉,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夜莺拉住了傅闻声的胳膊,对于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她说起话来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硬气。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傅闻声恼怒道。
夜莺点点头:“我知道,本来就是要向江首席道歉的。”
说完,她对着江橙弯下了腰:“江首席,对不起。不知道您现在还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关于那只异种的研究?”
江橙看了傅闻声一眼,发现他在对自己摇头,显然余怒未消。
不过江橙并没有打算听他的,她的猜想只要看过研究结果,就能得到完整的验证。
所以,她想去看看。
“可以,请带路吧。”江橙朝傅闻声笑了笑,低头对夜莺道。
夜莺松了口气,“请跟我来,研究室还在下面……我刚才其实并没有说谎和推阻的意思,我确实不知道研究结果是什么样的。”
傅闻声闻言面色稍霁,看了看并没有不悦的江橙,跟着两人走向研究室。
他现在就像个夹在老婆和老娘之间的好男人,既想让老娘接受老婆,又不愿意老婆受一点点委屈,只能自己当那个摆臭脸的恶人。
童年缺失的母爱,是组织中几位阿姨努力填补了他的空缺,他也不可避免地想要帮助她们。
可他是他,江橙是江橙,他欠的情谊不能让江橙为他承担,所以他必须要当这个忘恩负义的恶人。
他要在一开始就摆明自己的态度,不让他们理所当然地指使江橙。
三人进入下楼的电梯,阮蓁在电梯关门的最后一刻挤了进来。
“你跟上来干什么?研究室太过机密……”
夜莺的话还没说完,阮蓁委屈道:“我说的还不够机密吗?你们听了我的秘密,还要我配合你们,现在不过是想听听事情的原委,难道我连点权限都没有吗?”
夜莺:“……”
夜莺揉了揉额角,深吸一口气道:“你想跟就跟着吧……现在的年轻人啊!”
“年轻人怎么了?”
夜莺沧桑地看着她道:“我们这个组织筹备了近三十年才达到这种规模,其中一大半组员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和朋友,其他哪个被吸入组织的人员不是经过千挑万选,又过了重重考核才加入的……
你们一来就到了我们最核心的地方不说,进来不到一天就要去看我们最核心的研究……还要怪我们太小气……”
夜莺说着,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傅闻声。
傅闻声挑眉:“那我们走?”
夜莺:“……”
算了算了,自己有求于人。
江橙不理会他们的眉眼官司,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不用再废脑子去关注。
与其在乎别人的诸多理由和看法,不如专注自己,她的猜想马上就要得到验证了……
…
白塔顶